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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的問道:“公子,您這是怎么了?”風(fēng)若歌回了神,輕搖頭,突然想到什么,“我們店里可有夜明珠?”“夜明珠?這可是稀罕物。傳聞連宮里都沒有呢。”“那哪兒可以買到?”“這我可不知了。公子,這夜明珠也只是夜間會散發(fā)光亮,其實也沒多大用處?!?/br>風(fēng)若歌輕點頭,“嗯,你先下去吧。”回了家,還是沒想明白風(fēng)若顏找那東西是為了什么。吃過飯,風(fēng)老爺去了西院,風(fēng)若顏盯著他,眸子清亮,“哥,你有心事?”這一聲“哥”,又讓他想到那夜風(fēng)若顏輕聲喚的“若歌”,一句一句,滿含苦楚。搖了頭,風(fēng)若歌微笑,“只是有些累?!?/br>“那就早些休息?!?/br>淡淡的一句話,在心里激起萬千漣漪。這年冬天下了幾場大雪,天氣涼的讓人不想出門。生意漸漸清淡后風(fēng)若歌便在家里呆著,往書房升了爐火,坐著看書或者畫畫。過了幾日,皇上大婚的消息傳了來,大街小巷頓時又充滿了盈盈喜氣。聽聞是護國侯的女兒,當(dāng)今太后的侄女。跟皇上卻沒血緣關(guān)系。街道上漫天的鞭炮聲響,聽的風(fēng)若歌寫了兩個字,又放下了筆,皺了眉。“怎么了?”深邃的眼眸轉(zhuǎn)過來,風(fēng)若顏穿著大紅的裘衣,臉色雪白,唯有雙唇卻紅艷。風(fēng)若歌說:“我們出去走走,可好?”走出去看到喜氣洋洋的臉,心里愈發(fā)堵的慌。風(fēng)若歌輕嘆,“不知道蘭錦如何了?!?/br>街道上的雪早晨時被清理過,地上仍有薄薄的一層,上面鋪著鞭炮殘留下來的紅,一地一地,極目望去,像飄落的紅花,跟白雪相映成輝。“當(dāng)日那個人,竟是皇上么?”“嗯。”風(fēng)若顏輕輕笑起來,漂亮的臉如花朵般綻開,炫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笑容中卻有一絲哀傷,“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為什么要愛呢?”語氣原本是無心,那道尾音卻留在風(fēng)若歌心里,刺的生疼。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為什么要愛呢?風(fēng)若歌笑的無奈,“因為控制不了自己,愛,或者是不愛?!彼难垌i著他,里面有一目了然的深情。風(fēng)若顏卻轉(zhuǎn)了身,繼續(xù)往前走。去了將軍府,不過短短幾日,站在那門前卻總覺得失了些什么,沒有昔日的輝煌。有下人替他們開門,帶他們?nèi)チ撕髨@。園中有幾枝寒梅,開的正是燦爛的時候。嬌嫩的花朵立在枝頭,惹人憐愛。園中有人高聲談笑,風(fēng)若歌心下好奇,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昔日好友都到了。蘭錦一身水藍立在那兒,舉著酒杯在笑語。看到他們,連忙走了過來。手臂搭上了肩膀,風(fēng)若歌看著眼前的人,能清晰的聞到一股酒氣,臉色如舊,仿佛那件事,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呵呵,就知道你們一定會過來。我早就叫人準(zhǔn)備好酒菜了。嘿嘿,你們就放心的吃喝吧。”風(fēng)若歌笑出聲來,“可得準(zhǔn)備些好酒,不好的我可不喝?!?/br>“絕對的陳年老酒,我從我爹那兒偷來的呢。哈哈,來?!?/br>酒倒進咽喉,熱辣的液體如火燒,那一剎那風(fēng)若歌差點落了淚。十幾年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相攜渡過那些時日。而如今,看著好友傷懷難過,卻也只能陪著強顏歡笑。誰又比誰難過?而誰又比誰堅強?終究卻只能這么笑著燦爛的,心內(nèi)萬千思緒,始終說不出口。陳年老酒確實好喝,江夜都被多灌了幾杯,泛著紅霞的臉呵呵的在那傻笑,沐流韻便逗他,“好喝么?要不要再喝幾杯?”江夜蠻不迭的點頭,再一杯酒下肚,突然扯著沐流韻的臉,整個身體傾了過去,“呵呵,你是沐流韻,我認得,我認得的?!?/br>沐流韻苦笑。“你……不是好人,妖孽,妖孽,你就是妖孽。”江夜晃著腦袋嘻嘻的笑,“你總是欺負我,為什么?”“唔,我沒有欺負你?!便辶黜嵰荒槦o辜。“騙人!”江夜打了個嗝,“你最喜歡欺負我了。你不是好人!”沐流韻抓下他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我是好人。”“不是不是?!苯顾餍詫⒄麄€身體靠了過去,語氣漸漸轉(zhuǎn)為呢喃,“不要再欺負我……”沐流韻含笑看著他,“好,以后不欺負。”“唔,那就好?!蹦剜f完,江夜窩進他懷里沉沉睡去。沐流韻微笑,對上眾人驚愕的目光卻并無半分尷尬,反而說:“去把我的大衣拿來。”衣服被拿來,他將懷里的人圍住,只留著半張臉。酒越喝越熱,寧瀾雎是第二個喝醉的,喝的眼淚鼻涕都往下流,“嗚嗚,我這次肯定考不上的?!彼林槪荒樋蓱z相的扯著風(fēng)若歌的衣服,“嗚嗚,考不上的話我就得去外面流浪了,若歌,救我……”風(fēng)若歌皺眉,寧瀾雎站起來,腳步晃悠,抱著柱子凄涼的在那唱:“少小離家那個老大回……鄉(xiāng)音無改……那個鬢毛衰……嗚嗚……”蘭錦怔怔的望著寧瀾雎發(fā)瘋的模樣,眼淚就那么流了下來。風(fēng)若歌沒有喝多少酒,風(fēng)若顏基本沒有喝。蘭錦將杯中的酒倒入咽喉,眼淚順頰掉落,苦的一張臉都皺了起來。一時間,沐流韻抱著懷里的人,寧瀾雎仍然抱著柱子嚎叫,蘭錦簌簌的往下掉著淚。風(fēng)若顏笑了起來,“第一次知道,喝了酒原來都那么可愛啊?!?/br>十二半夜的時候兩人往回走,路上見不到半個人影。風(fēng)若歌喝的有點多,平日的淡漠蕩然無存,絮絮叨叨的說:“若顏,從四歲我就認識了蘭錦,他原來很喜歡笑,有種將軍之子的氣概。喜歡鋤強扶弱,最喜歡跟瀾雎斗嘴。我們幾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他們兩話最多,不愛讀書,不聽夫子的話。一有空閑就溜出來玩,被他爹抓回去揍了很多次??墒堑诙爝€是笑著跑出來,繼續(xù)跟我們在一起玩?!?/br>“蘭錦喜歡穿藍色的衣衫,除了生辰的時候不情不愿的穿紅衫之外,他都穿著藍色的衣服。他去外面游離五年,我們以為他會改變,他回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