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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拍攝添多少麻煩,可他還指望拍了這部戲在年初導(dǎo)演評獎上拿個獎呢!只是他也不好說謝拾什么,他導(dǎo)演做得不出名,拍出來的戲沒得過什么獎,但收視率都會很高,他一向看人眼光毒辣,試鏡過后,他便很明白,這部戲要再創(chuàng)收視率新高度,還得仰仗謝拾。他煩躁地點了根煙,見謝拾從前面走過,喊住他:“小謝!你……”謝拾回過頭,對他點了點頭,尊敬道:“導(dǎo)演?!?/br>唐瀟望著謝拾平靜的面色,突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好像對方根本不把惹了方柏樹這個麻煩放在心上,反倒是自己小題大做。唐瀟真不知道他這身淡定從容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后天修煉的。他低頭苦笑一下,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下場有你的戲,快去化妝!”唐瀟不發(fā)話,不代表別人不在背后議論。謝拾走進(jìn)化妝室時,正好聽見里頭嘰嘰咕咕。“那個小謝怎么這么想不開?居然打了方二少?那還不得被整死!聽說上次方少在那個劇組里,把一個借位時不小心扇了他耳光的小演員揍得進(jìn)了醫(yī)院,現(xiàn)在還在掛著水!”“方二少本來脾氣就不好,睚眥必報,這都遠(yuǎn)近聞名的,小謝真是……哎……”“要我說,他是吃飽了撐著的吧,聽說本來矛頭在方少和隔壁劇組的主演身上,謝拾腦子不清楚,非要摻和一腳……”“真的假的?”小郭抱著衣服走到謝拾后頭,小心翼翼道:“我也聽說了……你,你是不是太沖動了?”她苦著一張臉,因為謝拾和方柏樹關(guān)系僵成這樣,連帶著整個劇組想要討好方柏樹的人,都不給她好臉色看。她剛才去買奶茶回來,請大家喝奶茶,結(jié)果沒有一個人喝,有人甚至對她翻白眼,唯恐避之不及。連對無辜的她都這樣,小郭能想象得出來,謝拾處境肯定更難過。謝拾垂下眼簾說:“沒有沖動,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揍他?!?/br>小郭:“……”居然死教不改!她想了想,問:“你和隔壁劇組的沈旬是朋友?”小郭可沒見過謝拾有什么真正的朋友,無論是酒rou朋友,還是真心朋友。她有時候覺得謝拾有些可憐,有時候又覺得他十分灑脫。謝拾回頭對她笑了笑,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何止是朋友呢,謝拾覺得,自己與沈旬,兩輩子,注定糾纏不清了。小郭斗膽道:“我也算你的朋友吧……?”她不確定地問。謝拾笑了:“當(dāng)然,不過不一樣的,你和他,不一樣?!?/br>小郭:“……”謝拾笑得溫柔,小郭卻覺得自己的幼小心靈受到了一萬點傷害?。?!謝拾推門進(jìn)去,化妝室里聲音立刻小起來,幾個人尷尬地看著他。謝拾什么也沒說,走到座位前,化妝師與造型師面面相覷。謝拾溫和地笑了笑:“下午有場戲,得跳水,麻煩上個防水妝,拜托畫得好看點?!?/br>謝拾長得又帥又有氣質(zhì),還笑得這樣平易近人,反而讓幾個議論他的人不好意思起來,頓時對他好感大升,化妝師當(dāng)即應(yīng)了聲好,笑瞇瞇道:“那是當(dāng)然!”謝拾知道方柏樹一定得鬧出點事情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樣快。☆、第31章下午三點,冬日,一行人圍立在別墅里的游泳池前,“噗通”一聲,方柏樹將謝拾踢下水。幽幽的陽光照射在池水上,并不能讓池水多一分一毫的溫暖,空氣中陣陣微風(fēng),反而讓池子里站立的人刺骨寒冷。再次“噗通”一聲,池水飛濺,旁邊的工作人員躲了開去,謝拾咬牙從深淺及腰的池子里爬起來,再一次念著爛熟于心的臺詞:“她跟你在一起根本不幸福,你什么都不懂!如果你想要真正的成長,就應(yīng)該放手!”盡管冷的要發(fā)抖,但謝拾依然堅持,表情很到位。方柏樹挑起眉,說:“是嗎?至少……”他轉(zhuǎn)頭對導(dǎo)演道:“不好意思,我臺詞忘了。不如再來一遍?”謝拾盯著他,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了,他沒想到方柏樹耍這樣幼稚的手段,可偏偏他為了過這場戲,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陪方柏樹折騰。書中描寫這場戲,是男主角和男二號激烈爭斗中,男主角不小心將男二號踢下水中,可方柏樹怎么肯放過這個報復(fù)他的機會,每一次都狠狠踹向他的腰間,傷口遇見冰冷的水,更是痛到麻木。冬天池水寒冷刺骨倒不算什么,傷口也更不算什么,上輩子他在娛樂圈底層爬模滾打,見識的遠(yuǎn)遠(yuǎn)比這多,什么苦都吃過,他一個大男人完全能熬過去,只是方柏樹的報復(fù),絕對不會僅僅是將他幾次推下水這么簡單。接下來還有什么呢?他得想個法子,一勞永逸地解除方柏樹這顆定時炸.彈。“咔咔咔!”唐瀟將場記板一丟,蹙眉道:“方少,你腦袋長著是做什么的?連幾句臺詞都記不?。扛纱嘧寗e人來演得了!”他嘴里這樣說,氣勢卻不太足,他只是個二流導(dǎo)演,完全沒有資本去得罪方柏樹這樣的大公司公子。只能怪謝拾自己倒霉罷了,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上方柏樹。唐瀟有點煩躁,他就知道演員之間關(guān)系不好絕對會影響到自己的作品!這樣下去根本拍不出好的作品!方柏樹是投資商,肯定是主角了,要不干脆找制片人商量把謝拾換掉?現(xiàn)在剛開拍還來得及……只是,他實在不舍得,試鏡的時候謝拾表現(xiàn)那么好,如果能全心全意投入這部片子,到時候拍出來一定能比同期所有片子收視率都高。他眉頭快擰成了一個川字。方柏樹能聽出他的責(zé)罵只是虛張聲勢,不屑地笑笑,盯著池子里的謝拾,嘴角勾起冷笑?,F(xiàn)在后悔了吧,隨便揮出去的拳頭,可沒有那么好收場!一定要讓這小子好好吃吃苦頭。“現(xiàn)在是冬天誒,這樣下去會生病吧,感冒是小事,要是得肺炎怎么辦……”李笑站在遠(yuǎn)處,有點擔(dān)憂。楊息堯坐在遮陽傘下,漫不經(jīng)心的咬著吸管:“放心,謝拾身體壯得很,你沒看見他在飯店打人時拳頭多猛……”李笑皺著眉看他,表情有點古怪,楊息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表現(xiàn)得太過幸災(zāi)樂禍了些,連忙咳嗽幾下,道:“但愿下一條能一次通過吧?!?/br>張曉龍有點不滿,嘀咕道:“我們都在這兒等三小時了,什么時候輪到我們也沒個準(zhǔn)信兒,早點收場我好走人啊。”圍觀者眾多,都知道方柏樹是有意針對謝拾,但沒有一個人敢逆了方二少的意思,站出來幫謝拾。這可怪不了他們,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惹,這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