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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葉欽繼續(xù)向前。在“?!焙汀霸隆敝?,她順利地用明月鏡通關(guān),來到了最后一道門前。 如果是她熟悉的那個青石觀,打開這扇門之后,應(yīng)當是她熟悉的臥室——那個下雨天能夠賴在床上聽雨聲,下雪天可以趴在窗戶上看雪的地方。 這個版本的臥室,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呢? 葉欽的眼睛四周巡梭,很輕易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凸出的平臺。平日里將軍喜歡立在這個平臺上巡視,此刻,應(yīng)當是最后一關(guān)的“鎖”。 葉欽上前一步,將黑色的天書放上去,等待最后一道門的開啟。 誰知還沒等她后退,一道箭矢破空而來! 她彎腰躲過頭頂?shù)募_下、腹部、腰部又感覺到了風,她迫不得已后退一步,扭身拔出桃木劍,將箭矢都擊飛出去。 與此同時,她跳上了擺放天書的平臺。 機關(guān)的設(shè)計者明顯將這里設(shè)成了唯一的安全區(qū),在她跳上平臺的同時,箭矢的攻擊放緩。 ……可是究竟有哪里不對? “海月鏡天”中前三件寶物已經(jīng)用過,這一關(guān)的鑰匙除了天書之外,難道還有其他的選項? 刷! 一道箭矢險險飛過,帶來的風吹動了天書的書頁。 葉欽的目光凝視著天書扉頁上那個新增的名字,半晌說不出來話。 轟! “小心!” 葉欽能夠感覺到,在一瞬間,手中的書產(chǎn)生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從平臺推下,一塊巨石從天而降,轟然落在她前一秒待的位置。 可她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她抱著天書,指尖劃過那個在她耳畔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名字:“鐘晁”。 一枚大石滾落。 眼看葉欽還抱著自己發(fā)呆,待在天書內(nèi)部的鐘晁急了:“欽欽你在干什么?快點躲開啊!” 葉欽側(cè)身避開石頭,與此同時,咬破自己的指尖代替墨汁,涂在了鐘晁的名字上。 一個熟悉的虛影從天書中飄了出來,風一吹,晃晃悠悠。 “包、包裹……” 在哆哆嗦嗦的虛影的提醒下,葉欽打開了背包,成功地找到了一個紙人,鐘晁的影子被吸引,附在紙人上。 “哎呦我可凍死了?!奔埲俗兂闪耸煜さ男螤?,并且還生動活潑地打了個寒顫。 還沒來得及享受自由的喜悅,鐘晁一抬頭,對上了葉欽沉沉的目光。 他瞬間慫了:“先、先把門開了?” 這一次,沒有偷渡客的天書成功充當了鑰匙的角色,使得被觸碰的機關(guān)歸位,讓箭矢和大石頭暫時下班。 葉欽沒理會身旁人,只悄無聲息地將那個由師父遞來的背包翻轉(zhuǎn),把包內(nèi)所有東西傾倒出來—— 除了必需品之外,只剩下:畫紙人的筆,畫紙人的紙,粘貼紙人的特殊膠水。 與葉欽符篆精通不同,紙人是清靜真人的拿手好戲。 事到如今,葉欽怎么可能還不明白? 鐘晁這家伙嘴上說著“沒關(guān)系”、“我理解”,背后卻悄悄伙同清靜真人,計劃出了一個大方案!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選項是什么,因為他的打算永遠都是“跟上”。 鐘晁等了半天,沒等到自己想象中的質(zhì)問,反倒是見方才冷靜應(yīng)對一切困難的葉道長紅了眼眶,他手足無措起來: “別、別哭啊?!?/br> 雖然是紙人,但看見葉欽哭的時候,他的心臟的位置也會重重地發(fā)顫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我終于順好了情節(jié),回來繼續(xù)寫了 感謝在2020-06-10 16:01:09~2020-06-16 02:17: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千落梓 8瓶;橙圓不圓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完結(jié)章 掉落在地的紙人工具被收起來, 葉欽重新將背包收拾好。 鐘晁在一旁嘗試新身體,想要將自己的胳膊向后擰一百八十度, 結(jié)果整只手脫臼, 只得蹭到葉欽身邊尋求幫助。 “……你傻嗎?” 葉欽一邊幫鐘晁重新裝回胳膊, 一邊嘮嘮叨叨抱怨, 一抬頭,發(fā)現(xiàn)鐘晁正笑瞇瞇地看著她。 “干、干嘛?”葉欽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沒什么。”鐘晁微笑說, “只是覺得能和欽欽在一起,真的太好了?!?/br> “傻子!”葉欽低聲道,手上的動作卻愈發(fā)輕柔。 鐘晁調(diào)試完新身體, 葉欽也將背包收拾好了,兩人一齊朝著最后一道門進發(fā)。 雖說腳底下的這個青石觀是另一個版本, 但按照建筑的規(guī)劃, 最里面的部分應(yīng)當是也是這個道觀中主人住的地方。 會有人嗎? 葉欽與鐘晁穿過最后一扇門,眼前的場景讓他們吃了一驚。 門內(nèi)沒有想象中的建筑,只有一片低矮稀疏的林木, 一路蔓延到道觀的墻角邊緣。林木的小徑盡頭, 隱約有一個墳包。 墳?zāi)梗?/br> 是誰埋葬在這里? 葉欽與鐘晁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繼續(xù)向前, 穿過小樹林來到墳前, 發(fā)現(xiàn)簡陋的墓碑上,只寫了簡單的四個字—— “阮臨之墓?!?/br> 阮臨是誰? 葉欽靈機一動,與鐘晁脫口而出:“紫虛真人!” 阮臨,是紫虛真人的俗家名字! “原來祖師爺沒有飛升, 而是埋在了這里?!比~欽喃喃地說。 其實,在看到一模一樣的青石觀,以及元君娘娘的塑像時,葉欽就對此間主人的身份有所猜測,但當她真正看到對方的墳?zāi)箷r,仍然感到無比震驚。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心中的疑問不斷地得到答案,但與此同時又會產(chǎn)生新的疑問。葉欽懷著滿腹疑慮,與鐘晁一起,掃除了紫虛真人墳前的雜草,點燃香蠟,恭恭敬敬地磕頭。 磕完頭,起身打算離開,卻忽然聽見一個細弱的女聲在林間響起:“你們是誰?” 葉欽驀地握緊桃木劍,將鐘晁護在身后。 那女聲輕柔溫和,仿佛并不帶著敵意:“你們認識臨郎嗎?” 葉欽警惕道:“你是誰?” “我……”女聲躊躇了一下,沒有出聲。但這一會兒的功夫,也足夠葉欽鎖定了對方的位置。 葉欽拿劍挑開墳后的一籠草,一道黑影竄出來。 那是一個拳頭大小的木偶。 大約是先一步被扒了馬甲,木偶有些惱怒。但桃木劍就停留在她頭頂?shù)奈恢?,讓她只得好好說話。 “我叫婉娘,是臨郎的妻子?!?/br> ……妻子? 葉欽皺眉,資料上關(guān)于紫虛真人的記載,并沒有說他曾經(jīng)成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