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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埃文德爾雖然理智上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恐怕帕洛斯再能打也保護不了他,但被那強壯的手臂護在懷里,還是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安全感,甚至稍微平復(fù)了一些黑暗帶來的恐懼。第71章夢之境(五)夜光菇并不是指單一的某一種蘑菇,許多會在黑暗中發(fā)光的蘑菇都被歸類為夜光菇,其中有扇形的、珊瑚形的、圓形的、長柄的,甚至還有一些腐生植物也被歸入了這個類別。大多數(shù)夜光菇即不能吃,也沒有藥用價值,他們只是靜靜地在沒有一絲光線的洞xue或者地底散發(fā)著微弱的熒光,吸引一些黑暗中的生物來進食,并且將孢子粘附在這些會動的食客身上。--——平時什么事情都是埃文德爾拿主意,帕洛斯一切都會聽他的,但是到了埃文德爾不能拿主意的時候,這個圣殿騎士就顯示出了有主見的一面:“阿爾凱,你的感覺最敏銳,你來帶路吧?!?/br>阿爾凱的聲音在前面響起來:“不對勁,呼吸聲少了一個?!?/br>菲爾斯倒吸一口氣:“少了誰?”“爸爸,你在哪?”黛雅叫了起來,“爸爸,回答我!”格爾沒有發(fā)出聲音。就在不久之前野蠻人還踩了菲爾斯的腳,在精靈的尖叫聲中連連道歉,現(xiàn)在這個兩米多高的大個子卻好像從他們身邊憑空蒸發(fā)了一樣,任憑女兒怎么焦急地呼喊,也沒有給出一點回應(yīng)。黛雅慌亂地到處摸,摸到了帕洛斯那里,帕洛斯抓住她的手說:“先別急,剛才格爾還是在的,什么時候不見的?”“一個沒注意就不見了。”阿爾凱的聲音還是聽不出什么情緒,“就和多出來的那個人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br>“黛雅還在這里,他不會自己走掉的,我們得往回找找看。”帕洛斯一手抓緊了法師,另一手拔出了劍戒備著。黛雅焦急地說:“爸爸肯定是被什么東西抓走了,可能就是剛才多出來的那個人!我們要趕快救他才行!”說著黛雅的腳步聲就往來時的方向走,帕洛斯趕緊叫住她:“對方能夠無聲無息地抓走格爾那樣的壯漢,就有可能無聲無息地抓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大家都牽著手,千萬不要落單?!?/br>盡管黛雅十分焦慮,還是退回來和他們一起行動,他們一邊喊著格爾的名字一邊摸索著往回走,走了一段路以后,他們不僅沒有找到格爾,方向感最好的阿爾凱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事實:“路不對?!?/br>“怎么了?”菲爾斯的聲音很緊張。“我們來的時候,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左轉(zhuǎn)的通道,現(xiàn)在卻成了直路。”“會不會是你記錯了?”菲爾斯心存僥幸地問,游俠簡單但是確信地答道:“不會?!?/br>“這個迷宮在變化……”埃文德爾的焦慮更甚了,“這不可能啊……”“總之我們先繼續(xù)往前走走看再說吧。”菲爾斯說完這句突然尖叫起來,“啊!誰刺我!黛雅?!”黛雅連忙否認(rèn):“不是我!”“那個方向只有你……不對!”菲爾斯驚呼,“那個多出來的人!”“靠墻站!”帕洛斯拉著埃文德爾就貼在了墻上,其他人也照做,他們向黑暗中揮舞著武器阻止別人的靠近,什么都沒有砍到。片刻之后,阿爾凱叫停了他們:“……又少了一個?!?/br>“黛雅?”菲爾斯忍著痛招呼了野蠻人姑娘一聲,但是沒有收到任何回應(yīng),“黛雅?別開這種玩笑啊喂?!”這么一會兒的工夫,黛雅也無聲無息地不見了。“……為什么會這樣?”事情越來越向著法師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向發(fā)展了。“真是活見了鬼了?!狈茽査咕o張地揪著埃文德爾的斗篷不敢撒手,“你不能想個辦法嗎?平時就你的辦法最多了?!?/br>“我沒辦法?!卑N牡聽柷榫w低落地說,“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范圍?!?/br>菲爾斯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說:“雖然你的魔法光源不能用了,但我們可以生個火??!”埃文德爾沮喪地告訴他:“生火用的東西要么在營地,要么在我的包里,只要不能施法我就拿不出來。”那個他曾經(jīng)認(rèn)為最安全的儲物空間,如今卻成了鎖死的寶箱,不僅一切應(yīng)急用的道具都拿不出來,連想拿出費斯坦提斯的頭骨問點消息都不行。帕洛斯說:“我們還是得繼續(xù)探索,找到出口或者光源才行,菲爾斯,你的傷怎么樣?”菲爾斯捂著傷口,呼吸有些粗重地說:“像是匕首造成的,不怎么深,沒事?!?/br>他們擠在一起,互相牽著或者靠著,把武器拿在手上,繼續(xù)在迷宮里小心翼翼地探索,這一次大家都很全神貫注地戒備著周圍的任何動靜,畢竟只有四個人了,如果周圍突然多出個誰,即使是帕洛斯這樣感官不算敏銳的人類也能夠聽出來,但是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除了彼此緊張的呼吸聲以外什么都聽不到。阿爾凱忽然出聲:“是誰?說話!”他感覺到了細(xì)微的氣流,似乎有人正撲上來,精靈游俠條件反射地?fù)]刀出去,隨即就聽到黛雅的慘叫聲。“黛雅?”菲爾斯驚慌地叫了一聲,沒有回答,沒有倒地的聲音也沒有人離開的聲音,仿佛剛才黛雅憑空出現(xiàn),被阿爾凱砍了一刀以后又憑空消失了。阿爾凱蹲下摸了摸地面:“……不管那是誰,我剛才確實砍中了,還很深,但是地上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這不對……”埃文德爾焦慮地說,“哪里都不對勁……讓我想想,世上的一切都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一定是我疏忽了什么?!?/br>話音剛落,他突然感覺到有什么冰涼的東西纏上了他的腳,巨大的力道一拖就把他整個人帶倒在地,法師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條件反射地就想要施法自保,可是依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好在帕洛斯正牢牢地抓著他的手,圣殿騎士揮劍就向著一個大概的方向砍過去,手中傳來的觸感似乎是砍中了什么柔軟又堅韌的東西,他又揮了幾下劍,全都砍空了,那東西似乎又無聲無息地退走了。黑暗中只剩下了埃文德爾痛苦的呻吟。阿爾凱拿著長刀戒備著,帕洛斯焦急地摸向埃文德爾:“你怎么了?”埃文德爾摸著腳腕上的傷口,指尖傳來火燒一般的痛感,鹿皮長靴被腐蝕得像燒過的紙張一樣脆弱,靴子里的皮膚也被腐蝕了。“傷口跟火燒一樣……那東西似乎是一條觸手,帶著腐蝕性的粘液?!卑N牡聽柮摰袅吮桓g大半的靴子,用嘴咬著撕下了一塊布片,忍著劇痛擦拭著皮膚上的粘液,感到疼痛的地方說明腐蝕得還不夠嚴(yán)重,最嚴(yán)重的地方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