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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話已經(jīng)被系統(tǒng)刷新了,可即使已經(jīng)看不見了,蘇魚回想起來,也還是忍俊不禁。他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身想快點見到折戟沉沙??墒沁@一轉(zhuǎn),卻見前面有幾個女玩家攔住了路,一個個都面色不善的看著蘇魚。蘇魚頓住腳步,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于是禮貌的問了一句,“請問你們……有事嗎?”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這尿性,說好的小高·潮要在下章了☆、他不配“我們找你當然有事?!?/br>一個丐姐跨前一步,微抬著下巴,蘇魚在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著蘇魚,然后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我問你,你是不是在跟折戟沉沙交往?”她說。“啊?!碧K魚條件反射似的擺了擺手,耳朵卻紅了,“我、我們沒有,你誤會了吧。”在蘇魚的認知里,折戟沉沙沒有表過白,那即使別人再怎么把他們湊成一對,也不算在一起。談戀愛可是一件很鄭重的事情。可是這反應落在丐姐她們眼里,臉紅,結(jié)巴,這是騙誰呢?耍她們呢嗎?一個女琴師頓時皺起了眉,“你耍我們呢,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你整天跟他在一起,還想說謊?”“就是,別人巴不得跟他在一塊呢,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覺得有點過分嗎?”其余人幫腔道。蘇魚愣了,指責聲忽然之間就向他拍來,他急忙跟她們解釋,“我沒有騙你們!真的,我只是、只是每天跟他一起采草然后……”“哈?采草?”女琴師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這是在跟我炫耀是不是?”“我沒有……”另一個女唐門打斷了他的話,咄咄逼人道:“那你說說既然你們沒有在一起,你為什么還每天纏著他?現(xiàn)在連鬼畫社的也每天圍著你轉(zhuǎn)你很得意是不是?”“不、不是這樣的……”“看你長的也不怎么樣,倒是挺能勾搭的……”蘇魚睜大著眼看著她們,他已經(jīng)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了。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藏在寬大袖子里的手在微微發(fā)抖。然而又一道略尖細的聲音響起,“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人?搞得我們好像在欺負你一樣,別裝可憐可好不好?”旁邊的人笑著拉住她:“你別這樣啦,人家本來就很可憐啊?!?/br>“對啊,你看他都殘廢了,真的好可憐的?!?/br>“就是啊,人家好不容易跑到游戲里來自我欺騙,你就對他寬容一點嘛……”耳邊的聲音漸漸飄遠,蘇魚的瞳孔驟然一縮,看著她們一張一合的嘴,大腦里忽然一片空白。她們……在說什么?殘廢?好可憐?自我欺騙……“我……”蘇魚的臉色立刻以可見的速度變白,他下意識的后退,可是立刻就有人繞到他后面,堵住了他的退路。他還沒有學會輕功,因為他的腿不好。“別說了兩句就想跑啊,你好歹是個男人吧,要不要這么沒種?!鼻賻熛訔壍目戳怂谎?。“就是啊,看他都快哭了,要不要柔弱成這個樣子?!?/br>“不會是個人妖吧!”“屁嘞,你不是見過他本人了嗎?”“哎呀反正就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小男生嘛,真是,長得那么女氣,沒想到性格也這么像女人,娘炮一個……”“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像在說小白臉呢哈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笑聲,一句句直戳心窩的話語,讓蘇魚的臉幾乎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感覺自己的腳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就像當初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站起來時一樣。他拼命的想讓自己不要發(fā)抖,可是沒有辦法,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問為什么,她們?yōu)槭裁匆@么做?可是她們還在說,說的那么開心。“我不是?。 ?/br>積攢的情緒終于在沉默中爆發(fā),蘇魚的聲音在抖,在害怕,可是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響亮。女琴師被嚇了一跳,然后挑著眉不悅的反問,“你不是什么?不是殘廢?”“我不……”蘇魚愣了,他想反駁,一滴眼淚卻從眼眶里滾了出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反駁不了,他本來就是個殘廢。可是……“就算我不能走,可是我不是小白臉,我不是人妖,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蘇魚喘著粗氣,就像一只受傷的野獸一樣,牢牢的守護著自己最后的領(lǐng)土。他跟男神說好的,不會輕易說對不起。他只是因為意外殘疾了,他沒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沒有。他沒有。男神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他不會說錯的,不會的……女琴師她們還想反駁,但那個開頭說了幾句話之后就一直沉默的丐姐卻攔住了她們。“都別說了。”蘇魚已經(jīng)被她們逼到了角落,因為雙腿漸漸麻木,所以跌坐在地上,衣服也蹭的臟臟的,很是狼狽。他知道,這是現(xiàn)實里的身體條件在影響他的游戲數(shù)據(jù)了,這時候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強迫下線??墒翘K魚攥緊了拳頭,卻始終不肯退。他不能控制自己發(fā)抖,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腿,但是他至少還可以做到,不妥協(xié),不放棄。恐懼其實一直在他的心里住著,殺死一個,又站起來一成片。他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剛出院的那段時間,面對別人的非議只能逃離,只能低頭。可是現(xiàn)在他不想了,他已經(jīng)變得勇敢了。他伸手猛的掐住自己的大腿rou,調(diào)到最低度的痛感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疼痛,可是他卻好像因此撞了膽,喘著氣,迫使自己抬起頭來。抬起頭來,直視著她們的眼睛。女琴師她們都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紅著眼,喘著粗氣,眼眶里不斷的在掉眼淚,可是那眼神,卻堅決的像是要跟他們決一死戰(zhàn)。“媽的嚇死我了,他不是有病吧!”她們都拍拍胸脯驚魂未定,而蘇魚卻只有反復重復一句話。“我沒有做錯什么……”就這么死死的盯著他們,盯到眼睛好像都要裂開,蘇魚就像魔怔了一樣,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那個丐姐再次讓琴師們閉了嘴,皺了皺眉,看向蘇魚的眼神卻不像剛才那樣不滿。至少這人不是她們說的那樣軟弱無能。可有的話還是要說的。“我知道你不能走路了,我很抱歉。但折戟沉沙呢,你難道對他沒有一絲歉疚?”蘇魚聽到折戟沉沙的名字,忽的一怔。“你們分開吧,不要拖他的后腿,也不要做他的包袱,你跟他不配。”蘇魚咬著唇,嘴里忽然都是血腥味。他一直以來都刻意逃避的事實,終于,被人殘忍的揭開了。他不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