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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角度來思考問題——那個總是對他溫柔笑著的斐爾,到底,藏了多少傷痛在心里?如果……如果連我都不要他了,誰還來救他?他報了仇殺了人,卻只剩下孑然一身,然后……祁連光是想想,就覺得心里堵得慌,臉色不由沉了下來。然后,他終于暗自下了一個決定。索蘭卻怔怔的看著祁連的背影,剛剛被祁連掙開的手還兀自停留在空氣中,然后收緊,默默的收回來。他一直一直看著祁連,他所有的表情都烙印在他心上,苦的,酸澀的,痛的,與甜蜜都沒有關(guān)系,可索蘭仍然像上了癮一樣,一眼不眨的看著。痛吧,就當(dāng)是對自己的懲罰也不錯。你還奢求什么呢?至少你還在他心里,這表示他還在乎你,多好。索蘭下意識的就想伸手把他抱個滿懷,可手伸到一半就又放下了。他不想再惹祁連厭惡了,他傷害了他,卻沒什么可以彌補(bǔ)。他家少爺什么都有了,自己的東西那么廉價骯臟,想想他也不會要。就這樣看著就行了,索蘭,你不再是他的斐爾了。祁連出神了半天,也半天沒聽見索蘭再說話。神游回來,一回頭,就見索蘭正看著他——那張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好像瞬間有了活力,嘴角微微勾起,眉眼向兩側(cè)舒展開來,一抹淡淡的笑意就這樣呈現(xiàn)在他眼前,溫柔得讓人心醉。祁連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恍惚間以為自己看到了以前的斐爾。有很多次都是這樣,他一回頭,斐爾就這么笑,眼里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倒影。可以前的祁連從來沒有察覺斐爾臉上那細(xì)微的表情變化,今天他卻看到了,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可卻像放大了一樣印在他腦子里。他是為了我在笑。祁連忽然產(chǎn)生了這種認(rèn)知,然后就越發(fā)不可收拾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這時索蘭站起來,把一件外套披在祁連身上,“天冷了,我們進(jìn)去吧?!?/br>祁連有些訥訥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往屋里走。索蘭就跟在他后面,一條長長的鎖鏈從他的手腕一直延伸到祁連的腳踝,叮叮,當(dāng)當(dāng),像是一首凄涼的斷了章的歌謠。索蘭很快就有事又出去了,祁連則因為終于想通了,決定也下好了,所以心格外安定,只覺得渾身通暢,特別的舒服。只是今晚索蘭一直沒回來,祁連等了好久,最后抵不住困意睡著了。接下來的兩天,索蘭都忙得幾乎不見人影,通常只在祁連床邊睡個兩三個小時就又不見了蹤影。要不是床邊有人趴過的凹陷,祁連都要懷疑索蘭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事。他雖然被關(guān)著,不知道外面具體怎么樣了。但算算日子,蘭度的老皇帝差不多走到頭了,這時候的白云城,一定是一片血雨腥風(fēng)。又過了一晚,索蘭破天荒的很早就回來了,樂得蘇菲大嬸足足煮了五人份的晚餐。晚飯照例是在臥室里吃的,祁連大喇喇的坐在床上,索蘭在旁邊幫他剝小龍蝦。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什么都沒有改變。只是索蘭讓蘇菲大嬸今晚出去避一避的話讓祁連察覺到了什么,“今晚要動手了?”“嗯?!彼魈m又剝了一只,放進(jìn)祁連碗里。祁連挑眉,“那你還在這兒剝龍蝦殼子?”“先等等,待會兒自然會有人送上門來?!彼魈m笑著,不一會兒就把龍蝦都剝完了,然后又給祁連倒了一杯紅酒。哼,就會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跟楚渣男一個樣。祁連端起酒杯喝了幾大口,臉不紅氣不喘的,他喝酒一向這樣,也不知道天賦異稟還是啥的,就跟喝白開水似的。索蘭給他遞過帕子擦嘴,正要站起來去洗洗手,耳朵一動,來了!祁連也察覺到了,目光越過索蘭看向窗戶。屋外月光很亮,看起來什么都沒有,但他眼尖的看見似乎有黑影在動,有異樣的輕微的聲響出現(xiàn)了。他抬眼看了看索蘭,索蘭正拿著他剛剛擦嘴的那面白帕子擦手,細(xì)細(xì)的把十指都擦干凈,然后冷笑著把帕子扔在地上。一種冷酷的,狠厲的,睥睨一切的氣息在他身上漸漸的復(fù)蘇。屋外,樹影中,墻角下,蠕動的黑影借著陰影的掩護(hù),就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涌向二樓的臥室。明月高懸,晚飯輕微,樹葉卻在不安的沙沙響。一只黑色的鳥似乎感受到今夜這詭異緊張的氣氛,撲棱著翅膀飛入高空,落下一根黑色的羽毛。羽毛飄飄悠悠的落在窗臺上,原本是局外的某個事物,卻成了某個信號,整個畫面就像水煮開了一樣,瞬間沸騰。槍支上膛,準(zhǔn)心瞄準(zhǔn)。匕首脫出刀鞘,反射出銀亮的月光。窗戶和大門是唯二的突破口,蠕動的黑影飛快的從那些地方突入,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那間不大的臥室。防御的薄弱讓黑影們的動作遲疑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們就又重新堅定,跨入了臥室的三米范圍之內(nèi)。殊不知,三米之外是生,三米之內(nèi)就是死。殺戮的華章突然奏響,又是一波黑影從四面八方各個角落里涌出,用更利落的身手,更狠辣的方式,像巨大的海浪一樣吞沒了前一波浪潮。槍聲和刀身入rou的悶響剎那間此起彼伏,祁連扯了扯嘴角,很沒心沒肺的繼續(xù)往嘴里塞了一坨龍蝦rou。索蘭緩步走到窗前,推開了窗,余光潑灑進(jìn)來,卻也帶進(jìn)一陣血腥味。祁連搖了搖手里的紅酒杯,看著那鮮紅色的液體,明智的選擇了放下。窗臺上還沾著那片羽毛,索蘭雙指把它拈起,那光潔的色澤跟他手上戴著的黑寶石戒指一樣,黑得發(fā)亮。“殿下。”外面的人立刻單膝下跪。“把他們?nèi)窟€回去,在我二哥的寢宮里,”索蘭唇邊驀地沾染上一絲冷漠的譏笑,“懸尸三天?!?/br>“是!”索蘭張開手,那片羽毛又被吹走,飄飄搖搖的,不知落到那個黑暗的角落里去。祁連緊緊盯著他,穿著黑色禮服的修長背影陌生又熟悉,看到他似乎轉(zhuǎn)身要走,祁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索蘭頓住,目光移向祁連的腳踝。祁連立刻會意,揚(yáng)著眉,顯然有些氣到了。索蘭伸手覆上祁連的手背,緊緊的握了一下,“等我回來?!?/br>“你……”祁連張張嘴想說什么,手抓著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