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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頗為感嘆。鄧賴云覺得婆婆是在高興,便湊過去瞧個仔細。見李芳總共掏出八只柿子,每個都飽滿結實,忒好看?,F下柿子剛結果,這么早就成熟,真是圖個新鮮勁兒。鄧賴云有點嘴饞了,也不敢說出來,只能眼巴巴看著。李芳沒把柿子交給鄧賴云,倒是直接放在神臺上供著,鄧賴云在一旁看得糊里糊涂的。后來還是陸有恒回來瞧見了,自個樂個不停,讓鄧賴云催促許久才緩緩道來。原來李芳也是出自李云的鄉(xiāng)里。鄉(xiāng)里河邊有顆老柿子樹,誰家成親要求子,都等柿子樹結果摘幾個回家供著。陸有恒畢竟不是鄉(xiāng)里的人,知道的也不多,只能挑一些話兒取笑自家媳婦。鄧賴云聽后羞紅了臉,追著陸有恒拍了好幾下,后來更是沒能正眼去看神臺上的柿子了。只是新鮮柿子放不久,李芳供了幾日就讓鄧賴云撤下來了。撤下的柿子還不能扔了,要分給周圍有娃的鄰里。鄧賴云好是尷尬,但只能順著李芳的意思,把熟透的柿子送到隔壁幾家相熟的門戶。其中有一戶是住在右邊小巷靠后的地兒,鄧賴云對這小巷子也不喜,偏生對方與李芳相熟,不能不去,只好快去快回。剛到那戶人家就聽見遠遠的巷尾有婦人哭號。鄰里將鄧賴云請進門,取了柿子道了謝,在裝柿子的小盤子里放了一塊糖餅權當還禮。鄧賴云聽外頭哀號實在滲人,多嘴問了鄰里是啥回事。鄰里頗為嫌棄,低聲道:“還不是巷尾的庸醫(yī)、仗著一點家傳的秘方子就給人治病,前陣子治死了那女人的相好。可憐得很吶!她家中還有三個娃,都不滿十二。日子可要怎么過呀!”鄧賴云唏噓不已,問怎么不報官啊。鄰里繼續(xù)說:“報官官不理,叫天天不應!前陣子來過吵了一場,讓那庸醫(yī)找人攆走了,這回估計又有的吵了!”鄧賴云附和說天不開眼。鄰里催她快回去,若是真鬧騰起來,怕殃及池魚磕著碰著了。鄧賴云只好拿著盤子往家中走。待走得有些遠,她回頭一瞧,隱約有個女人狀似瘋癲在一家門戶跟前又吵又鬧,哭喊撕心裂肺,刺得她有些心悸,只得快步走了。作者有話說:第15章折子撒性子自陸家一個來回,李云去時捎了東西腳步卻輕快得很,回來兩手空空反倒拖拖拉拉,回到白府已快一個時辰了。門倌瞧見他回來,神色慌張地將他拉進去,說院子那頭滿大街尋他。李云吃驚,還未來得及問話,便讓尋過來的護院發(fā)現,焦急地催他回院子去。李云一路快步走著,腦子還沒轉過來——也難怪、算算時日他可伺候了白公子將近四個月,平日里白公子都是人模人樣的;即便是上回鬧的那一遭,李云瞧見的也僅是他在雨中狼狽不堪的德行,根本沒見白公子正正經經發(fā)一回瘋。怕也只有初見時李云實實在在吃過虧,印象才深刻一些。李云回到院子沒見著人,正糊涂著呢,便見齊簾引著白公子往這頭走過來。可憐齊簾腳下似在火上燙著,麻麻生疼。齊簾起先是知道李云到外門去見客,還以為一會兒便回來的,熟料那時候李云趁機溜到陸家去了。白公子很快便察覺李云不在,齊簾又哄又騙都攔不住這位爺去尋李云的腳步。她跟在白公子身后逛了半個白府,白公子大步流星的,她只得小跑跟著;為了瞞著白夫人,還得引著白公子繞開白夫人的院子,可是身心俱乏!好容易見到李云,她慍怒地在白公子身后瞪了李云一眼,把李云都瞪得心慌慌的。白公子來到李云跟前,就這么垂著眼盯著他。李云雖沒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發(fā)覺他在生氣。一面頂著跟前人的注視,一面讓齊簾偷偷咬牙切齒地用眼神剜著,李云頓覺手心有些癢,一擦腿才發(fā)現手心都緊張得出了一層虛汗。“……我、我爹捎了柿子餅過來,你、你你要不?”李云一時想不到該說啥,腦子只記得懷里藏著兩個柿子餅,磕磕巴巴地說完就后悔了。他想起之前冷掉的包子白公子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的,這話一說,這柿子餅還能進自個兒的肚子么!白公子卻不為所動,李云只得心疼道:“就、就只有兩個……都給你?”齊簾磨磨牙,正想趁著白公子火在心頭,好好敲打敲打這小子,嘴才半開,白公子就先說了:“我尋了你許久?!边@話說得火氣全無,隱約中含著頹唐之感,配著板起來的臉,顯得不倫不類的,好似硬生生在撒性子一般。李云一聽只覺好笑,卻不再緊張了,語氣一改之前的干巴巴,反而有些放軟,半哄著:“……我爹尋我來了,還捎了柿子,味兒可好呢!”說罷,他掏出一個柿餅,頗有些嘚瑟地朝白公子示意,“可要嘗一嘗?”白公子垂眼瞄了一下,不吭聲。后頭的齊簾憋火憋得臉都紅了,李云一見不對頭,拉著白公子就要回房。拉了一下拉不動,李云抬眼睨了巋然不動的白公子,小心翼翼道:“咱回房唄……”末了,有些不情不愿地喊了聲白君。白公子才乖乖讓李云帶進房去。這幾月以來李云過得渾渾噩噩的,但總算是摸清幾人的脾氣。在白府里頭,就白公子最好相與。白夫人威嚴十足,李云是見一次怕一次。就連她身邊伺候的兩婢女,李云也得罪不起。年紀輕的齊簾性子稍是潑辣,倒也不是惡毒的人,能遷就遷就,便是躲著也行;蕙萍也好懂,為人心軟好說話,處事雖沒齊簾干脆利索,但在白府里頭左右逢源,確實是個妙人。只是兜兜轉轉,只要順著白夫人,便誰也不得罪。而白夫人最寶貝的莫過是親兒子,討好白公子就是奉承了白夫人,其余的也不算事了。白公子雖說人傻人瘋毛病不少,但他平日里舉止得體,進退有度,哪有半點瘋癲之色。只是非要說他不傻嘛,偏偏就把李云當作自家媳婦,日日黏糊也罷,隔三差五的床第之事都要李云親力親為;不止把這床榻滾得爛熟,現下李云都能輕車熟路地穿衣下床端水洗漱。這么說來,于李云而言,白公子當真是最容易哄了。李云邊系好腰帶,邊取了銅盤出門取水。白公子赤著身趴在床上笑瞇瞇看著,待李云回來,他便探出上身,手臂朝李云招招,嘴里喊了聲“笙兒”。一想起剛進門柿餅就沒了不止,還讓這混頭拉到床榻滾了一趟,李云可懶得理會這聲叫喚,徑自脫了褲子清理起來。待自個弄好了,水都沒換,他洗洗布巾上前來給白公子擦身。白公子毫不介意,翻過身就把半舉的陽根露出來,任君采擷。李云權當眼瞎,動手給他擦了胸口和脊背,陽根處隨意抹兩下便完事了。手上功夫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