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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氣勢雖足,卻個頭不足,跟高大的寒泰梓并排著站,也才到他脖子的位置。這小伙子到底是哪來的膽子挑他劇本的毛病?不過秦峰質(zhì)疑歸質(zhì)疑,好奇卻是多過憤怒,“你說說,哪里稚嫩了?”趙子巍不疑有他,用和下屬商討軍事布局的口吻回答,“放火燒山一幕雖然點子不錯,可是欠缺思考的因素太多。敵軍圍困于山上,本身我軍已占據(jù)優(yōu)勢,若直接放火燒山,雖然戰(zhàn)場上無善惡之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然卻是會落個逞兇肆虐之罵名。再者敵軍一旦被激怒,拼盡最后的力氣,整軍齊往山下沖,并非沒有反攻的可能?!?/br>秦峰思考了一下,確實沒考慮過這個因素,因為那一幕并不是整部戲的重點,所以當初商量的時候就采用了最常見的作戰(zhàn)模式。“那你覺得怎么做才最恰當?”“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放火燒山,敵軍則一鼓作氣,雖未必能戰(zhàn)勝我方優(yōu)勢,卻也會折損不少。然再而衰,三而竭,我軍只要在糧食充足的情況下將山路圍堵,敵軍在山上耗盡糧食,迫于無奈也只能投降。若是此等做法依然無法誘降,那這個時候再放火燒山,屆時敵軍縱然想反攻,卻早已喪失起兵之心,成功的幾率則大大提高。”秦峰突然就來了興趣,“那如果糧草不足,或者敵軍有增援,前后夾攻,還沒等到對方耗盡糧食就被圍剿了,那這個情況又怎么辦?”“即便是糧草不足,也不應貿(mào)貿(mào)然燒山。敵軍在未摸清我方行動前,不會盲目就攻下山,而山路附近多是延綿窄路,縱使有援軍,我軍亦可布沖軛陣,同時迎戰(zhàn)前、左、右三方來的敵人,既可攻,亦可守?!?/br>秦峰一聽,馬上就來勁了。為了這次的電影他可是讀了不少兵書惡補知識,聽到趙子巍這番說法他簡直如獲至寶。雖然整體改動不多,可是這樣的布局更合邏輯,他馬上就環(huán)視一周找到編劇跟他商量劇情。旁邊的陸凡從一開始就在旁聽,越聽心里越著急,等看到最后秦峰的表現(xiàn),心已跌至谷底,明白大勢已去,自己還沒來的及表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以亮眼的表現(xiàn)俘虜了秦峰的心了。陸凡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只會讓自己更心塞,于是默默地走開,雖然參演這部戲的機會不大,可是在場也有許多投資商和著名的編劇、導演,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機會。寒泰梓雖然也十分震驚于趙子巍的表現(xiàn),可是一想到他一直沉醉于古風,卻也瞬間就接受了他的表現(xiàn),甚至還十分高興他的優(yōu)秀,不但證明了自己眼光獨到,還能順便幫自己教訓一下陸凡,實在是太令人心情舒暢了。趙子巍沒有因為陸凡離開就掉以輕心,他的視線一直跟隨著陸凡移動,寒泰梓一開始沒怎么留意,可是到后來他也發(fā)現(xiàn)趙子巍的視線了。寒泰梓看到趙子巍這個樣子,沒來由地就覺得很不爽,“你在看什么?”趙子巍不疑有他,“剛剛站在秦導旁邊的人。”寒泰梓聽他這么直白地回答,臉有點抽,“你看陸凡干什么?!?/br>原來那人叫陸凡,“觀察他。”寒泰梓整個人都不好了,看就算了,還要觀察?“不要再看了?!焙╄髀詭┰甑亻_口道。趙子巍把視線移回到寒泰梓身上,本以為寒泰梓這些年來沒跟自己提及過這回事,想必是已經(jīng)忘懷了,現(xiàn)在這樣看,莫不是一直都是心中的一條刺?“臣要幫太子您暗殺他嗎?”看趙子巍說得一臉認真,寒泰梓突然就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高興趙子巍不是因為對陸凡有好感才觀察他,還是覺得趙子巍這么嚴肅的小臉說出這些話覺得好笑,他摸了一下趙子巍的頭,調(diào)侃他道,“你想怎么暗殺?”趙子巍看寒泰梓的樣子像是真的有動過要殺掉那人的心,不禁暗暗地思考起來該怎么下手,什么時候下手。見趙子巍沒有回答,寒泰梓為趙子巍拿了些吃的,可是一轉(zhuǎn)頭就不見了人,他四處看了一下,竟然發(fā)現(xiàn)趙子巍在隱隱地靠近陸凡。一想到剛剛那個玩笑,又看到趙子巍如此認真的眼神,寒泰梓這下懵了,這不會是真的想要暗殺陸凡吧?寒泰梓也沒多想,放下手中的盤子就快步往趙子巍那邊走了過去,在趙子巍準備傾上陸凡的前一刻把人給截了下來。看到趙子巍衣袖里藏著的刀,寒泰梓臉都黑了,馬上把他的刀收好,拉著他走出小陽臺,把陽臺的門關上才轉(zhuǎn)身過來盯著趙子巍。“你突然發(fā)什么神經(jīng)?這刀哪里來的?”趙子巍一臉正氣,“太子不是想讓臣暗殺掉陸凡嗎?臣這刀一直帶在身上,就是為了要保護太子的安全?!?/br>寒泰梓這才發(fā)現(xiàn)事態(tài)有點嚴重,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趙子巍跟自己腦海中認識的趙子巍對不上號。他不明白為什么趙子巍的變化那么大,可是卻覺得好像這樣嚴肅的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那個呆呆的需要自己手把手教的趙子巍。他把從認識他起到今晚一系列的事情串了一遍,腦海中突然有點不確定的清明。“你說你是誰?”寒泰梓嚴肅地問。趙子巍聽到他這么問,心情有點復雜,“臣趙子巍。”寒泰梓聽到“臣”這個字皺了下眉頭,“我是問你的身份?!?/br>“臣乃圣上御賜威武將軍,正三品誥命?!闭f罷雙手抱拳向上一比。寒泰梓臉色更沉了一點,“我叫什么?”“太子殿下啊?!?/br>“哪個太哪個子?”趙子巍蹙了下眉頭,不明白太子問話意義何在,可是也認真回答,“太上皇的太,子女的子?!?/br>寒泰梓這下都弄明白了,可是卻又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你說過你是哪里人?”“臣洛陽翎山人?!?/br>“我父親是誰?”“太子殿下父親那必然是當今圣上?!毕肓艘幌?,又覺得不對,“不,是袁武13年的圣上。”寒泰梓扶額,身體突然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靠著欄桿的支撐才能站穩(wěn)。穿越,多么荒謬。可是眼前確確實實站著這么一個人。一想到這段日子以來趙子巍的表現(xiàn),他越發(fā)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可是他還是不死心。“你知道你現(xiàn)在……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是什么情況嗎?”雖然寒泰梓沒頭沒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