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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一睿坐回去,神情嚴肅地看向唐鑫鋮。“我之前也這樣嗎?”唐鑫鋮看了明星那兒一眼,又看了看他:“沒,沒他狗腿。”衡一睿才松一口氣,就聽對方繼續(xù)道,“但非?!浅W鲎鳌!?/br>衡一睿:“……”林卉與衡一睿其實不算陌生,在各大晚宴上都是打過照面敬過酒的,只是不怎么熟悉。衡一睿本來以為她是個很嚴肅的人,這次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還挺健談。飯桌上的話題本來就瞬息萬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汪晉澤那件事上。林卉:“這個圈子,該低調(diào)還是要低調(diào),你們兄弟倆別動不動發(fā)火行不?我很難做人啊。”她轉(zhuǎn)向唐鑫鋮,“還有你,不要老是公器私用!”唐鑫鋮吃菜,不說話。鄭西川抿了口酒,不說話。他們不說話,明星和衡一睿兩個就更不好說話了,只好乖乖喝湯。林望月好奇道:“汪晉澤是不是前陣子上新聞那個?”林卉一愣,想了想:“對,就是他。前陣子不是爆出了個汪晉澤賄賂牡丹獎評審的丑聞嗎?鬧那么大動靜,背后就是他們動的手腳?!绷只苤噶酥膏?、唐這對表兄弟,“太胡來了?!?/br>明星忙給她添酒:“阿姨,我們這是為民除害啊!他不做虧心事,我們也搞不了他。他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被我們搞是不是?”林卉還沒對他的話做出反應(yīng),那邊林望月筷子往桌上一拍,嚇了眾人一跳。“搞得好!”林望月端起酒杯往鄭西川和唐鑫鋮方向各敬了敬,“我說怎么老天開眼了呢,原來是你們這些兄弟在背后幫忙。做得好!誰要欺負咱們小睿,就搞他!搞死他??!”說完將杯里紅酒一口悶了。“……”林卉瞬間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鄭西川:“媽你少喝點!”林望月大手一揮:“沒事,今天開心。小明,來給姨添上!”明星手腳麻利地過去倒酒了:“嗻!”聊得盡興,酒足飯飽后,眾人移駕客廳,喝喝茶吃吃水果,打算再聊下一輪,全做飯后消食。而衡一睿終于找到了自己能幫忙的點——幫林望月把餐具塞進洗碗機。等他忙好了,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不見影帝蹤影。“鄭哥呢?”明星正在看長輩們翻出來的舊日相冊,看到唐鑫鋮和鄭西川小時候那挫樣笑得簡直控制不住自己。他抹抹眼角,給衡一睿指了個方向:“外面抽煙呢?!?/br>衡一睿朝花園走去。花園的燈全部亮著,顯得明亮而溫暖,但也只是“顯得”而已。冬季的夜晚寒涼刺骨,待久了仿佛從骨頭里扎了根,整個人被釘在了地上了般,寸步難移。花園里有張秋千長椅,白色的,林望月說夏天的時候木香的藤蔓就會爬滿秋千,就像張花毯子一樣。鄭西川正坐在秋千上抽煙,看到衡一睿來了,有些意外:“出來做什么,外面冷?!?/br>“出來透透氣?!焙庖活W剿磉?,“我覺得還行,不是很冷?!?/br>“那說明你年輕,身體好?!?/br>衡一睿十分得意,說可不是嗎。眼看鄭西川的煙要抽完了,就這么回去衡一睿有點不甘心,這時候突然秋千晃了晃,他靈機一動,就想到一個絕贊的好主意。“哥,這秋千能蕩嗎?”鄭西川夾著煙,遲疑道:“……能吧?!?/br>衡一睿興奮道:“我想蕩起來,越高越好!”“……”明星本來是想叫花園里的兩個人進屋的,因為林望月說她找到了鄭西川和唐鑫鋮小時候拍的一些錄像,像什么學(xué)校組織的詩歌朗誦啊,小品表演啊之類的,據(jù)說還有兩兄弟的女裝py。但當他走到花園一看。白色的秋千載著衡一睿形成一道圓潤的拋物線,一上,一下,一上,一下……而他的老板,大冬天卷著袖子,在后面賣力地一下一下推,明明滿臉碰到赤佬的表情,嘴里卻還喊著:“要不要再高點?”衡一睿笑得不要太開心。“哥你好厲害!”明星默默轉(zhuǎn)身離開了。唐鑫鋮看他一個人回來了,奇怪道:“人呢?”明星開口之前還斟酌了下:“蕩秋千。”唐鑫鋮:“……啥?”明星攤開兩手聳了聳肩,表示他也很難解釋:“大概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小公舉吧!”唐鑫鋮:“……”93年底將至,凱文的工作量劇增,已經(jīng)有一陣沒有去冷阮那里了。這天原本晚上約好的品牌方突然臨時有事取消了見面,凱文忙里偷閑,終于能偷個懶。天空中下著小雨,凱文撐傘往凱文的居酒屋走,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里面還挺熱鬧。他將傘放置在門邊,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電視里放著大熱的綜藝節(jié)目,不大的空間里滿是剛剛下班的年輕白領(lǐng)。笑語與交談聲充斥著耳膜,食物的香氣則叫人饑腸轆轆。凱文才坐定沒多久,冷阮便親自端上來一杯檸檬蘇打水。“今天下班好早?!?/br>凱文:“被人放鴿子了?!?/br>冷阮詫異了一瞬,剛要說什么,那頭客人叫他。他只好無奈道:“你先坐會兒?!?/br>凱文端起杯子,喉頭滾動,灌了兩大口飲料,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先去忙。不久后,冷阮又抽空送來了他慣常點的幾樣小菜。電視里在放的最新一期,凱文邊吃邊看,覺得還挺有意思。衡一睿進圈的時候年紀小,家人又都在國外,凱文看得嚴,除了工作,他基本沒別的娛樂活動。近些年凱文不是沒有感覺到,對方在茫然,在懷疑,在對自己是否適合這個圈子感到迷惑不解。有段時間衡一睿狀態(tài)不好,他都怕對方會突然撂挑子說不玩了,他要回家種田去了。還好他現(xiàn)在看起來很快樂。凱文望著電視機里與眾人互相追逐,徹底放下偶像包袱在古堡里瘋跑尖叫的衡一睿,不免也露出會心的微笑。一期節(jié)目看完,店內(nèi)人漸漸少了起來,凱文也終于找到時間與冷阮說話。“我最近真的快累死了!”冷阮給他杯子里添上飲料:“是小弟之間又打架了還是客人流失去了別的店?”凱文摸摸鼻子:“就……年底了,客戶也多了起來?!?/br>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但是凱文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冷阮他真正的職業(yè),所以每次說到這方面他都止不住的心虛。冷阮:“你紋身的地方還癢嗎?”凱文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手臂:“沒感覺了,本來紋的區(qū)域也不大?!?/br>冷阮眼里帶笑:“有人問過你為什么要紋這兩個字母嗎?”凱文想到什么,臉有點囧:“沒有,但我提前收到了CK牌的圣誕禮物,一條顏色詭異的內(nèi)褲?!?/br>冷阮止不住地哈哈大笑:“我當時就說你紋這兩個字肯定要被誤會的!”凱文也笑,笑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很無辜:“CudeKelly??!那我喜歡的歌手就叫這個名字我有什么辦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