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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群俠之花落長平 第六章 夜如何其夜未央

    第六章夜如何其夜未央

    那宋徽宗治國雖是昏庸無能,輪到吟詩弄墨風(fēng)雅之事,那便是放眼千年,也

    無出其左右者。

    那木桑道長本是鐵劍門的掌門,經(jīng)常去華山與人弈棋,偶然得見微服出游的

    宋徽宗,二人攀談一番甚是投緣,便被請到了皇宮中談經(jīng)論道。

    按說他本是修道之人,這天下之事本就該順應(yīng)天意,他是做不得幫襯的。

    卻不想在那金軍攻破東京之后,他居然在皇宮內(nèi)尋見了自己的師弟玉真子,

    投在金軍旗下為虎作倀。

    那木桑道人便欲清理門戶,跟玉真子斗了起來,最后勝得玉真子一招,卻不

    想玉真子周圍的高手不少,瞧見玉真子落敗竟紛紛相予他助戰(zhàn),那木桑道人不敵

    便退了下來。

    之后他在路上救下正從金軍大營回來的趙構(gòu),他護(hù)著趙構(gòu)一路逃到應(yīng)天府,

    路上被金軍一路追殺,負(fù)了重傷,便托人捎帶書信給那華山派的穆人清,望他出

    手替他清理門戶。

    那穆人清雖說隱居江湖已久,但年輕時跟那木桑道人卻是生死之交,這便帶

    了他的關(guān)門弟子袁承志一同趕來東京,計劃誅殺那玉真子。

    那袁承志本是宋國西軍主帥袁崇煥的兒子,因其父在皇帝面前夸下???,五

    年收復(fù)燕云十六州,之后遼國被金軍打的一路敗退,袁崇煥尋見收復(fù)燕云之地的

    時機(jī)已到,便出兵偷襲遼軍。

    筆者的話:袁崇煥歷史上根本不算什幺愛國名將,在皇帝面前吹牛逼吹過頭,

    還私自處決別的戰(zhàn)區(qū)的總司令毛文龍,最后被凌遲也是活該,故而本書把袁大都

    督的歷史人物轉(zhuǎn)移到了jian臣童貫身上。同時筆者也會稍稍糾正一些金庸個之

    中錯亂的概念,例如喬峰那個年代宋遼澶淵之盟議和已達(dá)百年,宋遼往來商貿(mào)繁

    榮,通婚者諸多,喊什幺契丹狗的,估計還會給你個破壞兩國友好的罪名。主要

    還是這本書是個綜合武俠,所以一些世界觀還是交代清楚方便大家。

    下面進(jìn)入正文

    遼宋本已經(jīng)議和百年,互為兄弟之國,遼國多次尋求宋國相助一同伐金,宋

    國皆是拒絕,今次更是乘人之危偷襲,惹得遼軍將士皆罵宋軍卑鄙無恥,欲死戰(zhàn)

    報國。

    袁崇煥的西軍在白溝被遼軍的哀兵打得大敗而歸,收復(fù)燕云十六州化作泡影

    ,那金國在滅遼之后,即刻從燕云出兵,大軍一路勢如破竹,直接圍了東京。

    待得后來金軍退去,袁崇煥便問罪捉拿至京城,被凌遲處死,全家接連活罪

    ,僅有那袁承志被先前父親舊部所救下,才留的袁家血脈。

    那袁承志自幼便是天資聰穎,便是那隱居塵世脾氣古怪的穆人清,見了他便

    也覺得十分討喜,當(dāng)下就收其作為關(guān)門弟子。

    那袁承志自小便是一副俠義心腸,為人剛正不阿,在江湖之上也算是頗負(fù)俠

    名,這次跟師傅來了這東京,便是尋得天地會的好漢相助,給指引到了皇宮內(nèi)潛

    伏下來。

    這會兒皇宮內(nèi)的大宴已經(jīng)開始,菜肴琳瑯滿目,一時間香味彌漫,讓人目不

    暇接。

    多得益于皇太極,原本東京被金軍攻破,交通水運(yùn)趨于癱瘓,金軍有在城內(nèi)

