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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我該怎么理解這么個cao蛋的地方?!眳菢鋸纳嘲l(fā)上站起來。“這是沈東杭自己寫的,大概他認(rèn)為只有你知道。”“老子他媽的不知道!”一直沉默的秋言少伸手拉了他一下,吳樹憋著火,左右走動了一會,還是坐下了。“魏教授,我是吳樹的朋友,介意我問點問題嗎?”“你說?!?/br>“你是沈先生的……”秋言少說到一半停下,等著回音。魏長河冷著臉,鏡片后的眼睛冷冰冰的:“和你一樣?!?/br>“和我——”秋言少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原來是沈先生的朋友?!?/br>“魏教授和他認(rèn)識很久了?”他繼續(xù)問。“從小認(rèn)識?!?/br>“那沈先生為什么一直沒有結(jié)婚要孩子?”“……不知道。”秋言少明白,真要回答,估計還是一句“抱歉”。安靜了一會的吳樹突然插進(jìn)來一句:“他得什么病死的。”“腎衰竭引發(fā)的心衰。”魏長河不再看著他們,翻開一本文件,拿著筆勾勾畫畫起來。“尿毒癥?”關(guān)于腎病吳樹也就知道個尿毒癥。“多囊腎。至于這是個什么病,我建議你去查一查?!蔽洪L河很是疲憊,“能告訴你們的,我都說了,我也請你們尊重逝者,他不愿意多說的事,我會替他保守,雖然他請求我為他處理遺產(chǎn),但那十五萬究竟放在那里我的確不知道,如果你們是來問上一區(qū)7號的位置,還是那句——抱歉。”25所謂高高興興出門去,氣急敗壞回家來,大致就是如此。吳樹心有不甘,也不愿再繼續(xù)查下去,魏長河鐵定知道什么,但他不松口,總不能把人教授按地上打一頓吧。沈東杭的meimei估摸著也接觸過一些哥哥的秘密,但他實在是不愿去面見那個除了這份遺囑便和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家庭,他該怎么開口問?你好,我是個不清不白繼承了沈東杭遺產(chǎn)的陌生人,這樣嗎?秋言少鮮有地默不作聲,悄悄跟在他身后。“走,去西街,我認(rèn)識一哥們在那兒開了個迪廳——”吳樹心里郁悶著,想找個地兒撒,一扭頭,秋言少離他快十米遠(yuǎn)了,站在法學(xué)院大廳的青銅鼎邊上,一動不動,“怎么了?”秋言少瞪著一雙大眼,雙手拽著褲子口袋,樣子怪嚇人的。“秋大少爺?”“啊,樹哥……你去吧,我——我要上去再找一趟魏長河?!鼻镅陨偕袂樗蓜樱谏砩献笥颐?,摸出錢包塞進(jìn)吳樹手里,“你先去,先去,一會的我聯(lián)系你?!?/br>說罷,秋言少轉(zhuǎn)身,一頭鉆進(jìn)了屏風(fēng)后的電梯里。數(shù)字從1到7,秋言少心里一陣一陣的緊張起來,在魏長河辦公室前,他深深呼吸了幾次。敲門,推門,關(guān)門。“魏教授,我想,單獨問您幾個問題?!?/br>大廳里的吳樹當(dāng)然不會真的大白天跑去迪廳,扔著秋言少一個人留在長港的法學(xué)院里,但他也絕對不想再見到魏長河,至少短期內(nèi)不想見這個人。他揣好錢包,找到一間空蕩蕩的自習(xí)室,趴在桌上睡大覺,仿佛回到多年前,也是這么個階梯教室,他旁邊坐著秋言少,兩人趴桌上,頭挨著頭,研究前兩排的一個男的,吳樹喜歡他,長相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知道那雙眼睛跟秋言少神似,兩人小聲議論,說那男的腰多粗、腿多長、腳多少碼、GG什么顏色,毛發(fā)茂密不茂密……直到自己把自己說硬了,不得不從后門溜出去冷靜冷靜。吳樹把自個逗樂了。還有一次,那是個小班,才二十幾個人,他倆也是在最后一排,秋言少搞來一部小黃片,主演還是歐美當(dāng)紅甜心,一人一只耳機(jī)看,教授在前邊唾沫橫飛,他倆在臺下雙雙敬禮,不過那次后門是壞的,沒壞系主任的課業(yè)也不敢跑,于是就那么憋著,秋言少還手欠,時不時伸手過來把他撓一下抓一下的,二十幾歲血氣方剛的正當(dāng)年gay,差點沒在班上就射了。這樣的事回憶起來沒玩沒了,實在太多。吳樹疊著雙手,催促自己趕緊睡一睡,回憶這種事應(yīng)該是老年人做的,他沒事追憶往昔干什么。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抵擋不了,秋言少還是入他夢了。“什么事,你問吧?!蔽洪L河仍舊做自己的事,懶得搭理他。“多囊腎,我知道一些。”秋言少斟酌著,他盯了會自己的指甲,“這病不大容易治好?!?/br>“查一查不就知道了,還需要來問我嗎?”“這屬于沈先生的隱私吧?!鼻镅陨僬f,“問了那么多,魏教授都沒給出個明確的方向來,為什么獨獨透露了這個,不該為沈先生保密的嗎?”“因為他沒說過病也不能講。”“魏教授的確很為沈先生著想。”“這不是在談生意或者合同,秋先生,你可以說得簡單直白一些。”魏長河終于抬頭看著他。“我想請問,您和沈東杭,曾經(jīng)是情侶嗎?”“猜測很大膽。”魏長河冷冰冰地回復(fù),“可惜……不是?!?/br>26“那么,沈先生和吳樹之間,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嗎?”秋言少站在魏長河對面,摳著他的辦公桌。“想象力大的沒邊也是病,有病就去治?!?/br>“好……好……”秋言少喃喃幾次,“我記得沈東杭是義和大學(xué)畢業(yè)的?!?/br>“什么叫你記得?”魏長河問得輕描淡寫。“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查得到?!彼谎愿胖?,“沈先生為母校捐贈了一筆錢,設(shè)立獎學(xué)金,這個獎學(xué)金,是不是叫唯華獎學(xué)金?!?/br>“這是他生前的個人行為,和遺產(chǎn)劃分無關(guān)?!?/br>“我能知道他捐了多少嗎?”魏長河看起來馬上就要說“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他胸口起伏了幾次,蓋上鋼筆筆帽,直勾勾的看著秋言少:“秋先生,既然你問了我這么多,我也想問你幾個?!?/br>秋言少還來不及回應(yīng)。“為什么不是吳樹來問我這些?”“作為沈東杭財產(chǎn)繼承者的他,有沒有問我這些問題的強烈欲望?”“如果沒有,你以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我?”“假如以上問題沒有答案,請回吧?!?/br>秋言少蒼白著臉,在聽到第三個問題時,他差點腿軟,好在一直摳著魏長河的桌子,倒沒丟人。魏長河不再理他,掏出手機(jī)啪啪按起來,辦公室里就好像兩個被迫相親的人,無話可說,一個對著空氣發(fā)呆,一個對著手機(jī)發(fā)瘋。“魏教授?!钡惹镅陨僭俣乳_口,聲音竟然沙啞了,“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有所圖才正常。但是……沈東杭圖什么?他能圖什么。”魏長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又圖什么?”“我……”秋言少肩膀抖了抖。“起碼的,沈東杭知道我圖什么?!?/br>“……”“你把自己定義為田螺姑娘嗎?”“你什么意思。”“我在講什么,你真的不清楚?”“我在問沈——”“你要是真的把我問你的問題搞清楚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