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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村上悠主動搭話被人無視,這還是第一次。他有點新奇,但轉(zhuǎn)眼又把這拋之腦后。 中野愛衣說:“村上君,你什么時候回去?” “大概還有三十分鐘。” “我還有一個小時。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回去的?!彼行﹪@息地說完這句話,隨后又溫柔地問:“家里沒人,有鑰匙吧?” “帶著呢。今天不是周六嗎,她們?nèi)四???/br> “凹醬說是要去考察社團?!?/br> “考察?” “是呀,考察?!敝幸皭垡抡UT卵理樱瑵M是笑意:“鈴音和柰柰回家了,大概下午才能回來?!?/br> “這樣?!贝迳嫌泣c點頭,問:“過的怎么樣,這三天。” “不太好呢。”中野愛衣像是想起什么有趣場景似的笑了下,“你走后第一天,柰柰說自己一直有看你做料理,決定動手做給我們吃。結(jié)果把你一直在用的砂鍋摔碎了。” “她是怎么把這句話說出口的?看我做料理?可真有她的。” “主要也是我們沒人會做飯。就嘗試著相信她一次咯?!?/br> 兩人就這樣她一句,他一句的聊著天,等到赤崎千夏第二次“咚咚”地敲門,中野愛衣才想起還有工作,有些慌張地站起來。 “絲巾你先帶回去,帽子我?guī)ё呃玻 ?/br> “好?!?/br> 她出了配音室,在門還沒完全合上之前,村上悠聽到赤崎千夏的嘲笑聲。 “兩人干什么了?” “聊天啊?!?/br> “接吻了嗎?還是上手了?情難自禁、久別重逢的配音室劇情?嘿嘿嘿~~” “誒呀!千夏醬!我們......” 村上悠把絲巾放回行李,又把喝了一口的不知名飲料一起塞進去,拿起臺本翻看起來。 預(yù)計三十分鐘的配音時間,二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 村上悠拉著行李,臨走前去了隔壁配音室。 隔著玻璃,中野愛衣小小的身體,正站在一個女聲優(yōu)后面。 等到顯示屏上換了一個角色,女聲優(yōu)讓開位置,她上前。 從后面看,戴著白色貝雷帽正在配音的她,似乎整個身體都在使勁,像蓄勢待發(fā)的小貓。 轉(zhuǎn)身離開。 四月四日的東京下著小雨,村上悠也不想拉著行李去坐電車,給本就擁擠不堪的人群添加麻煩,直接打車回了櫻花莊。 把臟衣服放洗衣機,確認(rèn)它“嗡嗡”的開始進水,又把飲料處理掉。 想曬被子,卻沒有太陽,也就算了。 打開廣播,是佐倉小姐錄的。又拿了筆紙,伏在桌上準(zhǔn)備給佐藤良馬寫封信。 “哈哈哈哈。” 廣播剛開始,就是兩個女孩子肆無忌憚的嬉笑聲,隨后是平緩呼吸的喘息。 “好了!別鬧了!大家晚上好,這里是佐倉鈴音?!?/br> “大家晚上好,我是大西紗織。” 【佐藤良馬君: 鄰近四月,就算是北海道的雪,也要開始融化了吧? 過了年,不知佐藤君是否還有去學(xué)車的打算?但我已放棄離開東京都——一年前,我打定主意,看完想看、吃完想吃的,就離開它。 四月初,說是四月初,其實寫這封信時也才四號,準(zhǔn)確的說,是一號到三號,我去了一趟四國香川縣的高松市。 聽老人彈奏三味線,在麻將館打了牌,也和路邊偶遇的穿浴衣的本地女子,聊過不知名小溪的歷史,在夜櫻下欣賞過絕世美女飛舞的裙擺,還有滿天的星辰。 好聽、好玩、好看,但我從二號開始,就開始想念上野到新宿站擁擠的電車,夜晚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街道,還有配音室里的安靜與嘈雜。 我想我應(yīng)該是變了。但到底哪里變了,讓我自己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 “......嗯!嗯!水水水!” “這里這里!給!真是的,佐倉你吃不了辣的就不要吃嘛!” “咕嚕咕嚕,哈~哈~哈~,辣死了!好久沒吃辣,我還以為進步一點了。果然還是不行啊。” “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要學(xué)會接受?!?/br> “你什么情況,大西!突然說這么哲理的話,我們廣播可不是這種風(fēng)格?!?/br> “哈哈哈,說的是呢,從廣播名字就能聽出我們廣播不是什么正經(jīng)廣播。” “那你還說!” “因為,那個啊,你知道的吧,村上桑一直在帶我?!?/br> “嗯,知道。怎么了?咕嚕(喝水聲)” “上次我向他請教演技,我說,前輩!我想像你一樣出色!請告訴我怎么練習(xí)!” “嗯嗯,然后呢?” “然后他就說,大西,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要學(xué)會接受?!?/br> “哈哈哈哈?!敝虚g夾雜著拍桌聲,“那家伙在說你笨呢!哈哈哈!” “誒?是這樣嗎?可是村上前輩從來沒嫌棄過我。嘛,雖然也沒夸過我。” “絕對的!那家伙的意思絕對是在說你笨!” “村上前輩是這樣的人嗎?拐著彎罵人?不會吧?” “你以為呢?大西,我跟你說,村上那家伙壞的很,不是什么好人。” “誒——?完了,完了!下次在片場看到村上前輩,我一定要把你說的話告訴他!你完了!” “說就說,我才不怕他呢!不過就算你說了,那家伙估計也會說,{啊,這樣啊,無所謂,別人怎么說都所謂,這是怎么都無所謂的事啊,大西。}” “啊——,的確的確!村上前輩絕對會這樣說!但是不會說這么長,他最多只會說一句話。{大西,這是怎么都無所謂的事啊。}” “哈哈哈哈?!弊魝}鈴音發(fā)出狂笑聲,然后還有鼓掌聲:“像!太像了!模仿的太像了!” “嗯~,各位聽眾,這里是小村上——大西紗織,為您帶來的哦~~”大西沙織模仿著村上悠說道。 “住手!別這樣!我們要徹底變成深夜廣播節(jié)目啦!” 村上悠繼續(xù)寫信。 【......停筆想了想,還是全然琢磨不透我自己。 算了,算了,能把自己研究透徹的,大概只有長眠于地底的人類。 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也不怕弄壞自己的精神,甚至可以慢慢觀察自己的身體,從完整走向腐爛,直到再也不剩任何東西。 多么好的研究條件啊。但不必羨慕,人人都會有的。 就連火化也是能看到的吧?應(yīng)該。 等我死的時候,一定要把這短暫的過程瞧仔細(xì)了,然后在未知的世界慢慢回味。 到時候找?guī)讉€朋友,一邊喝酒,一邊分享著各自被火化的經(jīng)驗。 {我是從頭發(fā)開始燃起來的。你什么情況?} {我?大概是眼珠子先爆掉的吧。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