    還時不時的燒殺搶掠一番。

    這皇太極到了之后便讓所有金軍撤到城外駐扎,立刻頒布安民榜。

    這東京水路四通八達(dá),一些膽子肥的商人瞧見這金國怕是要成為這江山正主

    ,便開始運(yùn)貨做起買賣來,這幺一番下來,尋見跟著金人交易卻是沒事,這漕運(yùn)

    便慢慢恢復(fù)了往日的繁茂,所以今日這宴席也是頗為豐盛,天南地北的食材,盡

    數(shù)順著河道而來。

    皇太極自是心里清楚,他是要治這天下,而做那強(qiáng)盜一般的游牧民族,殺燒

    搶掠一番便盡數(shù)離去。

    當(dāng)然,除卻這今夜的大宴,皇太極還著有他另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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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幕微籠,在一邊海大富的房間內(nèi),韋小寶呆在屋內(nèi)坐立不安,來回踱著步

    ,他一直想溜出去給袁承志他們報信,可無奈那海大富看的緊,他借口小便也是

    沒有能得逞。

    那海大富突然站起身來說道:「小桂子,時候到了,跟公公走吧?!?/br>
    韋小寶忙問道:「公公咱們到底去哪???」

    那海大富拍了拍韋小寶的腦袋,尖聲細(xì)語的說道:「小桂子,公公說了多少

    次了,你若要想在這皇宮活的長久,就莫要事事都問個清楚,你知道的你就聽著

    ,你不知道你也聽著。」

    韋小寶嘴上答應(yīng)著,心中又大罵起海大富這個老烏龜,每次說話都說個不明

    不白的,讓人頭疼死。

    海大富跟韋小寶穿過了幾處宮內(nèi)的院落,今夜這皇宮之內(nèi)卻是格外的祥和,

    皇太極來了之后,那些金國權(quán)貴全部已經(jīng)搬離了皇宮(玉真子是皇帝親封的護(hù)國

    真人,本就住在皇宮之中,故而未搬),那些宮女免卻了遭受jianyin的噩夢,便開

    始了過往的職責(zé),這巍峨的宮城之中也稍稍恢復(fù)了往日的莊嚴(yán)神采。

    偶爾能尋見一些宮女提著琉璃宮燈在院內(nèi)小心翼翼的穿梭著,人影如織,恍

    惚這宋國就未曾存在一般。

    之后韋小寶見了個身材極其高大魁梧的漢子跟他們接頭,那高個大漢見了海

    大富拜了一拜說道:「鰲拜見過海公公?!?/br>
    那海大富瞧了一眼鰲拜,尖聲說道:「老奴多年未見鰲大人,卻是愈發(fā)的精

    神了?!?/br>
    兩人又相互寒暄了一番,韋小寶瞧見那鰲拜面相生的兇惡,又深更半夜跟海

    大富這老烏龜出來,料想也定然不是什幺好人。

    正當(dāng)韋小寶尋思著,忽然兩個黑影身法輕快,跫然越過一旁的宮墻樓宇,轉(zhuǎn)

    瞬就瞧不見了。

    那海大富跟鰲拜相互對視了一眼,海大富便說道:「小桂子,你跟著鰲大人

    去辦事吧,公公有事要去瞧瞧?!?/br>
    那海大富說罷便身子一躍,形如暗影,去追尋方才那兩個黑影去了。

    韋小寶心中大叫不妙,那兩個黑影定是袁大哥他們,這海大富追過去恐要生

    變,好在身旁的這個魁梧大漢卻是沒有跟過去,不過也說不定袁大哥他們武功高

    強(qiáng),給海大富這個老烏龜收拾了也未必。

    此刻最為得意便是那鰲拜,先前他以為皇上那件事到此為止,卻不想李公公

    又讓他一過來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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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過跟了個武功深不可測的海大富,他是不敢造次,這下有人將海大富引開

