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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聯(lián)系人也方便。 顧鋌聽后一頓, 他拿出手機翻看了一遍。 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花了那么長時間,竟然連沉鹿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要到。 他沉默了一瞬,手指頭往下翻了好一會兒。 終于在眾多城北的人之中,找到了一個淮南一中的。 此時剛舞龍結(jié)束,寧軒正坐在樹蔭下喝水。 “媽的, 那個高原紅怎么這么能說,不就是遲到了嗎?說個幾分鐘也就算了,他竟然硬生生說了半個多小時。害得我都錯過鹿哥的舞龍了。” 高原紅是高二的年紀(jì)主任。 因為臉常年紅撲撲的,同學(xué)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高原紅。 馬晴將蓋子擰上,看著下面正在走方隊的班級。 他們班剛走過,她才有機會在這邊偷懶休息會兒。 少年聽后掀了下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馬晴一眼。 “我覺得你不該怪人主任,誰叫你昨晚上和王瑤通宵開黑,還差點把我給拉下水。” “要不是我意志力堅定,今天我也得和你們一起挨訓(xùn)了。” “再說了,你們名字還是沉鹿記得呢。要怪也該怪你們鹿哥不通人情。” 寧軒說這話也不是因為對沉鹿有什么偏見和看法。 他也就實事求是,覺得道理的確是這樣的。 他這人說話就這樣,挺直的。 覺得對他就認(rèn)同,不對就反駁,因此平日里也沒少得罪人。 不過馬晴大大咧咧的,也沒太在意這些。 她聽了這話后用瓶子敲了下寧軒的腦袋,瞪了他一眼。 “你懂個屁,我鹿哥記人那能叫記人嗎?那叫鐵面無私,剛正不阿?!?/br> “你想想,她要是看在我和王瑤的面子上讓我們過了,這對其他遲到的同學(xué)多不公平?” “……你是真的雙標(biāo)?!?/br> 寧軒沒忍住這么吐槽了一句。 而后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點,神情鄙夷地看向了馬晴。 “還有,你鹿哥就算想要對其他同學(xué)不公平都沒機會。” “敢在運動會上遲到的,今天只有你們兩個?!?/br> “你又懂什么?我和王瑤這不叫遲到,這叫敢于挑戰(zhàn)權(quán)威!” “……行行行,怎么說你都有理,我說不過你。” 寧軒本著好男不和女斗,趁著少女還沒有爭論上頭之前見好就收。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和馬晴不小心說的有點兒多了,他又覺得口干了。 寧軒剛想要再喝口水的時候,還沒有怎么緩回過來,口袋里的手機便“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寧軒,是你手機還是我手機響了?” 馬晴也剛被主任訓(xùn)了回來,外頭有點兒熱她脫了外套。 手機也在外套包里,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誰的在響。 “我的?!?/br> 少年說著將蓋子擰好把水放在了手邊。 他拿出手機一看,瞧見來電人的名字后一愣。 “咋了?誰啊,看你這么驚訝的樣子。該不會那個高原紅也有事找你吧?” “……是城北的顧鋌?!?/br> 寧軒有顧鋌的聯(lián)系方式也是因為之前兩校打比賽。 當(dāng)時他被顧鋌給不小心撞傷了,后半場沒參加傷。 臨走之前主動找了他加了個聯(lián)系方式,說著得空再找個機會好好打一場。 寧軒也沒多想,覺得打完也的確可惜,于是便同意了。 顧鋌算是他在城北那邊第一個加了聯(lián)系方式的人,這電話一來讓他一激靈。 “他這個時候找你干什么?難不成找你打球?” “應(yīng)該不是?!?/br> “管他呢,接了就知道要干什么了?!?/br> 寧軒這么說著,摁了接聽鍵。 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對面人煩躁的“嘖”了一聲。 [你接個電話怎么這么磨嘰?我都打了兩三遍了。] 因為剛才和馬晴聊天,也的確是沒注意到。 于是寧軒有點兒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抱歉啊,剛才沒聽到?!?/br> “你找我干什么???要是打球的話我今明天可來不了,我們學(xué)校這兩天運動會,我報名了項目暫時脫不了身?!?/br> [誰說要找你打球?。縘 顧鋌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爽。 [我來你們學(xué)校了,找不到路。你要是方便的話來接我下唄。] “你來看比賽?這還真稀奇。你們體校那邊不是天天比賽嗎,來我們這里看什么?” [嘖,寧軒,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不知道是真笨還是裝糊涂啊?你說我來你們淮南一中是為了看你們這破比賽的嗎?我他媽當(dāng)然是為了……] 顧鋌這話才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寧軒試著“喂”了好幾次。 也不知道是對面信號不好還是怎么的,一直沒人回應(yīng)。 “喂,顧鋌,你那里是信號不好……” “嘟——”的一聲,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對面就是一陣盲音傳來。 馬晴湊過來一看。 “喲,掛了?!?/br> “那你要不要去校門口接他?” 寧軒猶豫了一下,他和顧鋌關(guān)系也沒多好,也就是打了場球而已。 他低頭看了下黑掉的手機屏幕,想了想。 “這會兒還是算了。我剛舞龍完還累著呢,等我先休息休息再說?!?/br> 他說著將手機重新放回了兜里。 “先讓他自己試著找找,一會兒要是真找不到了他還會給我打電話的。” 這邊顧鋌突然掛斷電話不是因為信號不好,而是被那邊剛從車上下來往校門口過來的人給嚇到下意識摁錯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陸謹(jǐn)行和林言洲他們。 其實林言洲本來也想要帶著許重辭來的,只是因為陸謹(jǐn)行要來,他死活不愿意一起。 于是最后還有他們兩個人一起來了。 小少年之前路過淮南一中好幾次,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去。 他抬眸看了下上面燙金的四個大字,剛想要感嘆一句什么,結(jié)果余光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叔叔,是顧鋌哥誒!” 陸謹(jǐn)行順著林言洲視線所在的方向看去,正好和少年的視線撞上。 顧鋌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最不想也最怕碰上的人。 他下意識想跑,可又怕跑了之后腿給打斷。 沒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過去。 “陸哥?!?/br> 其實顧鋌和陸謹(jǐn)行平輩,按理說林言洲也該喚他聲小叔叔。 只是兩人沒差幾歲,他也聽得別扭,便勒令讓小少年喚他叫哥。 “我記得今天是周四?!?/br> 陸謹(jǐn)行垂眸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潛臺詞再明顯不過。 “……我請了假過來看個比賽。” 少年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小時候了,陸謹(jǐn)行不可能不由分說就怎么他。 可身體記憶還在,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