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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醒目記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在外頭喚,每日都起得很早的太子怎么今日到了這時還沒起?

太子睜開眼,看到身邊的太子妃熟睡時,心里一驚,本來他們都是分被而睡,怎的這次……

昨日恭王妃的人選定下來了,傍晚他找到福儀,喝了個爛醉,福儀送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現(xiàn)在看太子妃的樣子,怕是——

初夏在外面喚,太子忙應(yīng)了。

這日早朝,他一直在想這件事,以至于他們說了什么,他也沒聽見,只聽得那邊皇上派二皇子去蒲州監(jiān)督修壩。

最近由于大雨不斷,蒲州那邊的河運已經(jīng)嚴(yán)重超了水位,壩決了堤,淹了旁邊的村莊,難民無數(shù),這事傳到皇帝耳朵里,自然是要重視,派誰去,成了問題。

福儀馬上大婚,四皇子上次從馬上摔下來在養(yǎng)傷,自然是不能派去的了,而太子、二皇子成了人選,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皇上不耐煩,道:“你們兩誰愿意去?”

這時候太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二皇子一步上前,道:“臣愿前往?!?/br>
眾臣見這太子沒動作,雖是在下面小聲議論,但是沒人站出來說話。

這事就這么定了,太子失了這么一次好機會,自己卻完全沒察覺?;亓藮|宮,慕青看他一副丟了魂魄的樣子,擔(dān)心道:“殿下,這是怎么了?”

太子抬頭,這才看到他家太子妃站在不遠處等他呢,他心里一陣煩躁,皺了眉頭。

“我去恭王府?!?/br>
慕青看他這樣子,倒也沒說什么,反頭看見太子妃黯然,忙安慰了幾句。

福儀見這太子魂不守舍過來了,背著手道:“早朝時你怎么了?”

“什么?”

“父王選人去蒲州,你怎么不去?”

太子只失神,似要摔倒,福儀忙扶住了他,皺眉道:“你這是怎么了?”

“我昨晚,”他口干舌燥道,“好像——”

福儀歪著頭聽他說到一半,問:“好像什么?”

太子低頭道:“好像和梨兒……”

說到這,福儀大抵明白了,問:“那又怎么了?”

太子猛的抬頭,見他不甚在意,不語。

“你們不都做了四年的夫妻嗎?”

聽到福儀這么問,他點了點頭,忽而抬頭問道:“福勉什么時候動身?”

福儀對他的轉(zhuǎn)變頗有興趣,莞爾:“后日。”

“哦。”

福儀正色:“蒲州離京城這么近,蒲州刺史怎么可能等著這邊來派人過去?自然是等著人去立功呢?!?/br>
太子聽他這么一說,眼前一亮,道:“這個意思?”

福儀頷首道:“四皇弟養(yǎng)傷,我的大婚日子早就算好了,自然是給你的機會。”

他頓了頓,隨即笑,“真可惜,你沒領(lǐng)情,若是你說要去,那群人必以你位高來幫著你,二皇兄是沒機會的?!?/br>
看著太子一臉懊惱,福儀饒有趣味揶揄道:“你不會是一直在想你跟你太子妃的事才丟了魂吧?”

看他默認(rèn),他又道:“其實你稱病不上朝,這事肯定是還是讓你去,我會幫你說話。”

“不是——”

太子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

福儀注意到這太子從進來后便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這會兒湊到他面前,道:“你很奇怪誒?!?/br>
太子忙后退,差點撞到后面的案上,福儀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太子忙離了身,道:“我回去了?!?/br>
兩天后,二皇子趕往蒲州,太子倒是想知道背后幫他的人是誰,若不是工部的人把這個情況說出來,這事蒲州刺史必然要瞞下來的。

倒是這兩天福儀稱病沒有來上朝,這讓太子有點顧忌,畢竟前幾日從恭王府出來的時候,他什么也沒有說。不過這福儀沒有來上朝,對于朝中來說似乎沒有什么影響,因為每次這福儀什么議論也不發(fā)表,只靜靜聽完了大臣們談完了,問到他,他只道附議。

皇上只道這福儀還小,對于這些政事,還不甚了解。

太子一直放心不下福儀,然而每日他要見太子妃,這就讓他陷入兩難境地,他想去看看福儀到底是不是病了,但這太子妃一直很乖巧,初夏也勸他該多跟太子妃說說話。

這日下了朝,工部尚書潘越叫住了太子,只道:“前日殿下怎的不去蒲州?”

太子終是確定,就是這人了,聽他這么說,他只笑:“今日身體抱恙,受不得風(fēng)寒?!?/br>
潘越忙點頭道:“殿下可得注意身體啊?!?/br>
太子應(yīng)了,道:“多謝了?!?/br>
既然是沒領(lǐng)情,還是得謝了好意。

朝中還算太平,但明顯很多人并不看好這個太子,既身體不好,又不聰明,從這次工部尚書冒著風(fēng)險故意放水給他,他反而不接受來看,愚鈍至極。

而那二皇子身手極好,為人雖畏縮了些,但看得出來能成大器。三皇子已經(jīng)封了王,便是沒有機會了,四皇子還年幼。

太子退了朝便往恭王府去,這會兒常新見了他倒是沒往常那般殷勤了,看得出來很勉強行了禮,待人進去。

“王爺最近受了風(fēng)寒,在歇息呢。”

最近天是越來越冷了,只是那福儀一向是好身體,不常生病的,怎的這回受了風(fēng)寒?

初夏見了太子,行了禮道:“王爺前日在外面站了一個時辰,受了涼呢,這時在睡呢?!?/br>
站了一個時辰?

太子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問:“為何站了一個時辰?”

初夏似是為難,只道:“殿下走之后,就站在外邊不進門了?!?/br>
太子推開門,見他在睡,闔上門,問:“喝了藥嗎?”

“喝了。”

“何時睡的?”

“大抵睡了有一個時辰了。”

太子點點頭,道:“我等一會兒吧?!?/br>
初夏給他端了茶,他就坐在外室等他醒來。

看來不是不在意嘛,不然為何這般?

想到這,他嘴角彎起。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太子聽到里邊福儀在叫初夏,這下才推門進了。

福儀見是他,問:“你怎么來了?”

“你兩天沒上朝,我來看你?!?/br>
福儀只側(cè)過臉,不語。

太子坐在榻邊,問:“為何著涼了?”

雖然初夏跟他說過了,但是他想聽他怎么說。

奈何這福儀倒是不語,只要下榻。

太子忙扶住他,道:“你要作甚?我?guī)湍?。?/br>
“我要水?!?/br>
太子一聽,忙叫了初夏斷了水過來喂了人,道:“今日那潘越來找我了。”

福儀只應(yīng)了,沒說話。

太子看他白皙的側(cè)臉,問:“好些了沒?”

“沒事?!?/br>
太子看他不太愿說話,道:“你不舒服?”

太子摟著他肩,他整個人倚在太子懷里,臉色不是很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