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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強壯,背著一個人,沒多久就累的氣喘吁吁。好在已經(jīng)不遠了。他歇了口氣,背著葉氏繼續(xù)前進。深夜的清月宮,安靜的近乎沉寂,白澤咬了咬牙,走進屋內。他把葉氏放在一旁,靠墻坐著,然后將墻邊放著的厚重衣柜挪開,衣柜后出現(xiàn)一道暗門。白澤眼中露出喜色,暗門后是一條地道,只要穿過這里,就是宮外了!暗門上了鎖,白澤如今沒有鑰匙,只能強行破開,他拿出匕首狠狠劈了兩下,鎖分成兩半落在地上。門終于打開。“娘,我們可以走了。”白澤聲音顫抖,他回過身,扶起葉氏,正準備離開。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你想去哪里?”…………………………白澤僵硬的,緩緩的回過頭。季玹站在門口,月光從他背后灑落進來,在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一瞬間,白澤想了很多為什么。但最后,唯一成立的卻是那個最不可能的原因。希望明明就在眼前,卻這樣毫無預兆的破滅了。白澤反而平靜下來。“你知道我會來這里?!?/br>所以,他才能這么輕易的來到這里……陰影中,季玹的神色晦暗不明。“朕一直在等。”“等朕的想法被證實,果然,你還是和她一起出現(xiàn)了?!?/br>這里再沒有別人知道。白澤身后就是門,但是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了。這個皇宮,何嘗不是他的囚籠。“你是怎么猜到的?!卑诐烧f。季玹卻沒有回答,他說:“你過來?!?/br>白澤低頭看了一眼葉氏,眼中露出悲傷神色。他對季玹道:“如果我求你,就當我們已經(jīng)死了。你能答應嗎?”季玹沉默半晌,然后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休想。”“也對,你從來不相信我,又怎么可能放我走。”白澤輕聲一笑,帶著無盡的自嘲,“所以,你今天不可能放過我們?!?/br>“我只想問皇上,十幾年的情誼,能否換你一句話。”白澤道。季玹沉著臉,“你說?!?/br>“我可以留下,只請你不要再為難她?!卑诐蓮澫卵?,將葉氏緩緩扶了起來,溫柔的眼神注視著懷中的女人。季玹冷笑一聲,聲音冰冷,“十幾年的情誼,你為何不求朕不要為難你?反而要給這個女人求情,她值得嗎?”“如果她也不值得的話,還有誰值得?”白澤看著季玹,語氣平淡,一如始終,“她是唯一真心待我的人?!?/br>“好?!?/br>季玹的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冷酷意味,他說,“朕可以答應你,但你不要后悔?!?/br>“我從來不后悔。”白澤笑了笑。就像當初我那樣追隨你,執(zhí)著于你,我現(xiàn)在也不曾有絲毫后悔。只是對不起,娘,我答應您的事情,沒有做到……但我希望您能活下去,我不能再那么自私了。白澤緩緩向季玹走過去。他從未想過,他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澤兒……”葉氏緊緊抓著白澤的衣襟,驀然發(fā)出生硬的聲音,“不要去……”“我沒事的?!彼罩~氏的手?!八粫⑽?。”葉氏拼命的搖頭,灰暗茫然的雙眼,陡然發(fā)出光芒,她看著白澤,“娘不希望,你犧牲自己?!?/br>“你好好活著,娘,就開心。”“走吧,走的遠遠的……”“離開這里?!?/br>“再也不要回來……”白澤震驚的瞪大眼,葉氏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色,第一次說這樣多的話。他聲音哽咽,喜極而泣,“您好了……”葉氏露出一個笑容,眼神溫和,“走吧……”她猛的伸手推開白澤,瘦弱的身體爆發(fā)出了強大的力量,將白澤直接推進了密道!白澤還沉浸在喜悅中,沒料到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噗通一聲滾進了密道!他只能怔怔看著葉氏的眼,葉氏最后希冀的眼神,葉氏最后的期盼,葉氏最后的囑托,都停留在那最后一刻!白澤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葉氏犧牲了自己,只為了他能夠離開。他應該回去,應該回去,只有他回去了,葉氏才有一條活路。他不能再次拋下她離開。但是不知為何,他的身體卻不受控制,開始拼命的往外奔跑,決絕的奔跑著。如果他回去了,就辜負了葉氏拼掉性命給他贏來的唯一機會!他怎么能再次讓她失望!白澤的鞋子不知什么時候跑丟了,雙腳都鮮血淋漓,但他渾然不覺。他第一次對季玹生出了恨意,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他。他都已經(jīng)贏了,為什么還不放過他們!他曾經(jīng)有多相信他,曾經(jīng)有多在意他,如今就有多恨他!季玹親手剝奪了他的一切,如今又要剝奪那個唯一還在乎他的人。他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被這樣對待?后面漸漸傳來追兵的聲音,馬蹄聲越來越近。白澤卻并不害怕,他踉蹌著往前跑著,狼狽不堪,但嘴角卻帶著笑意……他跑上了一座高樓。樓下圍繞而來的火光,照亮了四周。白澤抬頭看天,他跑不動了。但是幸好,他還是出來了,他終于離開那個地方了。外面的世界很大。他站在屋檐邊,縱身跳了下去??v使粉身碎骨,也是要離開那里的啊……因為這是,他母親唯一的希望。☆、圍城整個京城都一片肅穆氛圍,路上行人都神情惶惶。每家每戶都被士兵叫出來盤問。據(jù)說是三天前天牢中有重犯逃走,皇帝震怒。城門更是重兵看守,每一個出入的人都會被仔細的核查身份,其仔細程度差不多會涉及到祖宗三代,還需要有出入憑證。白澤站在通往城門的大道上,眼中神色沉沉。沒想到季玹為了抓住他,會如此大費周章。想要出城暫時看來是不可能了。他轉頭離開,沒走幾步就被幾個士兵攔住。“站住,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其中那尉官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澤,問道。“小生宋沾,是個秀才?!卑诐刹粍勇暽?/br>旁邊的小兵認真的拿筆記下,尉官又問:“三天前的夜晚,你在哪里?”“在家中讀書?!?/br>“可有人給你作證?”“獨自一人,并未出門,但隔壁的王嬸可以作證我一直在家?!?/br>“也就是說,當天夜里沒有人和你在一起了?”那尉官冷冷看了白澤一眼,“把他帶走?!?/br>白澤眼看自己被士兵圍住,臉色微變。但此刻若反抗逃走,無疑等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