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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場戲。下午五點整,劇組宣布?xì)⑶?,一部戲終于終結(jié),中間諸多不順,但到了現(xiàn)在,大家卻也都生出幾分依依不舍來。不舍歸不舍,能早點離開這個三天兩頭出事的劇組,那還不得普天同慶?!“你到哪兒了?”謝拾走到一邊,給沈旬打電話。沈旬一手握著方向盤,道:“路上,正堵車。”謝拾道:“你先吃點東西吧,到影視城來路有點遠,不要餓著了?!?/br>沈旬心里有些暖,嘴上卻說:“我早就吃過了東西墊底,你以為我是故意跑到影視城和你吃飯嗎?”“不是嗎?”謝拾笑道。沈旬暴躁道:“說了是順便!順便!我去那里有點事!”謝拾:“…………哦。”晚上七點。劇組燈火通明,劇組人員玩得十分嗨,場務(wù)派幾個人搬了桌子過來,一群人圍著中間的大圓桌,從飯店里點了些酒水,干杯的干杯,打牌的打牌。謝拾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小時了,堵車也沒有堵得這么厲害的,他有些心神不定。李笑舉著一杯橙汁走到他身邊,笑道:“接下來有什么工作安排嗎?我瞧你一直在看時間?!?/br>謝拾反應(yīng)過來身邊站了一個人,說:“沒有,等會兒一個朋友要來。”李笑看了會兒他被燈火映照的英俊側(cè)顏,覺得有些心跳加速,她小心翼翼地舉起手手。謝拾嚇一跳,往旁邊一閃,蹙眉問:“干什么?”李笑從他肩頭拿下一根從鞭炮上落下的彩條,臉有些紅,尷尬地笑道:“肩膀上有東西。”她又說:“不過你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我有那么嚇人嗎?”說到最后一句話,女生語氣里已經(jīng)帶了嬌嗔的意味。謝拾也有些尷尬,在劇組里與李笑相處四個月,她是一個爽朗大方,善良體貼的好姑娘,自己剛才那一躲,好像在閃避什么毒蛇猛獸似的,實在不給對方面子。謝拾笑了笑,道歉道:“不好意思?!?/br>沈旬從橋那邊走過來,遠遠看見謝拾與李笑,那模樣就像是打情罵俏,他眸色沉了沉,腳步頓了下。“我朋友來了!”謝拾看見了他,眼睛亮起,走開幾步迎上去。李笑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嘴。沈旬站在原地,等著謝拾小步跑過來,他卻轉(zhuǎn)身就走,邊走邊道:“走吧,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我有事耽誤了點時間?!?/br>“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敝x拾笑道。沈旬往拱橋下走,冷哼一聲,說:“你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和女孩子說說笑笑,一點也不覺得等得辛苦。”謝拾:“…………”謝拾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腦袋。☆、第48章謝拾跟在沈旬后面走了幾步,沈旬猛然轉(zhuǎn)過身來。“呃,突然停下來干嘛?”謝拾差點撞上去,額頭離沈旬還有一厘米前,被沈旬用幾根手指撐住。沈旬手指在謝拾額頭上輕輕彈了彈,說:“殺青宴你打算就這么走了?”謝拾抓住他的手腕,拿開,咧嘴笑道:“我這不是忘了還有殺青宴嘛?”“豬腦子,你還記得什么?就記得討女生喜歡?!鄙蜓财沧欤植逶谘澏道?,快步往前走。謝拾追上去,哥倆好地將手搭在他肩膀上,莞爾道:“我這不是還記得要和你一起吃飯嗎?”沈旬悄悄勾了勾嘴角,一扭頭卻蹙起眉,把肩頭上手拂下去。“干嘛?”謝拾追了幾步。沈旬停下來等他幾步,伸手?jǐn)堊∷募珙^,在李笑摸過的地方用力蹭了蹭,道:“有灰塵。”謝拾:“…………”沈旬和謝拾繞過一片湖和一個簡易停車場,夜幕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湖對面的劇組一些布景還沒拆,燈光如白晝,十幾條黑影在背景布上歡聲笑語,好像正演繹一出即興皮影戲。四月份天氣轉(zhuǎn)暖,沿湖的柳樹開始生出細(xì)密的枝,時不時輕拍在謝拾臉上。明明跨過一道橋就可以過去,沈旬卻非要繞遠路,圍著湖繞一圈,走得還這樣慢。謝拾心中有些不解,但沈旬說什么就是什么,便默默跟著。微風(fēng)吹來。“啪!”又一條柳枝拍在臉上。謝拾摸了摸臉,幸好皮厚,沒什么痛覺。沈旬皺眉看了眼兩人之間的間隙,寬得可以放下一輛車了。“這么寬的路,你非要靠著湖邊走?想掉下去變成水鬼?”沈旬抓住他肩頭把他拉過來,又道:“臭旱鴨子,我可不會救你?!?/br>有時候沈旬說的話,只聽前面一句就行了……謝拾心中默默吐槽,嘴上說不救,到時候還不得第一時間跳下水。也不知道這口是心非的毛病是怎么染上的。沈旬眼皮跳了跳,側(cè)頭問道:“……你在誹謗我什么?”謝拾:“……沒有啊!”沈旬腦門三條黑線:“別狡辯了,你臉上表情出賣了你?!?/br>謝拾:“………………”胡說,他明明面無表情!謝拾痛不欲生,他決定以后在沈旬面前使用閉臉神功!等人全部來齊,劇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酒店開了豪華包間,唐瀟和制片人這些大頭坐在中央的主座,李笑和其他幾個演員坐在靠近門口的一桌,其他桌都坐滿了人。唐瀟對謝拾招了招手,謝拾笑了笑,指了指演員一桌,示意自己和平輩演員坐一起就好。坐在唐瀟旁邊的制片人扭過頭看見了沈旬,笑著起身,道:“來來來,沈小哥,坐我們這桌吧?剛好有些事情跟你談?wù)??!?/br>她走過來與沈旬握了握手。沈旬簡潔道:“謝謝,不過我和謝拾坐一起就好?!?/br>制片人目光在沈旬和謝拾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笑笑,舉著酒杯走開了。李笑揮揮手,謝拾在她身邊落座,沈旬警惕地看了李笑一眼,緊挨著謝拾坐下來。李笑撐著腦袋,抿了口酒,眨眨眼笑著問謝拾:“你剛才說有個朋友要來?就是沈哥?”沈旬看了她一眼,沒什么表情,慢里斯條地道:“直接叫名字就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年齡比我大?!?/br>李笑:“…………”居然拿女人的年紀(jì)來戳人,這莫名其妙的敵意是怎么回事?李笑強笑道:“你們倆都是大帥哥,圣林影視學(xué)校那么多帥哥美女,估計你們也排得上第一第二,不是校草就是?;?,這一屆估計就你們倆混得最好了?!崩钚戳搜凵蜓?,沖他舉了舉杯。沈旬最近十分大勢,她也不是不知道,之前她就是沈旬的半個粉絲,奈何第一次見到真人,就是沈旬和方柏樹在飯店里起爭執(zhí)。之后在同一個影視城拍戲,卻一直沒機會結(jié)交,李笑有些遺憾。早知道謝拾和沈旬關(guān)系好,就讓謝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