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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起來。“是的,所以我要把它給你?!狈庋苷f。白澤的神色冷了下來,他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師父,你有什么話,不如直說吧?!?/br>封衍頓了一下,半晌才道:“我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枚玉佩,你不可能看到過?!?/br>所以呢?這和要給他有什么關(guān)系?白澤愣了一下,說,“那也許是見過相似的吧,樣式很普通?!?/br>“是這樣嗎……”封衍挑起唇角,他忽然伸手撫上自己的面具,毫無征兆的取了下來。白澤看著面前的男人,來不及驚訝他為何突然取下從來沒有取下來過的面具,瞳孔收縮,一聲驚呼脫口而出:“霍司!”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霍司怎么可能是他的師父……可是他看著那張臉,那張精致俊美到極致的面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忘掉的面容。“看來你還不至于連我也忘了?!泵媲暗哪腥斯雌鸫浇?,靠近白澤?!拔疫€在想,如果這樣你都記不起來,恐怕要給你看更難看的東西了……”“這不可能……”白澤的手在顫抖,手心的玉佩似乎要灼傷他的皮膚,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了。那時(shí)候岐山老祖逼迫之下,霍司將這枚玉佩給他,讓他逃命。但是后來他還是落入岐山老祖手里,他自殺而死,玉佩也就掉了……“這是我想說的話。這不可能……”霍司伸手撫上白澤的臉,黑色眼眸中露出不敢置信和恐懼后怕的神色,“我差點(diǎn)殺了你?!?/br>白澤一陣恍惚,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還有再見到霍司的一天,更沒有想過,霍司竟然會(huì)是他的師父封衍。他自持的冷靜,在這一刻終于徹底崩潰。“你沒有什么話,想要和我說嗎?”霍司深深看入白澤的眼。霍司握住白澤的手微微收緊。“你不是他,你不是他,這只是巧合而已……”白澤雙目沒有焦距,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這是他無法接受的結(jié)果。“這都是真的。”霍司冷靜緩慢的開口,他的眼神讓白澤感到恐懼。白澤慢慢的回過神,他不再逃避,看向霍司。多么可笑啊,竟然真的是他……白澤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怎么也止不住,他終于明白了一切,終于明白了師父這樣做的原因。因?yàn)樗膸煾甘腔羲景。?/br>那他到底算是他的師父,還是只是霍司呢?白澤看著霍司,一個(gè)字一個(gè)字的說:“你讓我去接近季玹,我卻失去記憶回了過去。至于回去后發(fā)生的事,你都知道,不必我再說吧。”霍司的雙眼似乎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好像終于被現(xiàn)實(shí)擊敗,他聲音嘶啞,“也就是說,是我把你送到他身邊的,是嗎?”“是。”白澤看著他。“我怎么可能會(huì)把你送給他,這不可能!”霍司的神色驀地變得危險(xiǎn)起來,他的眼眸中閃著某種癲狂的神色,“這不可能!”“大約是天意吧?!卑诐裳凵裼行┍瘧?,也不知是憐憫霍司,還是憐憫自己。或者二者皆有。“我以前不相信天意,以后也不會(huì)相信!”霍司目光冷冽,雙手握住白澤的肩膀,幾乎要扎進(jìn)他的rou里。白澤疼的皺起了眉頭。“你是我的?!被羲究粗诐?,眼中的陰鷙顯露無疑。“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以前沒有,現(xiàn)在也沒有?!卑诐善届o的看著他,“以后也不會(huì)?!?/br>他自嘲的笑了笑,這世上的事真是陰差陽錯(cuò),如果霍司早一些知道真相,用另一種方法和他相遇,也許結(jié)果會(huì)不一樣?但這又是不可能的事,因?yàn)槟菚r(shí)候,他還不是霍司所在意的那個(gè)白澤。“住口!”霍司冷冷看著白澤,大聲吼道。“你要?dú)⒘宋覇??”白澤忽然說。這句話仿佛是某種極為可怕的咒語,霍司猛的松開了他,頹然的后退了兩步,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神色一片灰敗,然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白澤低頭看著懷中的白色小獸,它重新變的安靜下來,沒心沒肺的在白澤懷里打了個(gè)滾。“你命真大,看來是逃過一劫了呢。”白澤低低的笑了出來。他不舍的撫摸了一下吱吱的腦袋,“走吧,去找季予言,不要再留在我這里了。”霍司還會(huì)回來的。…………………………白澤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一些以前他根本不在意的事。如此看來,師父對(duì)季玹的恨意倒是可以理解了,之前也表露出一些征兆。但白澤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可能是霍司,因?yàn)檫@說不通。區(qū)區(qū)三千年前,霍司還是個(gè)連天劫都沒有度過的凡俗修行者而已,不到三千年的時(shí)間,就有了幾乎媲美季玹的修為,若是說出去,恐怕整個(gè)修行界都會(huì)震驚吧?還有季予言,短短幾個(gè)月跨越兩大等級(jí),成為靈仙巔峰……難道這就是海族的手段?海族若是能如此無限制的提升修行者的實(shí)力,這該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季玹活下來了嗎?他又該怎么應(yīng)對(duì)?想起上古時(shí)期九大圣者隕落,才換來了如今的平靜,難道大戰(zhàn)真的不可避免嗎?如果這個(gè)世界真的被無盡海淹沒,自己該何去何從。白澤忽然無法再保持旁觀者的態(tài)度。風(fēng)云漸起,沒有任何一個(gè)人或者生靈可以避之事外。可是他現(xiàn)在連區(qū)區(qū)回音谷都出不去。霍司第二天又過來了,他又重新戴上了那張銀色面具。白澤卻再做不到完全將他當(dāng)做自己的師父,大約……是少了那絲敬畏吧,見識(shí)過弱小時(shí)期的霍司,總是沒有辦法完全把過去的他從腦海中摒除。而霍司顯然也不打算再做白澤的師父,他看起來眼中還有一些血絲,大概是一夜未睡的緣故。他走到白澤跟前,過了好一會(huì)兒,才在白澤的注視下緩緩開口,“你這些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白澤覺得自己的嚴(yán)陣以待有點(diǎn)可笑,等了半天,就等來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霍司將一大堆天材地寶放到白澤面前,一一數(shù)了起來,“這,這這,都是你以前最喜歡的……”白澤靜靜的坐著,一直等霍司說完,才抬眼,露出清澈的雙眸,“謝謝,我會(huì)用的。”“好?!被羲旧硢≈鴳?yīng)了一聲,然后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卻又不愿就這樣離開,只好坐在那里。白澤見他不準(zhǔn)備離開,也不再理會(hu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