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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響,卻是他屋里的那扇窗子重重關(guān)上了。兩人都被嚇了一跳,許風(fēng)趁機道:“不用了,我自己應(yīng)付得來?!?/br>說完就快步回了自己屋子。他關(guān)上房門才算松了口氣,看看日頭快落下去了,又要開始準備今日的晚飯了。“哥,你晚上想吃什么?”他習(xí)慣性地掀開簾子問一句,卻見賀汀州已經(jīng)醒了,正翻著書答:“你看著辦吧,我什么都吃。”許風(fēng)瞅瞅他身后,那一扇窗子果然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就問:“哥,剛才是你關(guān)的窗子嗎?”“我才剛醒,”賀汀州抬起頭來笑笑,說,“可能是風(fēng)吹的吧?!?/br>許風(fēng)“哦”了一聲,也沒多想,就出去做飯了。賀汀州雖然說吃什么都行,許風(fēng)卻不敢敷衍,特意揀他愛吃的菜做了幾樣。到夕陽西下時,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出爐了。許風(fēng)端進去跟賀汀州一塊吃了,兩人邊吃邊聊點家?,嵤拢愕臒熁饸?。吃過飯后,許風(fēng)又去河邊打了幾趟水,燒了滿滿一桶熱水給賀汀州沐浴用。他們住的地方雖適合隱居,就是屋子太小了些,干點什么事都騰挪不開,賀汀州在里面沐浴的時候,許風(fēng)就只能在外頭守著。他一邊聽著屋里嘩嘩的水聲,一邊托著下巴盤算著,等天氣轉(zhuǎn)涼了,他要多進山打點獵物,等攢夠了錢再換間大些的屋子。想得正出神的時候,屋里傳來“嘩啦”一聲響,像是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許風(fēng)一驚,忙跳起來闖了進去:“哥,你沒事吧?”他一進去就后悔了。賀汀州赤足站在地上,月白的里衣被水打濕了大半,他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有幾絡(luò)凌亂地貼在胸膛上。此時月色正濃,許風(fēng)腦海里騰的冒出一句話來:美人如花隔云端。賀汀州似乎應(yīng)了一句:“沒事,打翻了水而已?!?/br>許風(fēng)胡亂點了點頭,不知該接什么話,只是面紅耳赤的退了出去。接下來一個晚上,他走路都是打飄的。偏偏屋子又這么小,到了人定的時候,他跟賀汀州不得不擠在一張床上。許風(fēng)后悔沒多賺些錢了。他縮在賀汀州邊上,緊緊地扒著床沿,閉上眼睛數(shù)獵物:一只野兔,一頭野豬,一只……不知怎么地,這些東西最后又都變成了月色下的那個人。許風(fēng)再也睡不下去,索性從床上坐了起來。誰知賀汀州也沒睡著,出聲道:“半夜三更的,你去哪里?”“我、我去河邊沖個涼?!?/br>“不是下午才去過嗎?”賀汀州伸手在許風(fēng)腰間一按,說,“躺下睡覺?!?/br>他手上并無什么力道,但許風(fēng)給他這么一碰,腰立刻就軟了。許風(fēng)只好重新躺回床上,側(cè)頭看著身邊之人,悶聲道:“哥,你給我找個嫂子吧?!?/br>賀汀州倏然睜開眼睛,問:“什么?”許風(fēng)自顧自說下去:“嗯,要是能生幾個侄子侄女,那可再好不過了。到時我就帶著他們漫山遍野的玩兒,就像咱們小時候那樣?!?/br>“咱們現(xiàn)在這樣,不也跟從前一樣嗎?”“可是徐神醫(yī)說,只有雙修之術(shù)才能治好你的病,否則你非但恢復(fù)不了武功,而且仍要受那蠱蟲折磨?!?/br>賀汀州靜了一會兒,說:“雙修的事……不成的……”“為什么不成?極樂宮的人不都這樣練功嗎?你從前……”“那是從前的事?!辟R汀州目光也如月色一樣,慢慢由許風(fēng)臉上拂過,說,“可你不是要我答應(yīng)你么?往后只跟真正喜歡的人練這雙修的功夫?!?/br>許風(fēng)心里通通直跳,到這時才知,原來他下午說的那番話,賀汀州全都聽見了。他像是嘗著了那糖水的味道,既覺得甜,又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攪得心肝肺都疼了。因不想讓賀汀州瞧見自己這副模樣,他就將頭低了又低,道:“那、那你就不能喜歡一下……跟你雙修的人嗎?”賀汀州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苦笑道:“傻弟弟,情之一字,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br>這當中的甜苦滋味,許風(fēng)自己早已嘗了個遍,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他澀聲道:“是我錯了?!?/br>賀汀州拉著他手道:“你別再動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了?!?/br>頓了頓,道:“我雖然暫失內(nèi)力,也不過是病好得慢些,沒什么大不了的?!?/br>許風(fēng)望著他笑了笑,說:“可我舍不得見你受折磨?!?/br>那笑容實在有些古怪。接著許風(fēng)就說:“哥,我下床去喝口水?!?/br>賀汀州應(yīng)了一聲,聽見許風(fēng)摸黑下了床,似乎找了一會兒才找著茶杯,喝過水后,又輕手輕腳的躺回床上來。感覺那熟悉的體溫又挨在了身邊,賀汀州這才閉目睡去。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鼻端似乎聞到一陣甜得膩人的香味。賀汀州久在極樂宮,當然知道這是某種催情香的味道,只是他頭腦里一片混沌,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了。他夢見許多光怪陸離的場景,接著畫面一轉(zhuǎn),他看見自己走進了一間屋子里。屋中的香爐里燃著nongnong的催情香,紗帳層層疊疊地垂下來,籠住了躺在床上的那道身影。賀汀州緩步上前,輕輕挑開了紗帳,見床上躺著一個青年。青年手腳修長,薄被下的身體未著寸縷,只雙手被一條紅綢綁著。他因為那催情香的緣故,身體難耐地弓起來,額上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賀汀州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青年微微喘息著,烏黑的眼睛里蒙著一層霧氣,惶惶然地望向他。賀汀州的心口似被這目光撞了一下,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風(fēng)弟。他在心中叫了一聲,驀地記起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了。當時他還不知許風(fēng)是他弟弟,某次心血來潮,就對許風(fēng)用了藥……后來賀汀州得知許風(fēng)的身份,自是再也不敢回想從前的事了,可是夢中的他卻是一無所知,已在床榻邊坐了下來,將渾身綿軟的青年攬進懷里,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他敏感的身體。青年在他懷里戰(zhàn)栗不已,手腳羞恥地蜷縮起來,卻又被迫在他面前打開。住手!別傷他!賀汀州被那催情的香氣攪得心神不寧,一面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弟弟,無論如何不能碰他,一面卻又叫囂著索求更多,想狠狠地侵犯他、占有他,讓他渾身上下都沾滿自己的氣息。最終還是夢中的自己占了上風(fēng),拇指輕輕碾過青年柔軟的唇。“嗯……”青年因著藥性的關(guān)系,張嘴舔了舔他的手指。賀汀州低笑一聲,便除了身上的衣物,將青年的頭按在自己胯間,哄誘道:“乖,好好地含著它?!?/br>早已挺立的硬物拍打在青年臉上,頂端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