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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聽完感覺頭皮都麻了一半,“太坑爹了?!北疽詾閬淼搅艘粋€富貴人家,總能有些心理安慰,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簡直就是富貴人家的籠中之鳥。“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是個不死之身,死了也能復(fù)活?!碧K陌想到漫長的歲月,只能呆在這兒,連活著的希望都被涼水澆滅了。“在這里,每個人的宿命生來就被注定了?!?/br>“那你的宿命是什么?”蘇陌問周意。“永生為你戰(zhàn)斗的護(hù)衛(wèi)?!?/br>蘇陌打量了周意,體魄結(jié)實,一襲黑色長袍,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一輩子只能給人當(dāng)保鏢,太可惜了。“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護(hù)衛(wèi),下山去過你要的生活。”這什么破道理啊,憑什么宿命也是別人決定的,太□□了。周意沒有動,他只把這話當(dāng)做是蘇陌撒氣時說的話,換作一個月前,他聽到這話可能會痛苦難受,可接觸過京西的教育,他心里還是有一絲改變。每個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權(quán)利。“我說的是認(rèn)真的?!碧K陌推開周意,他見到周意對自己一副替自己賣命的樣子,心里就犯毛病。“我知道?!?/br>“知道你還站在這,趕緊回你家去?!蹦芫纫粋€是一個,蘇陌想到自己一輩子不能下山,但至少周意可以啊。“上了永生石,就再也沒有家了。”周意剛出世的時候,就手持魔巾,天生就注定是永生的戰(zhàn)士,他在第二天被送上了長生石,一直就陪伴在蘇陌旁邊。“你的家呢?”“我不知道,我出生第二天就被送上了長生石。”周意陷入了沉思。“你為什么會被送上長生石?”蘇陌不解?哪家父母會如此狠心把自己的孩子送上永生石呢?“喏,因為這個?!敝芤獍研渥油蠑],手腕處露出一段綠色的綢布。“這個?”蘇陌把他的手拿到眼前,摸了一下,和普通的布料沒有什么不同。“這叫魔巾,我被送上長生石就是因為它?!?/br>“魔巾?是有魔法嗎?”蘇陌問周意,單一塊魔巾就送上了長生石,那也太倒霉了吧。“不是魔法,是可以cao縱宇宙?!敝芤庥眯渥右粨],起了一陣涼風(fēng)。“哦!剛才的星空也是你cao縱的對嗎?”蘇陌想到剛才看到的亡靈。周意點點頭:“擁有魔巾的人,是不死城最厲害的法師,而我就是之一,所以在我出生之后,就被送上了長生石,成了你的護(hù)衛(wèi)?!?/br>“你這么牛,就只能成為一個小小的護(hù)衛(wèi)?太不公平了,你擁有至高無上的法術(shù),卻只能待在這長生石上,這簡直就是在禁錮你,這就是□□社會的腐朽。”蘇陌為周意打抱不平,為了讓這些法師聽命于統(tǒng)治者,于是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讓他們成為忠誠的護(hù)衛(wèi)。可怕,這簡直就是扼殺天才。“不行,我要讓你離開長生石,在這里,你永遠(yuǎn)無法發(fā)揮你的作用?!?/br>“我不會離開的,我的宿命就是保護(hù)你,為了戰(zhàn)斗?!?/br>“我說你怎么就那么軸啊,好歹也在京西念過幾年書,人人平等都不記得了?!碧K陌用食指在周意的頭上點了點,又心疼又氣人。“這里是子洲,只要在不死城,就永遠(yuǎn)是這個道理?!敝芤獾男囊苍诿?,這種矛盾已經(jīng)困擾了他好幾天了。以前的周意,一切都是按照祖?zhèn)鞯囊?guī)矩做事,為了救蘇陌,他二話不說就自殺了,可是現(xiàn)在他做事多了些動搖,他有了自己的對錯之分。“沒有一成不變的道理,你等著,我一定還你自由。”蘇陌回房間了。“喂,你跟著我干嘛?”周意也跟著自己回房,“我一個人呆會兒。”這都跟著。“大人交代,為了避免你再出事,從今往后,我要一整天跟著你?!?/br>蘇陌終于知道在高中和大一的這四年,周意為什么這么寵著自己了,原來都是這兒遺傳下來的基因啊。“隨你便?!碧K陌回到房間,“這里有洗手間嗎?”蘇陌看看四周,雖然很大,但是陳設(shè)簡單,也不見洗手間,那自己上廁所怎么辦?“你要用上廁所嗎?”周意問,“我?guī)闳?。?/br>“不會吧,房間里沒有?”蘇陌心想那晚上要是尿急了怎么辦?還得跑大老遠(yuǎn)去廁所,那真的蠻可憐啊,我還是統(tǒng)治者,說到底還是個王子呢,上個廁所都這么可憐,還不如我在京西的生活。走了幾分鐘,終于到了洗手間,可這哪里是洗手間,充其量就是個茅坑:“走吧走吧,我不上了?!?/br>就是簡單的用石頭砌成的一件一屋,里面有一個奇怪的蹲位,至于會拉到哪里去?蘇陌也沒看出來。唉~真的比京西的農(nóng)村還落后啊,這的人怎么都不會享受生活呢?“我要刷牙,洗臉這里有牙刷毛巾嗎?”蘇陌表示嚴(yán)重懷疑這的人怎么刷牙的。周意把蘇陌帶到了洗漱臺,拿來一把牙刷,但此牙刷非彼牙刷,一把全是竹子做的牙刷。“呵~還真是有想象力啊,我還以為是你們會拿豬毛做牙刷。”“豬毛容易掉。”周意認(rèn)真的回答著實讓蘇陌眉頭一緊,原來真用豬毛做過牙刷啊,可怕。“牙膏呢?”牙膏是肯定沒有的,但蘇陌想知道的是,他們會用什么來做牙膏。周意抱著一大盆炭粉過來:“這兒?!?/br>蘇陌心里一緊:“這什么玩意兒?”“這是炭粉,加了鹽,可以美白殺菌?!敝芤馕⑿Φ慕榻B,京西的美白牙膏也是加了炭粉和鹽,廣告里說是美白殺菌,看來京西人和子洲的人都是用炭粉和鹽刷牙的。“真有才?!笨粗@一大盆沒有加工過的,原汁原味的牙膏,蘇陌除了佩服還是佩服。“窮山惡水出人才啊?!碧K陌感嘆道。回到房間之后,周意就開始在地上收拾床鋪:“今天晚上我睡這。”周意把被褥鋪在蘇陌的床邊。“那怎么行,你是我朋友,睡床上?!碧K陌把被褥往床上攬去,“別跟我提護(hù)衛(wèi)不護(hù)衛(wèi)的,你還是我在京西認(rèn)識的周意?!碧K陌是不可能讓周意睡床下的。“你把我當(dāng)朋友?”“難道不是嗎?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碧K陌回答他,敲了敲這個榆木腦袋。床寬的要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山太大了,所以這里的客廳也寬的要死,走廊也寬的要死,臥室也寬的要死。床上睡兩個人完全綽綽有余,夜已經(jīng)深了,蘇陌問:“現(xiàn)在幾點了?”周意把手一揮,大廳里的計時器出現(xiàn)在頭頂,“已經(jīng)夜里11點了。”“11點了,京西那應(yīng)該已經(jīng)半個月了吧,我的畫展不知道有沒有順利開展?!碧K陌還在擔(dān)心畫展,還在擔(dān)心張澤,找不到自己,他該有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