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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難以和“法師”這種生物聯(lián)系到一起去。“還有你,可恥的叛徒?!崩R又看向了自覺站出來護在法師身前的帕洛斯,“命倒是硬得很,這樣都能活下來,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你才是可恥的叛徒!”帕洛斯握緊了手中的劍,咬牙切齒地說,“我只是背叛了墮落的圣殿騎士團,而你們背棄的是自己的信仰!”拉法齊無所謂地說:“隨便你怎么胡說八道都行,反正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里?!?/br>尤利安趕緊說:“等等!圣殿騎士大人,你說的‘你們’不包括我對吧?我們是無辜的??!艾文先生!”他求助地看向法師,希望對方能夠好心地說點什么替他們撇清關系,埃文德爾嘆了口氣:“抱歉,之前一直瞞著你,不過這確實不關你的事,讓我自己來解決就好。”尤利安趕緊連連點頭,一個商隊十幾條人命擺在這兒,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對對對!我什么都不知道?!?/br>但拉法齊當然不會聽信尤利安的一面之詞就放過他:“你們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了審判庭我自然會弄清楚的?!?/br>埃文德爾就像是今天才第一次見識到教會的無恥一樣:“你明知道審判庭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被抓進去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無辜,都不可能完好無損地出來,你卻還要抓這些無辜的人進去受審,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尤利安一聽就更急了,對審判庭的恐怖傳說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一直當成跟他沒有關系的事情在聽,沒想到像他這么安分守己、虔誠信教的人也有一天會遭遇天降橫禍,要去親身感受一把審判庭的恐怖,他驚叫起來:“你們不能這樣!我的舅舅和我的家族每年捐給教會那么多錢,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舅舅捐過錢關我什么事,我的使命就是抓捕野法師和協(xié)助野法師的異端者,其它的一切都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要怪就怪這個法師偏偏把你們拉下水吧?!崩R淡淡地說,“廢話已經(jīng)夠多了,動手!”隨著他這一聲令下,先出手的卻不是圣殿騎士們,而是阿爾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偷偷躲進路邊樹叢中的精靈游俠拉滿了弓,在拉法齊下令的瞬間就對他射出了致命的一箭。但是就好像上天覺得這個圣殿騎士長作惡還不夠多似的,拉法齊正好在這個時候調整了一下重心想去拔馬鞍上的劍,因此偏了一下頭,羽箭帶著凌厲的風聲從他的耳垂處掠過,撕走了一小塊皮rou,離頸部要害只差了一公分。拉法齊大驚失色地捂著脖子上的傷口:“還愣著干什么,射擊!”圣殿騎士團這一次是有備而來,早早就用起了驅邪圣言防止法師施法,并且提前給十字弩上好了弩箭,他們端起十字弩毫不留情地瞄準了埃文德爾和帕洛斯,以及阿爾凱藏身的地方,扣下了手中的扳機。埃文德爾趕緊拉著嚇呆的尤利安往馬車后面躲去,帕洛斯緊跟其后舉起盾牌護住了他們,弩箭不是釘在馬車的木板上,就是被帕洛斯的盾牌彈開。其他的商隊伙計由于沒有成為瞄準的對象,僥幸一個也沒被射死,他們有的連滾帶爬地躲到馬車后面,有的抱著頭伏在地上,指望著不反抗就不會被圣殿騎士老爺們殺掉。阿爾凱靈活地在樹叢間穿行,一個翻滾躲到了一棵大樹的樹干后面,避過了第一輪弩箭,等他再次露頭的時候,手上是已經(jīng)拉滿的弓,羽箭帶著尖利的破風聲射穿了一個圣殿騎士的胸甲,只剩箭羽卡在外面。這樣的重傷當然是活不了了,但這一隊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法師追獵者絕非烏合之眾的山賊能比,友方的傷亡根本無法嚇退他們,只會讓他們更加小心,射完第一輪弩箭之后,都不需要交代什么,他們就自覺分工合作,一些人停在原地重新給十字弓上弦,一些人抽出長劍,舉著盾牌向著他們逼近過來。菲爾斯背靠在馬車壁上,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小匕首:“先說好了,我可不擅長對付這些滿身鐵甲的犰狳啊!”帕洛斯已經(jīng)跟一個圣殿騎士交上了手,他感覺埃文德爾是有意造成這樣的局面,那么應該也會有應對之策,但是法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施法了,他們要怎么對付這四十多個訓練有素的圣殿騎士?不管怎么樣,他都決意要保護埃文德爾直到最后一刻,帕洛斯用盾牌狠狠地撞開了眼前的敵人,又用劍擋住另外一個敵人,不讓他們靠近到可能傷害法師的距離之內。忽然他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手里的盾牌變得仿佛有千斤重,“咣”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劍也沉得幾乎拿不住,這個時候恐怕隨便一個敵人撲上來都能結果他,但他的敵人們也一樣東倒西歪地倒在了地上。“虛弱詛咒?這不可能,你怎么還能施法!”拉法齊幾乎要從馬上掉下來,他用盡全力才抓穩(wěn)馬鞍保持住平衡,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埃文德爾,法師正淡定地從馬車后面走出來,還踢開了一個搖搖晃晃地試圖跟他拼命的圣殿騎士。“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埃文德爾微笑著說。虛弱詛咒范圍很大而且不分敵我,唯一可以不受影響的只有法師自己,還有他的魔寵。“娜塔莉,你知道應該做什么了?!卑N牡聽柋е觳?,氣定神閑地說。因為教會把“帶著一只蝙蝠”這個特征也寫在了通緝令上,娜塔莉這幾天都沒有停在埃文德爾身邊,只是遠遠地跟著他們,反正魔寵永遠不需要擔心會跟丟主人。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明目張膽地飛到大庭廣眾之下,還變出了魅魔的原型。圣殿騎士們大呼小叫地喊著:“怎么會有惡魔!”“快!用驅邪圣言……”“你傻了嗎,圣言對惡魔沒用!”“小心,她、她過來了!”娜塔莉的指尖變出了刀鋒一般的指甲,魅魔這種惡魔并不是專門為了戰(zhàn)斗而生,但這可不表示她毫無戰(zhàn)斗力,尤其對手是一群中了虛弱詛咒,被盔甲的重量壓得爬都爬不起來的圣殿騎士,她發(fā)出了“哦呵呵呵”的愉快笑聲,一爪子撕開了一個圣殿騎士的喉嚨。“撤退!快撤退!”根本就沒下過馬的拉法齊見勢不妙,一馬當先地拍馬跑了,同樣中了虛弱詛咒的阿爾凱掙扎著站起來,用盡全力拉開弓對著拉法齊的背影射了一箭,可惜這一箭的力道太虛弱,在拉法齊的盔甲上彈開了。本來還在給十字弩上弦的圣殿騎士這下連弩都來不及撿了,拼盡全力地爬上馬只顧著逃走,那些沖過來近戰(zhàn)的圣殿騎士就沒有了這樣的機會,用比爬還慢的速度逃出了沒幾米遠,就被娜塔莉追上去一一殺死。——虛弱詛咒的效力慢慢地褪去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