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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普通人。到時候你被那群人追上,就是死路一條,即使如此,你也要救他么?”“.….我這條命本就是白浪的,我要救他?!庇嗵幉]有考慮多久,就斬釘截鐵道“求你救他!”無方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等到那口氣吐出來,復又睜開時,其中洶涌的暗流已經平靜“救他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br>“什么條件?”“事后離開他,隨我回醫(yī)門?!?/br>余處死死地咬著唇,手無意識的絞著衣擺,過了一會才委屈道“帶上他,不行么?”無方的臉冷的似乎陽光照上去都會破碎“與醫(yī)門無關之人不得進入,你算是我的伴侶,自是無礙?!彼娪嗵帍埩藦堊?,還想再說些什么,毫不停頓的接著道“天下醫(yī)者十之八·九皆出自醫(yī)門,他們敢趁我在外時得罪我,卻絕跡不敢與天下醫(yī)師為敵,唯有那里,你的性命才能保全?!?/br>“.…..”余處呆愣愣的看著不知何時暈倒在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斷白浪,視線觸碰到對方慘白的面孔時,微微一顫,紅著眼眶道“.….我…答應你。”...他就那么重要么?你的心中分明有我,又為何做出這幅被強迫的姿態(tài)?無方苦澀的笑了笑,找了個勉強算是隱蔽的地方,將斷白浪調整成盤膝的坐姿,自己在他背后坐下,雙手抵住對方的后背,翠綠的內力順著全身的經脈游走了一圈,這才小心翼翼的包裹住心脈,一點一點蠶食其中的另一股力量。他的臉色漸漸蒼白,冷汗遍布額頭,直到最后一絲內力耗盡,他才筋疲力盡的收回手,閉目靠在背后的石頭上調息。余處本就在旁一直觀察兩人,現(xiàn)下見成功了,忙不迭的跑過來關懷道“你怎么樣了?”無方的神情很不好,沉重的四肢,空蕩蕩的丹田,驟然變差的視力和聽力….這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昭示著:他沒有武功了…二十年來的努力眨眼間化作東流。但看著余處開心的樣子,想著對方舍棄半身鮮血救自己的樣子,他又釋懷了。只要能讓這個人開心就好…許是因為用盡了所有力氣,無方只覺得眼皮很重,很重,即便是睡著前心中隱隱察覺不對,卻只能陷入沉眠。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身在某個草屋的柜子里了,似乎是被點了xue,他渾身上下除了呼吸,就只有眼睛能動了。而且對方似乎是有意把自己擺在這個角度,正好能透過柜子縫隙看到外面的情況。余處怎么樣了?!他是不是也被抓來了???!無方心下焦急,可自從失去內力,他連平常至極的解xue都做不到,只能一動不動的坐在這里。忽然,吱呀一聲,似乎是門開的聲音,兩個腳步聲一前一后的走進來,停在柜子前方不遠處。“余處!無方!該死,我的內力呢?!”余處背對著自己,小心翼翼的帶著哭腔道“白浪你…你冷靜些。前兩日你受了重傷,我們又沒有藥,無方邊用自己一身的內力…保住了你的性命?!?/br>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我已經盡力了?!?/br>失去武功對于江湖人來說,不啻于直接要了他們的性命,斷白浪簡直要瘋魔了,憤怒的嘶吼道“不!我不信?。∧阋欢ㄊ枪室獾模?!”“白浪!你聽我解釋....”先不說外面如何混亂,無方在看到那一身藍色長袍的背影時就覺得極度眼熟,現(xiàn)在聽到聲音,他渾然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這是我的聲音?!這人是誰?!有什么目的?!為何要扮成我?!可是要對余處不利?!他再次試圖控制自己的身體,哪怕只能夠動一下,哪怕只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制造出一點響聲。即便不諳世事的余處注意不到,斷白浪也定能發(fā)現(xiàn)!可是不行…沒有了內力的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魚rou,除了任人宰割,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斷白浪冷靜下來,眼睜睜的看余處說“我要隨無方離開了。”不要去,那不是我!那人只是易容成了我的樣子??!他想?yún)群?,想跑過去把他拉住,但在斷白浪和他絕望的眼神中,余處還是和那人走了。走得干脆利落,毫無留念。斷白浪從床上跌下,雙手撐地爬起來,慌亂的喊著余處的名字追了出去,哪里還有一代高手的風范。但結果連想都不用想,自是又一個人表情恍惚的回來了,呆呆的坐在床邊,似乎世界都崩塌了。無方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他,直到月上中天,一道人影才悄聲無息的打開柜門,提著自己的衣服飛出去,扔在地上。他警惕的向后退了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xue位不知何時解開了,強做鎮(zhèn)定的開口道“你是何人?”一道有些耳熟的女聲哼了一聲,掀開斗笠,冷笑道“你說我是誰?”無方瞳孔一縮,這人竟有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在夜色里配上女性的聲音,怎么看怎么詭異。他臉色一沉,冰冷的質問道“你把余處怎么了?”面前這人像是聽到笑話一般哈哈直笑,笑到眼睛都有些濕潤了,才道“我把他怎么了?哈哈哈…我能把他怎么樣?好吃好喝的供著呢~”看來是為了藥王丹來的…他垂下睫毛,冷冷道“我是醫(yī)門的門主,只要你能將他帶回,任何條件隨便你提?!?/br>‘嘖嘖嘖?!媲爸藫u了搖頭,語調一轉,就變成了他自己的聲音“我就要他,是他自己答應的,我救活斷白浪,他就跟我在一起?!?/br>無方寒聲道“他答應的是我?!?/br>“有什么區(qū)別嗎?”那人無所謂的把玩著竹制斗笠的邊緣,漫不經心道“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你救了斷白浪,不就等于我救了斷白浪么。”無方氣結“胡言亂語!”“哦?你現(xiàn)在說我是胡言亂語了?”她把手中的斗笠一扔,言語中已經有了掩飾不住的恨意“可你不就做了這種事么?”“我何時…”話說到一半,他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下意識道“你是斷白浪家的那個下人?”“哦~虧你還記得我?!?/br>無方心里隱隱產生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