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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一頭栽進了他懷里。賀汀州的手攬上來,恰好將他抱個正著,接著許風覺得頸上一痛,已是被點住了xue道。賀汀州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很輕很輕地說:“傻弟弟?!?/br>許風的眼眶一下就熱了。他聽見那人在耳邊道:“我已找著機關了,不過既是祭神的地方,豈能沒有祭品?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br>許風在心中大喊:讓我留下!但因被點著xue道,嗓子里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腳下的地面晃動得越來越劇烈,賀汀州靜靜抱了許風一會兒,方松開手道:“慕容他們還在等著你,我先送你過去。”說完彎下身來,將動彈不得的許風背在了背上。那一座鐵鎖橋同樣晃得厲害,賀汀州背著許風踏上去,一步一步往前走。像多年以前,他們兩人都還年幼的時候,他這樣背著他跨過許多橋,走過許多路。走到一半的時候,賀汀州開口道:“風弟,我有沒有同你說過,我生平最慶幸的一件事是什么?”他知道許風出不了聲,所以很快就自己答道:“就是當日在官道上遇見你時,我沒有一劍將你殺了?!?/br>哪怕他從此永墮無間地獄。哪怕許風因此恨他入骨。他依然由衷慶幸,他的弟弟還活著。許風的臉靠在賀汀州肩膀上,死死咬著牙關,眼淚從眼角淌下來,一直流進賀汀州的衣領里。這樣短短的一條路,竟像是將一生一世都走完了。最后賀汀州踏上對面的斷崖,找一處角落放下了許風。許風胸膛起伏,拼命想沖開xue道,卻始終一動也動不了。賀汀州直起身,將許風仔仔細細看過一遍,含笑道:“只是一轉眼,我家阿弟已長得這樣大了。日后你一個人闖蕩江湖……”他說到這里,忽覺說不下去。恰好慕容飛等人也看見了他們,正朝這邊走過來,賀汀州便欲掉頭離去。轉身的剎那,他不知為何改了心意,重又俯下身來。熟悉的氣息一寸寸接近,許風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賀汀州的動作卻是一頓。他慢慢伸手覆上許風的唇,然后低下頭,隔著一只手掌吻住了許風。許風覺得心尖發(fā)顫。他分不清這算不算是一個親吻。而賀汀州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山崖間霧氣飄蕩,nongnong白霧很快就將那道身影吞沒。許風視線模糊,一直一直望過去。在他的無數(shù)個夢境里,他聽見那人說,阿弟,一直往前走,千萬別回頭。然而這一次,是那個人沒有回頭。第三十五章山崩地裂。不斷有碎石塊從頭頂砸落下來。沈意與慕容飛一左一右挾著被點住了xue道的許風,在狹窄的暗道里飛奔著,即使被亂石砸中了也不敢停一停,深怕慢上一步,便是粉身碎骨了。也不知在黑暗中跑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xiàn)了一點微光,眾人不由得松了口氣。等到?jīng)_過這最后一段路,到了暗道的出口時,眼前赫然是他們剛進來時的那間石室,石室里堆滿了金銀珠寶,而當中那扇巨大的石門——竟然緊緊關著。“怎么回事?石門關上了?”慕容飛是硬提著一口氣才跑到這兒的,見了此情此景,不禁腳下一軟,連帶著許風也跌在了地上。慕容慎和沈意也顧不得扶他們,各自上前查看那道石門。慕容慎雖然傷得不輕,卻還是安撫他們道:“不用擔心,肯定會有辦法出去的?!?/br>沈意卻望了望身后逐漸崩塌的暗道,說:“只怕快來不及了……”“咳……咳咳……”許風剛才這么一摔,只覺得氣血翻涌,xue道竟是解開了一半,開口道:“會開的……他會將機關打開的?!?/br>慕容飛問:“誰?”沈意倒是明白過來,道:“你是說宮主么?”正說著話,只聽得隆隆聲響,那一扇石門果真開了。慕容慎大喊道:“快走!”率先奔了過去。沈意也連忙拽過許風的胳膊,快步跟了上去。等落在最后的慕容飛也沖過石門時,只聽轟鳴聲連綿不絕,整座極樂山似乎都顫動起來。接著就是驚天動地的劇震。眾人連站也站不住,紛紛摔在了地上,待這一番變故過后,再起身回頭一看,只見整扇石門都已塌了。他們若再遲一步,恐怕就要被困在暗道里了。慕容慎怕接下來仍有危險,招呼眾人道:“我們快走吧?!?/br>沈意灰頭土臉的站起來,正要去拉許風,卻發(fā)現(xiàn)他已解開了xue道,自己硬撐著爬了起來,返身往石門的方向跑。沈意忙叫道:“許少俠,你去哪?”許風沒有應聲,只是一頭撲向堵住了洞口的亂石。他在石塊間瞥見了一點微光,用手扒拉了幾下之后,果然尋到了他那柄寶劍。這是剛進藏寶洞時,林昱用來打開石門機關的,萬幸方才沒有被石塊壓住。許風握了寶劍在手,就繼續(xù)去掘那些亂石,一塊一塊的從洞口挖開去。慕容飛瞧得呆了呆,上前拉他道:“許兄弟,你發(fā)什么瘋,還不快走?”許風手上一停也不肯停,斷斷續(xù)續(xù)道:“他還在里面……”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他是誰。慕容飛咬牙切齒道:“你忘了他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了?管他是死是活!”沈意也說:“宮主體內的蠱蟲已入心脈,本就不能再動真氣,可他非但跟林嘯對了一掌,還服下了極樂宮的秘藥,氣血大耗、心力衰竭,就算你能救他出來,那也來不及了……”“我知道,”許風死死握著手中的劍,喃喃道,“我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但是無所謂,他可以去他身邊。其他人見了他這勁頭,都不敢再勸了。許風也不知這樣挖了多久,一雙手很快變得血跡斑斑,洞口卻依然被石塊堵得死死的。挖著挖著,他的手一軟,寶劍脫手而出。許風忙撲過去拾劍,但他的手上早就沒了力氣,手指彎了彎,竟怎么也握不住那柄劍。到此為止了嗎?他的臉貼在冰涼的石塊上,覺得天地間再沒有這樣安靜的時刻。明明已經(jīng)疼到麻木了。但僅過了短短一瞬,那痛楚又如潮水般席卷而來,讓他連聲音都微微發(fā)顫——“賀汀州?!?/br>“周大哥!”“哥哥……”“……那一場正魔大戰(zhàn),直打了三天三夜,當真是驚天動地、日月無光,最后正道豪杰固然是損兵折將,但那極樂宮更是死傷無數(shù),連大名鼎鼎的極樂山都塌了一半。”說書人在臺上說得慷慨激昂,臺下的一眾聽客更是熱血沸騰,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