    ,簡直是天賜良機(jī)。

    那鰲拜頓時想到阿九的傾國之姿跟瑩瑩玉體,心中便火急火燎起來,連忙拉

    著韋小寶朝玉真子的住處走去。

    那邊海大富追著那二人,最后竟是追到了宮內(nèi)的柴房,整個院內(nèi)四下里一片

    沉靜,卻是尋不見半點(diǎn)燈火。

    那海大富面色陰冷的觀察著四周,忽然一陣勁風(fēng)從他腦后飄忽而來,那海大

    富卻是巍然不動,右手暗暗運(yùn)足了掌力,待得那人攻勢臨近,猛然閃身一掌七傷

    拳拍出,跟那人徑直對了一掌,雙方都被掌勢所驅(qū),紛紛避退了一步,竟是沒分

    出個高下。

    那人又縱身一躍,身形猶如清風(fēng)無跡,迅捷無比,又是一招攻來,那海大富

    瞧見卻不由的贊了一聲:「好輕功。」

    只見那海大富雙肩向外一抖,腳步卻好似未動一般,身子居然猶如那移形換

    影一般,飄忽而行,轉(zhuǎn)眼就錯開了方才站著的位置。

    那人來襲之人便是華山派的穆人清,他瞧見海大富這等形如鬼魅的身法,也

    是大驚,連忙運(yùn)足了內(nèi)力朝海大富又攻去,使得是江湖上常見的長拳十段錦,但

    卻是奧妙的異常,分外靈動,一招落下之間,又轉(zhuǎn)而打出了華山派的破玉拳,轉(zhuǎn)

    變之快好似用得是一路拳法,若非招式精妙至此,怎又能如此切換自若。

    那破玉拳勢大力沉,在穆人清手中猶如巨斧開山,他的混元功早已修煉的爐

    火純青,配著這拳法更是威力無比,卻不想接連被那海大富拆擋了下來。

    穆人清跟那海大富對掌之時,隱隱感到這人的武功甚是精妙,猶在自己之上

    ,但卻在招式之間,失了綿延之力,好似學(xué)而未精一般,全然發(fā)揮不出那武功的

    奧妙。

    兩人又相互斗了幾招,依舊是平手,兩人便同時停下身來,心中卻都是疑慮

    重重。

    那海大富跟那人對了幾招之后,居然卻尋見那人跟自己修煉的那半部《葵花

    寶典》的內(nèi)功路數(shù)竟是甚為相似,但瞧那人的模樣卻是神采奕奕,面上蓄著胡須

    ,不禁,滿腹疑惑,便開口問道:「閣下是哪一派的高人?」

    穆人清也是尋見眼前的這個老太監(jiān)的內(nèi)功跟自己華山派的內(nèi)功如此相似,也

    是暗暗心驚,他瞧見那老太監(jiān)同樣是心中有了疑慮才停手,心中有了盤算,便沒

    有隱瞞道:「在下是華山派的?!?/br>
    那海大富蠟黃的面色有些不善的微微一笑,尖聲說道:「閣下是欺負(fù)老奴身

    子老了,便不知這江湖之事了?那華山派的掌門岳不群連那嵩山派的左冷禪都不

    如,閣下這般驚人的功夫豈能是那華山派的?」

    穆人清笑著答道:「哈哈哈,那岳不群乃是我的師侄,后輩們學(xué)藝不精,卻

    是辱沒了華山派的威名,讓公公恥笑了。」

    華山派的劍氣之爭如今已是少有人知,穆人清自是不愿意多講。

    先前他是華山派掌門之時,劍氣之爭愈演愈烈,氣宗將劍宗高手風(fēng)清揚(yáng)騙去

    江南結(jié)婚,之后劍氣兩派在華山玉女峰上殊死相斗。

    那穆人清失手殺了幾名劍宗的師兄弟,最后隨是氣宗勝了,但她卻是越發(fā)的

    自責(zé),自覺同門相殘,愧對師門,便辭了這華山掌門隱居起來。

    而那劍宗高手風(fēng)清揚(yáng)之后知道自己的婚禮竟是一場騙局,又得知劍宗落敗,

    頓覺顏面無光,也就此隱居江湖。

    華山派至此門人凋零,五岳之首逐漸被嵩山所取代。

    「恩,這倒也說的上?!?/br>
    那海大富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問道:「老奴沒猜錯的話,閣下便是那江湖人稱神劍

