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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口酒,寧夭摸了摸微有些發(fā)燙的耳垂,說了最后一句話,“好了,你睡去吧。”那邊是強打著精神陪著寧夭游說的祁連,一聽這話,立刻如蒙大赦,整個人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斐爾身上,讓他把他抱到床上去。寧夭聽著那邊的動靜,會心的笑了笑。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跟祁連配合著李笙的人手,聯(lián)絡(luò)了前來參加聯(lián)合會議的很多代表。他不好出面,于是大多是電話聯(lián)系,祁連也一樣,所以來了聚會之后,寧夭也沒閑下來,一邊反復(fù)詢問著林子和小西瓜那邊的狀況,一邊還要應(yīng)付電話。所以一個人端著酒杯在陽臺一站就是很久,幸虧白成禮一直幫他擋著,否則保不準誰過來攪局。切爾西夫人是看出來寧夭好像在和誰通話,心里起疑的她沒立刻懷疑寧夭是在撬她老公的墻角,但還是走過去打了個岔,笑著跟他閑扯。寧夭也不怵,很隨意的就跟切爾西說起話來,應(yīng)付得游刃有余。這些話全落到電話那頭的人耳朵里,當(dāng)然明白他在做什么,心里不禁更往夏亞那邊靠攏了一些。不為別的,寧夭自信從容,說起話來不卑不亢,但切爾西卻語帶試探,高下立見。寧夭只在打發(fā)走切爾西之后,對電話說了一句話,對方就算是默認的答應(yīng)了把票投給夏亞的提議。“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來得好,夏亞不會忘記任何一個功臣,但沙門會?!?/br>下午三點,聚會本來到這時候就要散了,但因為聯(lián)合會議的投票結(jié)果馬上就要揭曉,于是所有人都沒走,一起等著。屋內(nèi)還有舒緩的音樂在流淌,可所有人的心思卻舒緩不下來,反而像窗外的雨一樣,細碎的,帶著連綿的緊張愁緒。大會堂里,仲裁席上,馮立閣一席慷慨激昂的話終于講完,那個在他的描繪中強大繁盛的西沙也隨著最后一個音節(jié)的落下而消失。馮立閣的話無疑是極富感染力的,在場不少人聽得眼睛里都有所閃爍,如果要去賭夏亞那個大膽的調(diào)兵,為什么不把籌碼放在沙門身上,這更穩(wěn)妥。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楚朔站起來了。馮立閣還沒來得及坐下,而楚朔就坐在左邊下手第一個位子,兩人站得近,互相之間的壓迫感也更真切。馮立閣這么站著明顯有些尷尬,楚朔這是不給他面子,站了起來就沒正眼瞧過他一眼。然后楚朔就一手搭在桌子邊緣,一手背在身后,筆挺的軍裝把他勾勒的宛如金屬的雕塑泛著冷光,薄唇輕啟,眸光一壓,“開始投票?!?/br>馮立閣的臉登時黑了一下,在仲裁席上發(fā)號施令,這可一向是他才有的職權(quán)。而更令他臉黑的是,席上的其他人,竟然都下意識的聽從了楚朔的話,伸手摸上了投票的按鈕。臺下的李笙見了,笑得那叫一個高深莫測。而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視線里,李笙、小西瓜、仲裁席,等等,無數(shù)個暗語,其實早把他們所想的,通過某種不為人知的方式相互傳達著,最終匯聚到楚朔眼中,由他這個能給人帶來震懾的節(jié)奏拍,一點一點,將沙門踩下主位。寧夭不在場中,卻勝似在場,像他這樣隱藏在幕后的人,看到的世界跟別人都不一樣。就像眼前這瑰麗奢靡的九號會館,旁人看到的是那高高吊起的水晶燈,鎏金的餐具,而他看到的卻是墻壁背后天花板背后那些彎彎曲曲的節(jié)點叢生的管子。所以當(dāng)其他人還在緊張等待結(jié)果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提前從這個迷局中走了出來。端著酒杯,走到那天他曾經(jīng)表演過劍舞的舞臺上,寧夭在鋼琴前面坐下,喝完最后一口酒,十指放上琴鍵,舒緩的吐出一口氣,輕快活潑的樂曲便從他的指尖流出。突如其來的鋼琴曲驚擾了其他人,有人從寧夭剛開始動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可卻沒想到他真的是去彈鋼琴了??涩F(xiàn)在是彈鋼琴的時候嗎?他不緊張嗎?難道是緊張過頭了,借此來舒緩一下?而娜塔莎卻比他們要想的遠,想的多的多,那天她邀請寧夭上臺表演的時候,寧夭明明說他不會彈?。侩y道他騙我?可是他有騙我的必要嗎……娜塔莎想不通了,眉頭皺了起來,心思繁雜的靜不下心來。寧夭那天當(dāng)然沒有騙她,他確實不會什么樂器。鋼琴,也只是會粗淺的彈個一兩首,如果是那天那種情況上去演奏,絕對的丟臉。可今天不一樣了。崔大管家知道宴會上的事后,逼著寧夭練過鋼琴,也不多,只需要會彈一兩首,必要時撐撐場面就好。面對資歷甚老的崔云生,寧夭只有妥協(xié)的份兒,于是乖乖的擠出時間來練。練著練著,他忽然翻到一首曲子,應(yīng)景的很,于是就有了想法,練得頗為起勁。那首曲子就是今天寧夭彈的這首,叫做。娜塔莎心緒難平的停了一會兒,眉頭微皺,這寧夭的琴技實在談不上有多出色??墒恰那榫w卻詭異的被這琴聲影響著,變得愈發(fā)的煩躁和沉重起來。怎么回事?娜塔莎想不通,看向自己的母親,卻見她的臉色也不好。“咚——”忽然,一個突兀的轉(zhuǎn)折如同驚雷一般在寧夭的指尖流出,應(yīng)著窗外驟然增大的雨勢,忽然就讓人有種心驚的意味。娜塔莎忽然記起來這首曲子的名字,破暮,這曲子在第一小節(jié)的最后,是有一個很突兀的轉(zhuǎn)折。那是驚雷,人類踏入星際海之后的第一道驚雷,驚雷響起的時候,就是第一次全面戰(zhàn)爭爆發(fā)的時候。那是一個雨夜,年輕的鋼琴家心里滿懷著悲切,和著雨聲在家里彈奏出了這首名曲。故土毀滅了,他們像無根的浮萍一樣在星際海里飄搖,千方百計的想要扎根。然而戰(zhàn)爭像跗骨之俎,如影隨形般的啃噬著他們的血rou。那是一個昏暗無光的年代,而正是自那一道驚雷起,光芒破開萬丈烏云,為星際海開辟了新的未來。鋼琴家彈得太過用力,以至于彈壞了琴鍵。在亂兵沖破他房門的那一刻,他丟下鋼琴轉(zhuǎn)身奔入雨夜逃走,滿地的琴譜被踩的稀爛。后來他四處奔走,在亂世中沉浮,十年之后脫胎換骨,成了夏亞同盟會第一任會長,在星際海的一隅吹響了新世界的號角。然后又一個十年,他在廢墟之上,建立了新興的夏亞帝國。這首破暮再次響起時,正是在千葉城里新建起的明宮。他也姓寧,叫做寧阮廷,但鮮少有人知道他出自寧家的一個小小旁支。娜塔莎顯然是不知道的,但她知道破暮的出處就可以了。這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