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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崔謙深深看著白澤,“只要你愿意跟了本公子,想去哪里都可以?!?/br>“真的嗎?”白澤似乎有些意動,卻又露出為難的表情。“自然是真的,本公子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贝拗t得意的道。這倒是真的,白澤露出向往的神色,“那后日梅林的詩會,你也能帶我去嗎?”崔謙打量了一下白澤,笑的有些意味深長,“當(dāng)然可以。”“若你能帶我去,就是做你的人又如何?反正我也混的夠糟糕了。”白澤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崔謙哈哈大笑,“爽快。”“既然如此,那后日再見,告辭?!卑诐晒肮笆帧?/br>崔謙并未阻攔,笑瞇瞇的看著他離開。…………………………白澤打定主意要在梅林詩會上逃走,所以并不在意答應(yīng)了崔謙什么。因此后日當(dāng)他和崔謙一同出現(xiàn)在詩會上時,即使面對那些指指點(diǎn)點(diǎn),白澤也毫不在意。如此想來……自己的臉皮好像也不比崔謙薄多少,實(shí)屬同類。只不過崔謙,比他要活的要肆意多了……“崔少,這就是你的新相好?”一個少年公子走過來,嘖嘖打量白澤,“模樣真不錯,看來很得你心嘛,這種場合也公開帶出來?!?/br>“那是,我很喜歡他?!贝拗t緊緊攬著白澤的腰,臉上都是柔情蜜意。白澤面無表情。“看來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好了?!蹦枪訉?shí)在受不了崔謙的膩歪樣子,說不了兩句就走了。崔謙也不在意,他對白澤的順從顯然十分滿意,靠的越發(fā)的近了,幾乎在他耳邊道,“你喜歡這里嗎?”“喜歡?!卑诐晌⑽⒁恍?。心中卻多了一分思忖,崔謙雖然在某些方面荒唐了一些,但不應(yīng)該是個□□熏心的草包,他這樣遷就自己的紈绔行徑,令白澤產(chǎn)生了警惕。但他還是決定賭一把,只要離開這里,不管崔謙有何居心,也都和他無關(guān)了。“你去和你的朋友聚聚吧,不用一直陪著我,我自己四處看看?!卑诐蓪Υ拗t道,“等結(jié)束了,我在門口等你?!?/br>“你對我,還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崔謙露出傷心的表情。但他還是松開了白澤,唇角上挑,“你去吧?!?/br>白澤見崔謙離開,便尋了一個人少的角落閑逛了起來。詩會上雖然人不少,但都知道他是崔謙的新寵,和他們不在同一個層次,因此都不屑與他交往,并沒有人上來搭話。白澤反而樂得如此,他好似不經(jīng)意的往外走,沒多久就到了最外圍。四周已經(jīng)是一個人都沒有了。白澤環(huán)顧四周,眼中露出謹(jǐn)慎的光芒,步履漸漸加速,接著在林中奔跑了起來。他眼中露出光芒,眼看就要出去了……邊緣處卻緩緩走過來兩個人!白澤一驚,頓時停下腳步,斜靠在一顆大樹后,凝神看過去。這一看連呼吸都停滯了,他居然看到了季玹!季玹漫步在林中,而落后他半步,邊走邊和他交談的,正是此次詩會的主人文三少。兩人越走越近,路過一個岔路口,竟向白澤的方向走了過來!白澤臉色一變,如果他們繼續(xù)往這邊走,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他,但如果他現(xiàn)在離開,動靜必然會驚動季玹,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雖說季玹不一定認(rèn)得現(xiàn)在的他,但以季玹對他的熟悉,直接相見風(fēng)險依然很大。眼看季玹越來越近,步履從容,面容似乎比以前更加冷峻了。白澤腳步微微挪動,逃,還是不逃?正猶豫著,身后驀然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很快,沉重而毫不掩飾,直奔他而來。連遠(yuǎn)處的季玹和文三少都驚動了。白澤心中叫苦,恨恨的回過頭,卻只看到崔謙放大的臉。他一怔,整個人已經(jīng)被重重的按回到樹上!崔謙不由分說的就將他籠罩在他高大的身材之下,強(qiáng)勢的吻上了他的唇。微涼的觸感,讓白澤不由得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后終于回過神來。他本能的就想推開崔謙,但眼角余光瞥到不遠(yuǎn)處的季玹,半抬起的手緩緩的放下,放任了崔謙的行為。這個吻很長,吻的很輕柔,卻又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白澤從未覺得這么難熬。崔謙一只手按住白澤的腰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無法逃避。他似乎很享受這個吻,白澤聽著靠近的腳步聲,身體都僵硬了,而崔謙卻恍若無人。吻罷,還伸出舌頭,意猶未盡的在白澤的唇邊舔了一下,露出恬足的笑容,聲音低沉,“你的味道真好……”白澤抬眼,眼神冰冷徹骨。崔謙毫不在意,他深深的黑眸,露出白澤從未見過的詭異神色,笑,“真想吃了你?!?/br>白澤忽的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不像在說笑……“咳咳,崔少也在啊?!蔽娜傺凵駥擂?。他本想避開這里的,誰知皇上抽了什么瘋,直接就往這邊走,喊都喊不住。做這種事也不知道找個隱蔽一點(diǎn)的地方,這般百無禁忌,他忍不住對崔謙投去一個埋怨的眼神,早知道就不請他了。“是啊,真巧。”崔謙對著文三少笑了笑,又看到季玹,露出驚訝的表情,挑了挑眉,“皇上居然也在,讓您看到這樣的場面,真是見笑了?!彼话褜诐傻哪X袋按到自己的懷里,嘴上說著抱歉,動作卻絲毫沒有這種自覺。白澤一動不動,不知為何,他有些不敢面對季玹,不愿季玹看見這樣的他。這樣狼狽不堪。季玹眼沉如水,他看了眼崔謙懷中的人,問道:“這位是?”“臣的一個朋友。”崔謙睜眼說瞎話。“皇上……”文三少忍不住在一旁提醒該走了,皇上竟然表現(xiàn)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季玹定定站在那里,他看了看白澤的背影,眉頭皺起,片刻后又舒展開來,輕輕一笑,“走吧?!贝蠹s是他認(rèn)錯了。文三少終于松了一口氣,走前還不忘回頭瞪了崔謙一眼。崔謙哈哈一笑,回了文三少一個挑逗的眼神,把他氣的半死。直到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確認(rèn)季玹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白澤才使勁去推崔謙,聲音隱含著壓抑的怒意,“放開我?!?/br>崔謙卻沒有松手,輪廓優(yōu)美的唇微微挑起,低頭注視著白澤的眼,“這一次,算不算是救命之恩呢?”白澤心中一跳,崔謙話中有話。他為什么會盯上自己?好像從一開始,他就盯上了自己,白澤不認(rèn)為自己有那種魅力。那么只有另一種可能,崔謙是有目的的。他剛才表露出的東西,也和白澤所了解的大相庭徑。白澤漸漸平靜下來,“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他們要抓的人。”“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