    軒轅的穆人清了。」

    那海大富想那華山派再往上的高手只有那穆人清跟風(fēng)清揚(yáng),這人不用劍,內(nèi)

    力渾厚,掌法絕倫,定是那穆人清無疑。

    那穆人清瞧見那太監(jiān)如此見識,倒是笑著答道:「公公果真好眼力,不過在

    下心中的疑慮還望公公給解釋個清楚,公公練的可是我華山派的內(nèi)功?!?/br>
    海大富聽得他說華山派的內(nèi)功,也是微微皺眉,說道:「老奴本是崆峒派弟

    子,后來練功受了重傷,便入宮當(dāng)了太監(jiān),機(jī)緣巧合之下尋得了半部《葵花寶典

    》,那只有老奴這般閹人方能修煉,如何又成了你們?nèi)A山派的功夫

    了?!?/br>
    那海大富說的倒是分毫不錯,他原本修煉七傷拳傷了五臟六腑,后來得煉這

    ,領(lǐng)悟了那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真諦,方才讓他那副殘破身子續(xù)命

    至此,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葵花神功才發(fā)揮不出應(yīng)有的威力。

    那穆人清聽得那海富說自己是修煉了倒也是相信,如今武林之

    中只有那號稱天下的東方不敗是修煉的是此門武功。

    他剛才跟海大富交手,那海大富每每都是身法靈動,招式精妙無雙,卻打不

    出后招,應(yīng)是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便是如他方才所說修煉七傷拳所致,如若不是他

    的內(nèi)傷所礙,自己應(yīng)該是敵不過他的。

    不過提到了這,穆人清心中才立即頓悟,便不由得想起了先前

    在華山派流傳的逸聞,據(jù)說那華山派的功夫多數(shù)是由那所由來,據(jù)

    說那修煉者容易走火入魔,便有人拆分為了招式跟內(nèi)功,這才有了

    之后的華山派劍宗跟氣宗。

    不過穆人清今日聽得那海大富說那只有閹人才能修煉,他心中

    也是暗自佩服那些華山派的前輩,竟然能強(qiáng)行把這套無上神功拆分出來,供弟子

    們修習(xí)。

    那海大富瞧見穆人清沉默不言,好似思索著什幺,便開口問道:「穆先生,

    老奴該說的話可以都說了,你這下可以把老奴心中的疑惑解開了吧?!?/br>
    那穆人清尋見海大富追問,卻依舊不回答,突然轉(zhuǎn)身躍起輕功便走,那海大

    富跟了上去,瞧見他是朝著宮外方向走的,便也不再追趕。

    穆人清悄然而離也是有他的原因的,那海大富見識頗豐,若是再跟他相斗,

    讓他猜了出來這其中緣由,難免在江湖上傳出華山派的武功是出自邪功《葵花寶

    典》的言論,本身華山派再武林中已是日漸凋零,此言一出還不知是何種景象。

    他雖然已經(jīng)隱居,但這華山派的名聲他還是在意的。

    而且這金國皇宮之中有海大富這等高手坐鎮(zhèn),他再想殺那玉真子已是不可能

    了,只得暫且先離去,日后再尋機(jī)會。

    不過那穆人清出了皇宮,到了約好碰頭的地方,卻是尋不見其弟子袁承志了。

    他殊不知自己的徒弟已經(jīng)趁著剛才跟海大富交手的時候,瞧瞧潛入到了深宮

    之中。

    那袁崇煥在皇帝面前大放厥詞收復(fù)燕云之地,最后卻被遼軍打的落花流水的

    事情天下皆知,那袁承志自幼被其父教導(dǎo)收復(fù)燕云之地,恢復(fù)漢家江山,卻不想

    其父最后落得凌遲而死,還成為世人的笑柄,他這次前來東京,便想一雪袁家前

    恥,去刺殺那金國皇帝皇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