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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抬眼看著陸天賜。陸天賜也正看他,眉眼里似乎含笑。沈啟俊沒敢細看,立即將目光游移到別處。陸九哼著小調回來的時候,沈啟俊還沒有起身。陸九醉眼昏花的看清沈啟俊的臉,笑道:“咦喲呵,少爺。沈少爺……”沈啟俊臉色發(fā)青。“沈少爺這是做什么來了,親自來我們家看天賜?”陸九大剌剌的雙手叉腰站在沈啟俊面前指手劃腳,“說起來,你們沈家還欠我陸家一條人命。之前沒機會,現(xiàn)在天賜發(fā)達了,來來來,說說清楚。你們沈家打算怎么還?”“回房去吧?!标懱熨n拉住陸九的胳膊,“你喝多了。”“呸。”陸九往陸天賜臉上吐了口唾沫,“忘恩負義的下賤東西,狗雜種。你忘了你娘怎么死的?你娘死在他們沈家,被逼死的,一頭撞死的。你娘讓那沈……”“回房去?!标懱熨n遞了個眼色,兩個勤務兵生拉著陸九,把他塞回他的房間。“我們告辭了?!鄙騿⒖【o著眉低聲說。“不送。”陸天賜也不跟他客氣。沈啟俊提著長衫離開吳家老宅。馮英翹也道了聲再見,小跑著趕上前邊的沈啟俊。從陸九的瘋言瘋語里聽得出沈家跟陸家有過節(jié),陸天賜母親的死還跟沈家有關。但是跟沈家的來往中,馮英翹倒不覺得沈家像是那么過份的人。不過沈啟俊對于這些瘋言瘋語也沒有當面分辯解釋。馮英翹費解咬了咬嘴唇,啟俊一直對陸天賜這么防備,莫非就是因為這個?不管是怎么樣,啟俊跟這事應該沒什么關系。馮英俊撓了撓額頭。******合同已經(jīng)交給父親沈玉池過目,條款不算苛刻,只是時間有點緊迫。價格幾經(jīng)討價還價,也總算定在一個雙方都同意的位置。沈啟俊拿著合同又細看了兩遍。“沈少爺還覺得哪里有不妥么?”王中良看著沈啟俊。他是北方人,見了幾回面,不是想象中那么難打交道。但對于這些做生意的事,也顯露出他的精明。“呃?!鄙騿⒖∽詈髵吡藘裳酆贤?,輕輕的吐了口氣,提起毛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王中良癟著嘴伸出手同沈啟俊握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br>“合作愉快!”沈啟俊回握了一下,事情總是顯得太過容易了一些,讓人有些不實感。不過看到王中良拿過來的預付款——20%的現(xiàn)金,又有商會的會長做中間人,他又相信事情就是這樣。許多事情并不一定都像想象中那樣復雜,至少他現(xiàn)在都沒遇到過太復雜的生意。“夏天轉眼就到了,到時候縫衣廠那邊有一陣忙,所以希望沈少爺這邊抓緊,能提前交貨是最好不過?!?/br>“我也希望能提前是最好?!鄙騿⒖⌒α诵?。回到家,沈啟俊向父親交了合同。雖然統(tǒng)共也就一萬多塊錢的生意,利潤也不多。沈啟俊卻突然覺得有了干勁。沈玉池看著他泛起光澤的臉,把合同放在一邊:“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還能接到生意,總是不錯。利潤什么的薄就薄些,無所謂了。”“是。”“先前你媽跟我透了點意思,想給你舅舅在廠里謀個事做,你安排了嗎?”“已經(jīng)跟老吳說過,只是眼下……”“你舅舅不大成器,家里都知道了。不過眼下日子不太好過,前次據(jù)說是跟你舅媽大鬧了一場,現(xiàn)在說是轉過彎想腳踏實地的干點事。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讓他做力氣活靠不住。我的意思,只要他不再異想天開做一本萬利的生意,就在廠給他安排個閑職,跟老吳那樣的薪水吧。畢竟是親舅舅,這次這樁生意,他也陪你跑了不少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鄙騿⒖↑c點頭。從父親房里出來,正好看到舅舅跟母親在一起嘀咕??吹剿鰜恚鹫仔滦χ纤骸皢⒖??!?/br>“舅舅明天來廠里上班吧。一時沒有合適的職位,舅舅先給老吳打打下手,不要太嫌棄?!?/br>“不會不會?!苯鹫仔滦Φ?,看了沈夫人一眼,清清嗓子說:“上回……,我這口沒遮攔的。說過什么,你就當是沒聽見,別跟我一見識。我這里跟你陪個禮道個歉。”沈啟俊又聳起眉,淡應了一聲:“我還有事忙,你陪mama坐坐吧?!?/br>“你忙你的。”金兆新立即揮揮手,又跟沈夫人細細的說起來。沈啟俊走到小院門口回頭看他們說的興高采烈,想著上午簽下的那份合同,扶著額頭心底總還是欠了一些底氣。第15章莆縣的天空有時候叫人覺得藍得離譜。澄澈、明凈,一絲兒云都沒有。偶爾劃過一只鳥,一痕影轉瞬即逝,沒在天空留下任何印記。微風吹過百歲樓雅間的窗口,帶著些微醺的味道。恍惚記得曾經(jīng)讀過某個詩人寫的“人間的四月天”之類的句子。前言后語都記不清,只曉得說這種季節(jié)應該是個美好的季節(jié)。陸天賜推開門在沈啟俊面前坐下的時候,沈啟俊還是心驚了驚。雖然是他約陸天賜出來的,已經(jīng)提前做足了準備??吹疥懱熨n在自己面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底還是有些慌亂。他一只手用力捏著拳,讓自己鎮(zhèn)定了些:“陸團長……”“沈少爺?!标懱熨n淡睨著眼前的沈啟俊穿著件青色的長衫,頭發(fā)三七分。咋一看,覺得很沉穩(wěn),實際上還是一臉青澀倉皇的樣子。跑堂的敲敲門,問要不要上菜,沈啟俊點罷了頭,不多時,幾樣精致的小菜擺上桌子。沈啟俊要了壇酒,揭開青花的細瓷壇子,香氣四溢。“是百歲樓自釀的酒,就叫百歲。”沈啟俊解釋了一聲,替陸天賜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杯子:“請。”陸天賜端著色澤黃亮的像琥珀一樣的酒在鼻前嗅了嗅沒喝。沈啟俊莫名的看著他,從他方才還似笑非笑的眼里看出一抹入骨幽寒。“我先干為敬。”沈啟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空杯才放下,陸天賜提起小瓷壇,又替他倒了一杯。沈啟俊又端起杯子喝下。連喝了三杯,額頭起了絲薄汗,膽氣上來,他抬起眼看著陸天賜:“這家小店雖然門臉不大,但是菜色很精致。陸團長請不要嫌棄?!?/br>陸天賜目不轉晴的盯著他臉上的酡紅色。幾杯酒下去,沈啟俊又變了個樣。幾天前還看到自己怕得要死,現(xiàn)在敢坐在他對面說話。陸天賜謔笑著癟唇:“我是粗人,行武出身。沈少爺有話說直說。”沈啟俊沒想到他連客套都省了,想到自己先前打好的腹稿,為免陣腳大亂,替自己倒上第四杯酒,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