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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謝拾:“…………”謝拾睜大了雙眼,唇間傳來溫熱的觸感,他腦子仿佛是死機了一般,一直不停地重復這“沈旬”二字,這是占據(jù)他全部心房的病毒。病毒,病毒,分明是病毒,謝拾此刻卻覺得滿心的甜水都要溢出來。沈旬在謝拾唇上咬了咬,許久才離開,離開的速度很慢,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頰,又在他耳邊輕輕吻了吻。謝拾目光有些茫然又有些癡呆。沈旬目光專注溫柔。兩個人許久都沒說話,沉默地凝視著對方,兩張后知后覺的大紅臉面對面,尷尬卻完全被心底里滋生出的細密情感給掩蓋。十二點,整個街道空無一人,只剩下知了聲為他們伴奏,謝拾看著沈旬的眼睛,覺得從里面看出了星光與大海。☆、第五十四章片刻后。沈旬從地上撿起被摔成兩半的手機,拼起來,放在謝拾手上,道:“換了吧,估計已經(jīng)不能用了,換成和我同款的。”“同……同款?”謝拾仍然有些換不過氣來,接過手機,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問:“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么?”沈旬在他后腦勺上揉了揉,狂烈的心跳尚未平息,還有些臉紅,他竭力鎮(zhèn)定地問:“你說呢?”謝拾平時奉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保持從容不迫的原則——然而沈旬永遠在他的原則之外。謝拾從來沒有如此慌神過,他一時之間不敢去看沈旬,只能盯著地面,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不是一時沖動?”沈旬放在他頭上的手頓住,眼睛驀然危險地瞇起,聲音轉冷,問:“你希望我是一時沖動?還是說,你只是一時沖動?”謝拾沒說話。剛才那個吻太突然了,他甚至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然而又無比順其自然,好像他一直在等待著沈旬的吻落下來。謝拾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臉紅。沈旬對他愚鈍的反應感到微微氣惱,也顧不上害羞臉紅了,眼神一凝,握住他的肩膀,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澳阏娴牟幻靼讍??我再忙也要打電話給你,一下飛機便立刻趕來見你,見不到你便……”沈旬頓了頓,沒有說下去,強忍著內心激烈翻涌的情感,問:“你難道真的不明白我在想什么嗎?”原先他在猶豫,不確認自己對謝拾的感情到底是親情的習慣性,還是愛情的占有欲,他在遲疑。但是一切的遲疑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與拖延時間的借口罷了,沒有誰會因為自己的兄弟而羞澀得不知所措,也沒有人會每天每時每刻都想見一個人想得食不下咽。他苦惱過,也鉆牛角尖過,但是他超出年紀的果決和勇敢又讓他快速從掙扎的泥沼里脫身出來。他很明確地知道,非謝拾不可。一旦確定了,他就立刻將謝拾納入自己的所有物范圍內,不容任何人覬覦與欺侮。然而他并不確定謝拾是否和他有同樣的情緒,他在思念謝拾的同時,謝拾是否有同樣的心情。這一點令沈旬微微慌神。謝拾素來就知道沈旬喜歡以果斷直接的方式攻城略地,然而卻沒想到這一次他這樣直白,幾乎不給自己任何退縮的余地。退縮?然而這一次謝拾卻再也不想退縮了。他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激烈的、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的心臟,不停地對自己道:冷靜!冷靜!冷靜!然而他無法冷靜,緊張得額角都流下汗來。等待了幾秒,沈旬的心微微沉下去,又朝他邁進一步,腳尖幾乎碰到謝拾的腳尖,他低下頭盯著謝拾,鼻息落在謝拾臉上,讓謝拾整個臉都灼燒起來。兩人四目相對。“干……干什么?”謝拾笨拙地別開臉去,欲要退后一步,卻被沈旬拉了回來。沈旬低聲說:“我還想親你?!彼ひ舻拖聛頃r帶著一股致命的誘惑力,像是撓在人心口的爪子,癢、戰(zhàn)栗。謝拾:“…………”沈旬剛說完就腦袋一沉,作勢要吻下去。謝拾推開他的腦袋,道:“不行?!?/br>沈旬怒目道:“為什么不行?”謝拾:“……嘴巴會腫?!?/br>沈旬:“………………”謝拾走開幾步,一屁股在橫椅上坐下來,努力理了理思緒,隨后抬起頭問:“你……?”他還沒問完,沈旬便回答道:“對,我是認真的?!?/br>謝拾心狂跳了一下,又呆呆地問:“我……?”沈旬專注地看著他,不容置疑道:“你不用多考慮了,越想越混亂,我知道你得到我的吻,其實開心的要瘋了?!?/br>謝拾:“…………”謝拾耳根紅起來,居然有種被一語道破心思的窘迫感。沈旬在他旁邊坐下,見他不反駁,反而面紅耳赤,心情頓時多云轉晴,嘴角微微勾起。微風吹過,謝拾后背的冷汗逐漸干涸,他心里卻燥熱極了,想開口說什么卻又反復斟酌,開不了口。沈旬好心情地盯著他,就差沒拿個寫生本將他窘迫的樣子都畫下來了。謝拾感受著旁邊炙熱的視線,十分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走吧?!鄙蜓戳酥x拾一會兒,摸了摸他腦袋,站起來道。“去哪兒?”謝拾吹了會兒冷風,終于恢復鎮(zhèn)定,抬起頭問。“找個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去?!鄙蜓斐鍪?,想拉他起來。謝拾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沈旬眼神堅定,街邊的燈光落在他眼里,有種動人心魄的力量,從他眼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也只有自己的影子。四下寂靜,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謝拾腦袋中的一團亂麻忽然就清明起來,既然想不通,便不要想,有什么事比兩個人這樣在一起更重要呢?謝拾笑了笑,握住沈旬的手,笑道:“我們現(xiàn)在這樣,算不算事業(yè)和愛情雙豐收?”愛……愛情?沈旬:“…………>///<”沈旬兇巴巴道:“快起來,少廢話?!?/br>他迅速轉過身,臉紅一大片。謝拾站起來,沈旬又在他面前蹲下。謝拾一頭霧水地戳了戳他的背,問:“干嘛?”夜色里,沈旬的腰彎成紋絲不動的拱橋,晃晃肩膀,對他道:“上來。”謝拾:“……你要背我?”沈旬微微側頭,看著他,說:“你不是被行李砸到了嗎?我對你負責?!彼Z氣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溫柔得快要溢出水來,夜幕下,一雙眼睛也熠熠生輝,再也不見相遇時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心一意的愛意。謝拾簡直要不認識他了,精神恍惚道:“你是不是被穿越了……?”沈旬額角“唰唰”幾條黑線,深吸一口氣,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