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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這個影響了,所以他跟宋夏說話的時候無意間又帶上了說教的語氣?因為宋夏不理他,所以自娛自樂?不過他跟宋夏講的都是些皮毛,它本身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還是宋夏自己的軍事才能覺醒了吧。想著,寧夭眼珠子一轉(zhuǎn),一邊毫不留情的拿著銀針扎啊扎,一邊開玩笑說:“這樣的話,宋上校打算怎么謝我?”宋夏微愣,見寧夭一直盯著自己,不自然的別過頭去。寧夭見他沉默,也不以為意,反正都習(xí)慣了。但過了一會兒,他卻聽見宋夏悶悶的聲音傳來,“你想要什么?”當(dāng)真了?寧夭眨眨眼,這才意識到宋夏他不習(xí)慣與人交際,在這方面的技能可是一個都沒點,這樣呆呆的又好騙,才是正理。寧夭摸了摸下巴,也沒說自己其實并不是真想要什么謝禮,順著他的話說:“那就一個荷芝齋的草莓蛋糕。”宋夏沒再答話,把頭朝向床的里側(cè),在心里默念‘一個荷芝齋的草莓蛋糕’一百遍。等到治療完畢,寧夭又叮囑了他一些話,可宋夏再沒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跟著他走到門口,看他離開。等到寧夭的背影再也看不見,宋夏的臉確實陡然冷了下來,目光射向一個地方,冷聲道:“出來?!?/br>帳篷拐角處,一個人訕訕的從陰影里走出來,脖子里掛著相機(jī),正是海倫。她走近一些,揚了揚自己的相機(jī),說道:“我這次可沒拍什么哦,就是剛剛看見你的手好像受傷了,寧少尉給你治過了嗎?怎么樣,沒事吧?”聞言,宋夏的手猛地攥緊,果然,還是被人看到了。海倫看著宋夏,忽然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有一瞬間變得極為可怕,讓她的心跳都不由加快了些許。而下一秒,宋夏忽然走到她身前,抓住他的手,不容分說的拉著他往營地后面的樹林里走。“跟我來?!?/br>海倫看了眼茂密的悄寂無聲的樹林,不禁想:嚇,這是要殺人滅口的節(jié)奏嗎?但很快她又吐槽了一句‘我是偵探看多了吧’,為什么會平白無故扯到殺人滅口上去。但宋夏把她拉進(jìn)樹林到底想干什么?難道他發(fā)現(xiàn)我發(fā)現(xiàn)他的感情秘密了?發(fā)現(xiàn)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媽蛋,這還不是殺人滅口的推論?!海倫一下子陷入了自己的思維迷宮,而等她終于破困而出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帶到了密林之中,遠(yuǎn)離了營地。“呃……宋上校,你是想跟我說什么嗎?”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海倫反倒放開了,主動挑起了話題。宋夏也干脆利落,“你說你剛才看到了什么?”海倫一愣,“你的手受傷了啊……”“是你看錯了?!?/br>宋夏這樣的回答,卻更激起了海倫的疑惑。然后忽然間,海倫的腦中電光一閃,顧不上其他,她猛地沖前一步,抓起宋夏的胳膊,捋起袖管。沒有!剛剛的傷口呢?!怪不得她剛才覺得有點奇怪,宋夏拉著她一路過來,手就像沒事人一樣,而且也沒看見有任何包扎過的痕跡!可是,這怎么可能?!半個小時前還是一副血流不止的模樣,現(xiàn)在怎么可能完好如初???“怎、怎么會這樣?”海倫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有違常理的一幕讓她的心海陡然間掀起了巨浪,久久不能平息。“我說了,是你看錯了?!?/br>“不,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見你的手受傷了,我的眼睛絕不可能出錯?!彼坪鯊淖约旱脑捓镎业搅藨{依,海倫稍稍讓自己平靜一下,“我剛剛在拍攝你們勝利回營的畫面,關(guān)于你的特寫就在我的攝像機(jī)里存著,如果想要證明,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找給你看。”宋夏沉默,眼睛里似有掙扎,整個人的氣息時而陰沉?xí)r而可怖。但海倫卻顧不上心悸,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她一定得把它弄清楚!想著,她急切的問:“宋上校,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是不是生什么怪病了?寧少尉他知道嗎?他給你看過了嗎?”宋夏仍舊沉默,海倫一心急,就要拉著宋夏回去找寧夭,“不管你的身體出什么問題了,寧少尉醫(yī)術(shù)那么好,一定有辦法的,你跟我回去,我們?nèi)フ宜?/br>然而海倫的話說不到一半就被宋夏打斷,她的脖子驀地被宋夏掐住,痛苦的難以呼吸。而后宋夏手一甩,把她牢牢的抵在旁邊的樹干上,欺身壓近,低啞著嗓子,一字一頓的說:“不、可、以?!?/br>海倫看著近在咫尺的宋夏的臉,看著那雙被殺氣浸染的眸子,死亡的恐懼逐漸攀上心頭。她奮力掙扎著,不光光呼吸困難,宋夏力道太大,讓她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他擰斷了。她喊不出話來,然而慌亂中踹了宋夏一腳。宋夏吃痛,然而猛然清醒,那殺意便仿佛融雪般瞬間消散,掐著海倫的手也下意識的松開。“咳、咳……”終于死里逃生的海倫捂著自己的脖子,順著樹干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而宋夏卻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臉色煞白,眼睛里含著痛苦的神色,后退了一步。又失控了,剛剛差點就失手殺了她……她明明是在關(guān)心我,我卻……海倫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宋夏的異樣,也馬上就想到剛剛也許不是出于宋夏的本意,而且宋夏那種痛苦的表情,莫名的……就讓她有些揪心,讓她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沖動,從地上爬起來,勸慰道:“你別自責(zé),我不怪你,真的?!?/br>海倫從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苦口婆心的安慰一個差點殺了自己的人,可是看著這樣的宋夏,她卻怎么也恨不起來。而接下來宋夏說的話,更讓她有種心被針刺了的痛感。“我……求你,你別告訴他……別告訴他?!彼蜗囊贿呎f,一邊搖頭。那原本應(yīng)該屬于少年的清澈眼眶,淚水,忽然斷了線一樣流淌而下??伤哪樔耘f是木然的,也許是太久沒有做出過其他的表情,以至于他忘了該怎么正確的笑,正確的哭。海倫深吸了一口氣,胸腔里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新鮮空氣,只有濃郁的酸澀回蕩。那個被人說做殺人如麻的宋夏在哭啊,老天爺啊老天爺,你到底是揭開了怎樣一個故事給我看?可是面對宋夏的祈求,海倫卻沒有立刻答應(yīng)。她不能就這么答應(yīng),宋夏的身體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她想幫他,對,幫他!“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