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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遏的瞪著鄭謹言:“難道不是嗎?他與那魔頭糾纏的樣子,難道你沒有看清楚嗎?既然他已經(jīng)有了你,為何還和他魔頭糾纏不清,我看他就是天生yin亂……”“夠了!”不愿意再聽下去的鄭謹言出聲阻止:“這是我與阿烈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外人,尤其是你這個殺人兇手置喙!”鄭謹言心知趙端的話并非憑空杜撰,但是他卻不愿意相信這種可能。然而當鄭謹言看到在屋外焦急等待的方烈時,他才不得不承認,他最不愿意看見的一幕終究還是發(fā)生了。看著方烈的背影,鄭謹言死死的攥緊雙拳,輕聲說道:“阿烈,我多希望為你擋下那一劍的是我……”方烈聽到鄭謹言的聲音,忽然回過頭來:“謹言,你方才說什幺?”“沒什幺,”鄭謹言抬起頭,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柔聲對方烈說道:“蔣教主他還好嗎?”真希望答案是趙端這一劍讓他一命嗚呼。鄭謹言陰暗的想。方烈搖了搖頭,就在他將要開口之時,只聽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這時紅袖師姐走了出來,她看了眼鄭謹言和方烈,之后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師姐!”方烈走到紅袖面前,焦急地問道:“小,不,蔣玉章他可好?”方烈本想稱呼蔣玉章為小玉,然而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覺得在鄭謹言面前用這個稱呼會顯得他與蔣玉章太過親昵,所以才特地改口為“蔣玉章”。紅袖意味深長的望了方烈一眼:“蔣教主他受了重傷……”紅袖這句話讓方烈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很可惜,并沒有傷到要害之處。”紅袖望了一眼鄭謹言,像是說給他聽的一般。鄭謹言失望的皺了皺眉。然而與之對比鮮明的則是方烈,聞言他眉飛色舞的發(fā)出一聲歡呼:“太好了!”說著就要闖進屋內(nèi)探望蔣玉章。“急什幺,”紅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方烈:“雖然按照蔣教主的體質(zhì),精心調(diào)養(yǎng)數(shù)月大概就能痊愈,但是受了重傷發(fā)的病人也需要靜養(yǎng),蔣教主現(xiàn)在一直在沉睡,莫要驚擾他休息?!?/br>被攔阻的方烈立刻問道:“那,那我安靜的在一邊看好不好,我保證不出聲,”看到紅袖眼中的遲疑,方烈連忙保證道:“我就看看,他今日受傷因我而起,我總是要看他安好才能放心。”眼看師姐沉吟不語,方烈雙手合十,懇求道:“求求你啦師姐,以后藥廬灑掃由我來好不好?”紅袖思忖片刻,最后還是揮了揮手:“去吧去吧,千萬別打擾他?!?/br>“謝師姐!”方烈歡天喜地的應下了,之后他突然想起此時鄭謹言還在身邊,他立刻向鄭謹言投去詢問的眼神:“謹言,我可以嗎?”強按壓心中不悅,鄭謹言還是笑著點點頭:“蔣教主畢竟是為救你而受傷,探望他自然是情理之中,如若我不允,倒是顯得我不近人情了。”鄭謹言故作灑脫的揮揮手:“阿烈你去吧?!?/br>“嗯!”方烈感激的點了點頭。第四十五章轉(zhuǎn)機1方烈躡手躡腳的進入屋中之后,首先望見的便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蔣玉章。方烈湊近幾步后,就看見此時躺在床上的蔣玉章面容灰敗,雙唇煞白,毫無半點生氣,渾然不似昔日里那不可一世的威風模樣。蔣玉章重傷后虛弱的模樣讓方烈心中不由得一酸。于是他輕輕坐在了床邊,細細的觀察起了沉睡中的蔣玉章。只見躺在他身邊的蔣玉章眉頭緊鎖,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出神的望著昏睡中的蔣玉章,方烈才發(fā)現(xiàn)蔣玉章的身量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嬌小許多,許是因為他平日里氣勢逼人,方烈才忽視了面前的少年不過也只是十八歲的年紀。“真是個傻瓜,”看著昏迷之中的蔣玉章,方烈輕聲責備道:“你為什幺要替我擋下這一劍呢?!彪m然此時的方烈意似責備,但憐惜之情卻溢于言表。看著看著,方烈突然抓住了蔣玉章的手輕輕摩挲著,手心之中對方的雙手卻是一片冰涼。方烈心中微微一顫,握住對方雙手的力道有加了幾分。念及對方是因為自己才落得今日這般田地,方烈心中憐惜之情更甚。雖然心知此時不應說話驚擾蔣玉章,但此時此刻,方烈心中卻有萬千話語想要說出口,思量再三后,方烈最終還是以細弱蚊蚋的聲音在對方耳邊說道:“小玉,醒來之后我有許多話要與你說,所以快些醒來吧……”平心而論,方烈也并不清楚究竟要與醒來之后的蔣玉章說些什幺,但至少要當面對蔣玉章道一聲謝。方烈暗自嘆了口氣:原來他始終無法拋下昔日那個在草叢中哭泣的女孩不管。即使現(xiàn)在他的模樣甚至性別都發(fā)生了變化,但方烈心中的憐惜之情卻始終未變。尤其是今時今日,一直被方烈冷眼相待的小玉竟然義無反顧的站在他面前,為他擋下了致命的一劍。這回換你來保護我了嗎?方烈輕輕摩挲著蔣玉章散開的長發(fā),心中暗想著。不知不覺之時,方烈竟然抓住蔣玉章的一縷長發(fā),放在嘴邊輕吻著。然而方烈卻察覺不到此時此刻,對蔣玉章的心結(jié)卻在毫無察覺之時解開了。之后的三日里,方烈不顧疲憊,寸步不離蔣玉章身邊,耐心的為他換藥,包扎傷口,甚至擦拭身體。就連看不過去的紅袖師姐建議方烈去休息,方烈也只是搖搖頭謝絕了。“我想在他睜開雙眼之時向他道謝?!狈搅覉远ǖ恼f道。紅袖也算是看著方烈長大的,從小便知道這孩子性格執(zhí)拗,若是他下定決心的事情三頭牛都拉不回來。于是紅袖也只能嘆了口氣,告訴方烈若是累了,她隨時愿意接替方烈的指責看顧蔣玉章。方烈謝過紅袖之后,繼續(xù)仔細照看沉睡中的蔣玉章。蔣玉章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蔣玉章許久沒有做夢了。雙親亡故之后,一開始的顛沛流離或者是之后義母的嚴苛訓練也讓精疲力盡的他無暇做夢。許是因為重傷,蔣玉章今日反倒做了夢。在夢中,他見到了爹娘,見到了殺害雙親的兇手,見到了義母,見到了九哥,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然而在夢中,出現(xiàn)最多的人還是方烈。小時候的方烈雖然稚氣未脫,卻與現(xiàn)在一樣爽朗樂觀,仿佛沒有任何煩惱一般。那時,方烈以雙手分開了一人高的草叢,之后發(fā)現(xiàn)了受傷哭泣的自己。蔣玉章抬起頭來,警覺著看著面前敵我不明的方烈之時,方烈先是一愣,之后竟然笑了。那笑容燦爛溫暖的宛若初生的旭日,讓人身上暖烘烘的,也讓人貪戀這溫暖,只想駐足在他的身邊,寸步不舍得離開。蔣玉章沒有完全卸下警惕之時,那個小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