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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嬉笑打鬧聲。才過了不久,齊聽寒竟領(lǐng)著人過來了。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面容長得普通,笑起來卻有個明顯的酒窩兒。他與齊聽寒有說有笑,瞧著就是十分熟絡(luò)。三人打了面照,齊聽寒只是朝李云點了頭,將來人安置在李云的隔壁房。齊聽寒事務(wù)多,就先走。來人無所事事,在房內(nèi)待了一下,就出了院子來,見李云在院子偏僻角落的樹下發(fā)呆,頗感好笑,就上前搭話:“這樹下不要就待著,若沒記錯、上頭有個大蜂窩?!?/br>李云嚇一跳,抬頭去看,果真見到樹杈上懸著一個大蜂窩,不少蜂蟲在窩的附近徘徊。那人也抬頭看著,笑得那個酒窩都陷下去,“這么些年了,好似又大了幾分。”然后看看在樹下退開幾步的李云,問:“你是哪位師叔伯新收的弟子?面生的很吶?!?/br>李云剛說不是,白公子就回來了。那人見是白公子竟很詫異,又看白公子走到李云那頭,他掃了眼兩人,斂起神情就回房去了。白公子一概視若無睹,問李云在干啥。李云瞧出點端倪,卻沒點破,伸手一指,說:“樹上有個大蜂窩。”白公子抬頭看,李云也繼續(xù)抬頭盯著,那些蜂蟲嗡嗡嗡地進進出出,忙得熱火朝天。兩人就這么仰著頭,越看越專注。直到李云脖子發(fā)酸,受不了才收回視線。白公子給他揉幾下,李云哎喲喲地叫著,兩人就回房去了。而隔壁房的一扇窗微微開著,那人靠著窗邊透過那道窄小的縫隙將這一幕收在眼底。他奇奇怪怪地輕哼一聲,淡淡吐出四字。“喪家之犬。”第24章折子關(guān)題豐在山門里面住了兩三日后,李云偶爾得知隔壁住的正是山門弟子關(guān)題豐。自從這人住進隔壁,這客房就熱鬧極了,好似關(guān)公子十分討人喜歡,李云都擔心那些人要踩爛客房的木門檻。相比之下,僅僅一墻之隔的客房就冷清許多了。山門弟子如非必要,根本不上門來;就連起先對李云畢恭畢敬的雜役近日姿態(tài)都端起來了,李云暗暗罵幾句好似伺候起供起來的姑奶奶。后來他更是懶得看這些人臉色,自給自足起來,還越干越起勁,竟比前些時日精神許多。約莫瞧出李云是個下人,關(guān)題豐也沒多理會。直到有一日夜里,隔壁房三更半夜精神極了,話兒碎碎地透過并不隔音的墻壁傳來,關(guān)題豐沒睡死便隱隱聽出小部分而已,忽而那頭漸起一段輕輕的調(diào)情,很快就嗯嗯啊啊地,rou打rou的聲響刺得他蹦起身,那雙眼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堵墻。段段風花雪月通過墻面來到跟前就是亂七八糟的茍合。關(guān)題豐翻來覆去聽了大半夜,隔壁才偃旗息鼓。次日一早,齊聽寒恰巧過來尋他,關(guān)題豐就跟他出門去。兩人走上沒多久,關(guān)題豐就打聽起白公子來了。齊聽寒雖有些吃驚,卻也把之前在路上的見聞與猜想說了一通。關(guān)題豐揶揄發(fā)笑:“這么些年沒見,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瞧那隨行的下人長相也就平平,也能吃得下嘴,果真是瘋徹底了!”齊聽寒挑挑眉,因性子內(nèi)斂就沒接話。兩人下山辦了事,待關(guān)題豐回到客房時,竟是日漸西斜的時分了。入了院子,恰好碰見李云捧著個大海碗剛好走到他房門前,回頭見著他時眼都亮了。關(guān)題豐淡淡問:“有事?”李云道:“我家公子吩咐小的送些蜂窩過來給您嘗嘗?!?/br>關(guān)題豐一聽蜂窩二字,立馬抬頭就往院子的大樹上看去。果然樹上空空,積攢多年的蜂巢讓人給摘下來了。——這得饞到啥程度。關(guān)題豐很是愕然,更愕然的是送來的一碗蜂巢。碗里黃黃暗暗的蜂巢被掰成幾片,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里頭溢出澄黃色的甘甜漿液。這姓白的,多年來性子冷冷清清的,怎么就突然鬧好心了。不過盛情難卻,關(guān)題豐酣然受之。待兩人各自回房,大海碗被冷落在桌子上,關(guān)題豐還暗想怎么處理這碗東西,就聽見隔壁隱隱約約有人這么說:“……瞧著人挺好……模樣也不錯……”不知對方說了啥,那聲音大了些,嚷起來了:“誒誒誒!再吃一口就罷!誒誒!誒!不能扔不能扔!對對!還有齊公子!我給齊公子也捎去一些!”然后聲響就小了,過一會兒關(guān)題豐往窗外看去,李云不知去哪里又拿了個大海碗勺了一大塊的蜂巢往外趕,邊走還邊回頭道:“剩下的不許倒了!那丁點得給我留著!”蜂窩自從李云發(fā)現(xiàn)樹上有個蜂巢,便一直念念不忘。心里饞得很,可又怕蜂蟲叮蟄,只能干看著。有一回白公子大清晨cao練回來,見李云靠著門直看著樹上的蜂巢發(fā)愣,一時間也猜了七八分準。昨夜里,他摸上李云的腰,李云顧忌隔壁有人便半推半就的,白公子湊上去就哄道:“明日不用起早去武場,我與你把樹上的蜂巢捅下來罷——就是不知那玩兒能不能吃?!?/br>李云驚訝極了,低聲問:“你咋知道的?!?/br>白公子笑:“日日看著那玩意整一思春模樣,我瞧著還是早日弄下來為妙?!?/br>李云罵他:“誰思春呢、凈胡說。”說完就想起那蜂巢來,嘴巴竟覺有些澀澀的,好想把蜂漿全含嘴里來。白公子親上來時,李云也叼住他的唇,一邊磨一邊咕噥:“那明日我也得早早起來才行。”白公子答好呀你可記住了,然后就抱著人使勁cao干。于是,李云叫喚了大半個晚上,隔壁關(guān)題豐幾乎聽了一夜叫春。次日清晨,李云睡得死,白公子獨自去樹下看了看那蜂窩。雖然知道李云惦記這東西,他幾乎沒怎么上心過,昨夜里心血來潮說是捅下來,若是個不能吃的,怕李云更饞得難受了。他隨手撿了一個小石子,稍微走遠些就將蜂巢打了個小洞,見里頭有蜂蜜潺潺滴下才滿意地回房里摟著人繼續(xù)睡。等李云醒了,就著急地催白公子起身,端水擦臉,穿衣整裝,樣樣俱到。只是兩人去了樹下就有些發(fā)難了,畢竟沒有摘過蜂巢,總不能直接打下來呀!李云抬頭,半期待半狐疑地看著白公子。白公子思索一會兒,出去尋了些物件過來。李云一看,一根長竹篙,頂端裹了幾圈舊衣裳,外頭還包著一層宣紙。白公子拿著火折子在上頭點上明火,竹篙一升,只探到蜂窩下頭不遠處,然后掌上使勁,直接把光禿禿一頭的竹篙插入土里。明火燒呀燒,煙nongnong冒著,直熏得整個蜂巢苦不堪言。不一會兒,蜂蟲傾巢而去,而早早站在遠處的李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想著:瞧著架勢熟手得很,估摸并非頭一回了罷。見明火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