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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阿爾凱遞給他一包用大葉子包裹著的新鮮漿果,那是他在采藥的途中順便摘的,被藥的味道惡心得一臉生無可戀的法師這才恢復了一點精神。他對阿爾凱道了聲謝,不過阿爾凱沒有任何回應,帶上弓箭叫上灰狼,招呼也沒打一個就徑自走掉了。埃文德爾習慣了對方這種看起來沒禮貌的行為,他轉頭看向洞口,他的魔寵蝙蝠飛進了洞xue,在眾人面前化作了一團黑霧,然后變成了一個長著翅膀和角,阿娜多姿的紅發(fā)美女。“惡魔!”帕洛斯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拔出長劍擋在埃文德爾身前,娜塔莉卻不慌不忙地一手叉腰看著他:“嘖嘖嘖,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要不是我把你帶到這里來,你恐怕早就沒命了,你就用這樣的方式報答我嗎?”第24章詠歌森林之風(五)在第二次大災變平息之后,教會的勢力空前強盛,趁著各個種族元氣大傷,他們手頭又握有重兵的時機,教會對外發(fā)動了影響深遠的“衛(wèi)教之戰(zhàn)”和“蠻夷之戰(zhàn)”,將精靈、矮人、獸人和其他非人類種族都驅逐出了富饒的平原地區(qū),奠定了人類作為這個大陸主體種族的地位。之后,他們廢止了以精靈語作為主體的古代語,創(chuàng)造了以人類的語言為基礎的通用語,無數古代的書籍文獻被付之一炬,許多曾經十分先進的技術和知識就此失傳,只有少數被翻譯成通用語流傳了下來。現代通用語和古代語比起來,許多詞義都發(fā)生了變化,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在古代語中,“戰(zhàn)士”一詞是指所有的戰(zhàn)斗成員和為戰(zhàn)爭做出直接貢獻的參與者,包括法師、弓手、軍醫(yī),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在前線軍營里做面包喂飽軍隊的廚師都可以被稱為“戰(zhàn)士”,而現代通用語中,“戰(zhàn)士”只用來稱呼使用劍盾斧槍等武器,以近戰(zhàn)rou搏方式戰(zhàn)斗的人。如果看到在古代語中被稱為“戰(zhàn)士”的人,先不要忙著去產生滿身肌rou、力大無窮之類的印象,因為這可能和真相天差地別。--——菲爾斯也趕緊說:“嘿,別沖動,你沒看到她是娜塔莉變的嗎?”帕洛斯有點懵,他困惑地回頭看了看埃文德爾,埃文德爾還是說不出話,只是對他搖了搖頭。“……抱歉。”帕洛斯悻悻地收起了劍。其實在地底迷宮的時候他就發(fā)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作為一個對魔法也有一定了解的“法師天敵”,帕洛斯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任何一種魔法可以制造出一個和法師一模一樣的假人,還會像真人一樣行動,倒是魅魔確實可以暫時變化成其他人的樣子。而且任何活物都怕亡靈,即使是魔寵也不例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實體的幽靈無法傷害惡魔。還有,娜塔莉作為一只蝙蝠,未免也太能吃了些……不過那個時候他滿心里只覺得埃文德爾強大又神秘,不能用尋常法師的經驗去判斷,根本不會想到他的魔寵居然是由一只惡魔偽裝而成的。“看在主人的份上原諒你這一回?!蹦人虬谅睾吡艘宦?,埃文德爾叫她變化出原型是有目的的,所以她也顧不上跟這個年輕的圣殿騎士計較太多,忠實地履行起了傳聲筒的職責:“主人讓我替他問你,你為什么會來這里?”“我來找您,是因為我不知道還能去哪里?!迸谅逅箍粗N牡聽柋{色的眼睛,情緒有些低落地說,“當您和羅勒告訴我他們的陰謀時,我根本不信,可之后卻發(fā)現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殺了赫里斯,殺了所有那些曾經和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傭兵,連無辜的村民都沒有放過,不管是老人、孩子、女人,整個村子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連羅勒也被他們殺害了。因為我不認可他們的做法,他們就誣蔑我是‘叛教者’,要把我也一并滅口,我別無選擇,只能抵抗,已經有六個昔日的同僚死在我的手上,我沒法再回到教會去了?!?/br>“六個……你夠狠的啊,我叛變的時候都沒殺那么多?!狈茽査篂橹ι?,娜塔莉有點刻薄地說:“這么說來,你也和主人一樣上了圣殿騎士的通緝名單了,我該恭喜還是表示遺憾呢?”埃文德爾輕咳了一聲,娜塔莉才轉達道:“主人說你可以暫時留在這里,圣殿騎士們已經撤退了,你不必擔心他們的追殺?!?/br>“撤退了?”菲爾斯不敢相信地問,“他們真的走了?”“不走怎么辦,他們肯定沒那個膽子在森林里過夜,要是真的有,就別怪我去夜襲了?!蹦人蛘f,“光是我親眼看到的,就有兩個圣殿騎士被毒蛇咬死,一個被野獸襲擊重傷,一個被沼澤吞沒,肯定還有更多我沒看到的傷亡,而且穿成他們那樣,要是被蟲子或者水蛭鉆進盔甲里面去,那感覺想必會讓人終身難忘,他們嘗到了厲害之后就乖乖撤退了?!?/br>聽說危機暫時解除了,帕洛斯也沒有感到寬慰幾分,壓在他心頭最大的問題并不是來自于昔日同僚們的追殺,而是一直都一往無前的人生突然之間沒有了方向,來找埃文德爾也是因為他下意識地認為這個仿佛什么問題都能解決的法師能夠給他一些指引,可是現在,他對埃文德爾的擔心壓過了其它一切:“埃文德爾先生,您的身體怎么樣了,要緊嗎?”“主人說他中的是一種名叫‘死神之吻’的劇毒,只要吃下一點點,喉嚨就會迅速腫起來,令人死于咳嗆和窒息。要不是主人身上一直備著中和毒素的藥劑,根本撐不到現在?!蹦人蛞а狼旋X地說,“我看這一定是圣殿騎士們干的好事,早晚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慘的?!狈茽査箮颓徽f,“不過重點是,埃文德爾現在沒事了吧,他煮的藥真的有效嗎?”“當然,我的主人可不僅僅是一個法師這么簡單,他還是十分出色的藥劑師和煉金術師,這種不入流的毒藥根本不在話下,只要再休息一段時間,他就會像沒事的人一樣了?!?/br>聽到這話,帕洛斯和菲爾斯都松了口氣。“要是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可要變回去了?!蹦人蛘f著,不等他們回答,就變成了一團黑霧,然后恢復了蝙蝠的形態(tài)。“我想等會兒會需要再燒點熱水?!狈茽査拐伊它c事情讓自己忙碌起來,帕洛斯也去幫忙,過了沒有多久,阿爾凱就回來了,肩上還扛著一頭鹿,原來他剛才是捕獵去了。于是晚餐是鹿rou燉蘑菇,碗和盤子當然是沒有的,阿爾凱用樹枝現削了幾個勺子,他們都餓了一天,盡管各有心事,還是就著鍋子吃得狼吞虎咽,除了埃文德爾的食量少得讓人擔心以外,就連蝙蝠形態(tài)的娜塔莉也吃掉了比她的個頭還大的rou塊。——吃完了晚飯,阿爾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