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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中將走過來,拍著腦袋附和道:“可不是,佩蘭那邊才剛交上火呢,我們這里就收了滿滿一船的俘虜了。”一屋子的人都笑了,這剛開始就來個開門紅,誰不高興。這些年來別國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夏亞,他們殫精竭慮的為了日后的大戰(zhàn)蟄伏,可不代表真能任他們擺布了。“各位,北海的爪牙已經(jīng)把手伸進(jìn)了夏亞,開戰(zhàn)迫在眉睫。我們不能坐等敵人上門,只有主動出擊,將戰(zhàn)火外引,夏亞才能在接下來的亂戰(zhàn)中求安寧?!背穮s不見喜色,或者說那張從始至終平靜森嚴(yán)的眸子里,只有一以貫之的堅定,他轉(zhuǎn)頭看向科倫上將,背后,是瑰麗絢爛、茫茫無涯的星際海地圖,“上將,楚朔請戰(zhàn)?!?/br>面對著楚朔擲地有聲的話語,科倫上將復(fù)又背手,抬頭仰望過那一片令人心醉的廣闊星域。他的鬢角已經(jīng)斑白,眼睛微微瞇起的時候,仿佛是想起了幾十年前席卷夏亞的殘酷戰(zhàn)事。老的一代或者戰(zhàn)死,或者慢慢退出舞臺,現(xiàn)在,新的一代終于要接過那個沉重的擔(dān)子了。他轉(zhuǎn)身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楚朔,仿佛在他身上尋找到了昔年楚奉君的影子,而后伸出手,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楚朔,這首戰(zhàn),好好打!”戰(zhàn)爭的硝煙終于開始彌漫,遠(yuǎn)方的一點火光,即將點燃整個星際海的天空。在很多人尚沒有察覺的時候,夏亞的軍政兩界已經(jīng)圍繞著即將開始的戰(zhàn)役做起了準(zhǔn)備,巨大的國家機器開始運轉(zhuǎn),人員、物資均開始悄悄調(diào)動,潛伏了多年的巨獸,慢慢的開始向世人展現(xiàn)出他鋒利的獠牙。為了什么?不過是為了夏亞這兩個字,為了血液里銘刻著這兩個字的千千萬萬人,為了這千千萬萬人能一如既往的自由行走在故土。寧夭作為少數(shù)消息極為靈通的人,即使沒有刻意派人盯著夏亞邊境,仍舊以最快的速度得知了軍部的動向。他沒有意外,但卻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楚朔的決策他懂,北海不會放過夏亞,提耶利亞在佩蘭星挑事就是一塊試門磚。否則,以提耶利亞的國力,不會蠢到去單獨挑釁夏亞,一個勒德就夠他受的了。所以與其等著提耶利亞以及背后的幕后cao控者進(jìn)攻夏亞,把夏亞拖入泥潭,不如他主動進(jìn)攻,把戰(zhàn)局帶離國內(nèi),把夏亞的損失降低到最小。這一戰(zhàn)至關(guān)重要,如果夏亞稍有敗績,也許就會引得其余虎視眈眈的人聞腥而至。所以只有楚朔親自去,他才會放心。只有把敵人打敗了,打怕了,才有那個能力去求和平。但說是要打仗,也不是現(xiàn)在馬上就沖過去打了,一些前期準(zhǔn)備是必要的。楚朔從軍部出來之后,又先后去了一趟國防部和國會大廈,等他最后跟著楚琛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父子倆又在辦公室里秘密聊了許久,最后,楚琛才拍了拍兒子的肩,讓他趕緊回家去,“你啊,才剛結(jié)婚就要走,趁還有一點點時間,回去陪陪寧夭吧,其余的事情有我來安排。”“是。”楚朔回到家的時候,傭人們都回自己屋里去睡了。主屋里沒開燈,黑漆漆的。皮質(zhì)的軍靴踩在地板上,沉重的聲音在樓道里回響著,顯得鞋子主人的心情仿佛也格外沉重。走到房門前的時候,楚朔頓了頓,放輕了腳步聲,這才開門進(jìn)去。月光透過半掩的窗戶灑在正對著的黑色大床上,寧夭側(cè)臥著,被子蓋到腰際,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只是楚朔剛剛收斂了腳步聲走過去,寧夭就醒了,手撐在床上坐起來,定定的看著他。柔和的月光在寧夭周身打上一層朦朧的光,就連長長的睫毛上好像都落了一層霜華,渲染出一種別樣的美。楚朔在床邊坐下,伸手撫上他有些微涼的臉頰,問:“怎么了?”“你要走了?”寧夭難得的乖順,視線隨著楚朔的動作而移動。“嗯。”楚朔應(yīng)著,手摸到寧夭的手臂,入手的涼意卻讓他微微皺眉,“怎么這么冷?”說著,楚朔掀起被子往寧夭身上蓋,但他以前從沒有做過這種事,所以做出來的動作難免有些粗魯,惹來寧夭一陣笑。寧夭踢掉被子,光滑的腳踝露在外面,被月色染上一層瑩光。楚朔不禁伸手握住,卻不料那腳踝的主人主動投懷送抱,“你抱抱我,抱抱我就熱了?!?/br>第20章懷孕沒有開燈的房間里,黑色的大床上,兩具火熱的軀體交纏著,盡情拋灑著汗水,把羞人的呻-吟聲流放入清冷的月光之中。夜風(fēng)輕輕吹著,透過玻璃窗的縫隙,微微吹拂起米白色的窗簾,微微遮擋著一室外泄的春光。屋外的月亮已不是飽受詩人贊頌的那一個,它由人工制造,冰涼,無言,卻懸掛在每一顆有人類到訪的星球之上,照耀著企圖遙望它來寥解思緒的人們。一縷涼風(fēng)鉆進(jìn)了屋子,吹在寧夭光滑的附著薄汗的脊背上,讓他忍不住一個激靈。尋求熱度的本能讓他不由往楚朔身上靠了靠,兩人的身體更加貼緊,契合的更加深,身體上的愉悅讓他微微仰起脖子,眼睛里氤氳著水光,一陣迷離。迷離之中,窗外高懸的月亮仿佛也變得愈發(fā)朦朧起來,大腦在清醒與沉淪之間反復(fù)交替,往事不可追,所以他只想抓住現(xiàn)在。楚朔沒有回來的時候,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全身慢慢的變得冰冷,卻找不到熱源可以撫慰。心里隱隱的有一種害怕鋪陳開來,楚朔會不會也像那些人一樣,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也許他不回來正好,以后自己就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一個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墒呛鋈恢g,那樣的生活寧夭有點兒無法想象了。好像只是這短短的大半個月,楚朔就在他身上留下了太深的烙印,如此輕而易舉,恨得寧夭直牙癢癢。一晌貪歡,激烈的性-事過后,寧夭動都懶得動一下,任楚朔把他抱去浴室清洗。楚朔也察覺到了他情緒的微妙轉(zhuǎn)變,只是寧夭別過臉像是睡了,一句話都不說,楚朔便也不強問,只是在睡前輕聲在他耳畔說了一句:放心,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第二天下午,楚朔就走了。因為是秘密行動,需要向外隱瞞夏亞軍部的動向,所以他走得很隱秘,軍艦悄無聲息的駛出空港時,誰都沒有去送行。楚朔一走,寧夭能感覺到楚家的人對他愈發(fā)好了,畢竟他們新婚才半個月,而楚朔一走誰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原本寧夭是個男人,還有軍籍在身,大不了就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