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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碗,沉聲道,“我來吧?!?/br>侍女垂手退到一旁。“你是要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喝?!奔精t看著白澤,“你知道,我的耐心沒有那么好?!?/br>這是威脅咯?白澤笑笑,不說話,也不動。季玹眼眸漆黑如墨,他抬手喝了一口藥,然后吻上白澤的唇,另一只手緊緊扣住他的腦袋,控制住意料之中的掙扎。唇齒相接,卻如同一場不見硝煙的戰(zhàn)斗,嘴角都磕出了血來。但無論白澤怎樣反抗,季玹都無動于衷,他一口口的將藥渡給白澤。然后扔給他一塊糖,“有點苦?!?/br>白澤死死看著季玹,那目光似乎要擇人而噬。“恨我?”季玹勾唇一笑,“有點意思,就是太弱了些。”季玹喂完藥就走了,一會兒也沒多做停留。白澤癱倒在床上,喉嚨里癢的難受,他一個翻身,趴在床沿干嘔了起來。吃進去的藥和食物全都吐了出來,到后來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才勉強停下。臉色更是蒼白如紙。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過來伺候,但白澤卻根本不理她,連水也不肯喝。他之前的身體本就受了磋磨,如今不吃藥,不吃飯,不喝水。不到一天時間,整個人就似乎瘦了一圈。眾人都沒有辦法,只好請來太醫(yī)來看。太醫(yī)開了藥就走了,在門外搖頭輕嘆,藥不醫(yī)求死之人。白澤躺在床上,雙目透過屋頂,穿越虛空,仿佛看向遠處。他想,自己沒有繼續(xù)留下來的必要了,這次死了,不知道會去到哪里。只要離這里遠遠的就好了。一切最終還是回到原點。他竟然以為那樣美好的平靜,可以一直持續(xù)下去……不肯認清現(xiàn)實。一群人圍著他打轉,好不容易才給灌進了一些米水。但是這依然無法阻止白澤虛弱下去。白澤并不覺得痛苦難過。對于他來說,這不是死亡,是自由,是新的開始。是母親對他的期望……他很開心,并不難過。也不知道過了幾天,到后來,他睡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漸漸的,身邊也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在他耳邊聒噪,他覺得舒服多了。有一天,他一覺醒來,就看到季玹坐在他的身邊,手指插入他的頭發(fā),動作輕柔的梳理著,他從沒見過這樣溫柔的季玹。“是你啊……”白澤緩緩開口,短短幾個字,似乎要竭盡全身的力氣。“是我。”季玹說。白澤露出一個笑容,“我就要死了?!?/br>“別走,好不好。”季玹捧著他的臉,認真的道。白澤連搖頭都已經(jīng)做不到,但他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堅定。季玹看著他,緊抿的唇,沒有一絲血色。白澤眷戀的看了他一眼,說:“答應我,不要來找我?!?/br>☆、第37章奪舍一輛黑簾籠著的馬車,在夜色中馬不停蹄的離開了京城。三天后,百里外的一座山林別院。小廝正拿著掃帚掃著地上的落葉,風清日朗,鳥語花香,小廝將落葉掃做一堆,回頭就看到正中間的一扇門從里面被推開了。一個身形修長,容貌溫雅的男子站在那里,眼神深邃,膚色蒼白。“您醒了?”小廝驚喜的看著男子,然后丟掉掃帚就蹭蹭的掉頭跑了出去。沒一會兒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出現(xiàn)幾乎讓天地都黯然失色。他一身藏藍色的長袍,腰帶隨意的系著,烏黑的長發(fā)直接披散在身后,他眼眸如星辰,鼻梁高挺,唇如丹蔻。寬大的衣袖隨著步履的韻律擺動,他的俊美如利刃出鞘般銳利,神態(tài)又說不出的懶散不羈。白澤見過不少美人,男的女的都有,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人——男人。等他回過神來,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放肆的打量了白澤一會兒,笑:“你這次睡了三天,才醒過來?!?/br>白澤眼神一凝,“你是誰?”“比起你性命攸關的大事,你更關心我是誰嗎?”男人微微一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我真是感到十分欣慰。”這種詭異的熟悉感……熟悉的調笑語氣,熟悉的輕佻動作。白澤眉頭皺起,他十分確信,自己并不認識這個男人,事實上,任何人如果見過他,都不會忘記。“你認識我嗎?”白澤隨意問道,實則試探。“雖然你不認識我了,但是我卻一定認得你。因為我可不是這么無情的人啊……白澤?!?/br>果然,他認識自己。白澤一瞬間想了很多,這種熟悉感越來越強烈,一個名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然而他的死亡卻是自己親眼目睹的。但是……如果他也沒死呢?就像自己一樣。而且若是他的話,改變容貌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崔謙?!卑诐缮駪B(tài)感慨,“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br>“你終于聰明了一次,真是令人驚喜?!薄拗t’挑眉一笑。從對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白澤驚異的看著他,“你真的沒死?!”“很意外嗎?”‘崔謙’笑笑,“對于一個已經(jīng)死過六次的人來說,會不會不應該覺得奇怪。”白澤噎住,無言以對。“那只是我的一縷神識cao控的傀儡而已?!彼駪B(tài)得意,“這樣就想殺掉我,實在是想的太簡單了。”那居然只是他的傀儡,白澤驚訝的看著崔謙。可是當日那死不瞑目的眼神……白澤不得不說,他演的很逼真。崔謙看出了他的意思,搖搖頭。“季玹會如此狠絕,倒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他會舍不得呢?!薄拗t’露出一副rou疼的表情,“那個傀儡□□可是我花費了不小的心思才練成的,委實有些可惜。早知道他會這樣,我就不會冒險用你做人質了!”白澤自嘲的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更在意崔謙話里另外的內容。崔謙居然可以用一縷神識cao縱一個人作為傀儡,這神通實在令他驚訝。那么自己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許崔謙真的知道……白澤忽然覺得一陣暈眩,晃了一晃,‘崔謙’及時伸手托住了他,笑道:“不如進去說?”白澤點點頭,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加蒼白。他坐在椅子上,過了好一會兒暈眩感逐漸消失,抬頭就看到‘崔謙’笑吟吟的坐在對面看著他。“沒事,過幾天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了?!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