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還要離譜……”

“……”

“得多得多得多。”

“……”

2

治療還是少不了的。

今天她大概是看出了什么，可能我實在是不太自然。誒呦，你還想我能有多自然啊，我沒有在她問到性靈的時候激動地嚎叫就已經(jīng)算是做得不錯了。

我確信她明顯地看到了我指尖的抽動。我真是服氣，我們倆離得那么遠到底是為了什么呀？說真的，想這種要交心的時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離得近一些，再近一些嗎！近大遠小啊，道理人人都懂，她這個小心機真是打得太不錯了些。這種距離，她不用特別挪動視線，直接就能把我整個都框在眼里。面部表情就算了，連我的一切肢體動作都盡收眼底啊。我還有沒有人權(quán)了！

在這個莊嚴的時刻，我要把前幾天的自己抓回來給臭罵一頓，最好能打上幾拳。人家要靠近些以示友好，你挪那么遠，你說你是不是作！

本來我還想控制下自己，順便暗示下醫(yī)生，讓把我的藥量給減下來，最好就把致幻劑，啊不，防止產(chǎn)生幻覺的那什么藥給停了。

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見到性靈的，這時候不自我調(diào)控好了，沒準那藥真有成效，我豈不是，又要再失去一次。

我拒絕好嗎！我這么裝得了平和的人就沒拒絕過什么，滿足我這個難得的心愿好嗎？

答案就一個字：不好。

我說了兩個字嗎？

你才吃藥吃傻了！No懂不懂啊No?。?/br>
她看到我瞬間的抽動，眼神頓時就暗下來了。本來也沒多明亮的，現(xiàn)在一暗卻明顯地讓我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到了手心里我給數(shù)了數(shù)，致幻劑，啊不，欸真是，不管了，就叫它致幻劑怎么的！致幻劑明顯多了幾顆。

“醫(yī)生，這藥量不太對吧？”

“嗯？有嗎？”她把裝了一大半的水杯往我左手里一塞，微彎下腰，好像真的在點著我手里的藥。

等到她點完，卻沒等到她的回話。

“這不太對吧，這個圓的藥片上次不是三顆嗎？你給倒多了三顆。”

“我還以為你會說那個方的藥片少了呢?！?/br>
“這方的是少了啊?！?/br>
“喔？”

“怎么，少了我不該高興，難道還應(yīng)該質(zhì)疑你嗎？”我的語氣大概有點沖了，可是這樣的問法讓我感到了挑釁的意味。

她摸了下水杯，拿過去又加了些熱水：“剛才有些涼了?！?/br>
這么短的時間，你說笑呢，這就能涼下來？

我大概控制不住地挑了下眉，希望我沒有露出什么輕蔑的表情。

“藥量是要按實際情況調(diào)整的?？茨悻F(xiàn)在情緒控制得挺不錯的，給你減了藥量。但這種時期很多案列都有產(chǎn)生幻覺的情況，這個無法進行預(yù)期判斷，所以，總歸是不會害你的，我需要多一些的信任?！?/br>
“我覺得我也需要多一點的信任。”

她笑笑。

能怎么辦，她盡職盡責的，吃完藥，還得被看著休息一陣才算是治療完。等她走了我也不用廢什么心思去摳喉了，早都不知道消化到哪里去了，還能等到我露這一手？

這還能給什么信任??！擺明就是不想讓我跟性靈好。好吧，這個本來就是她治療的目的之一。

現(xiàn)在性靈找我找得比以前更勤了，課業(yè)似乎輕了許多。以前下了課我總是要去到機房什么的地方去找他，他搞事業(yè)，我搞生活。行吧，我就是待在旁邊玩手機。也沒個具體的點，就看他的效率了。不過快慢都無所謂，我對五點就吃飯也沒什么追求，平時七點多才放開的胃總是餓不著的。我也不催他，反正在哪不是玩手機。

潛意識里我大概還是對這點有不滿吧，我也說不清有什么好不滿的。

我會覺察到這點，只是因為，走出教室，就能看到性靈插著口袋傻站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是讓我立馬揚起了笑。我詞匯匱乏的，可我真的是，不能再高興了。

不用去那個大家都懶得去開窗，悶著就靠倆門透氣，交錯吸著彼此呼出的二氧化碳的機房，挺好的。

好吧，最高興的并不是這個啦，我認了啦啦啦。

“今天去哪吃？”性靈抽了我懷里其中一本書，拍在我臉上，躲開我的反擊，笑著塞進了書包。

“隨便?！崩_他書包鏈，狠狠地把所有書都往里壓。

“今天怎么突然帶這么多？平時都不見你背書的吧？”

“我高興！不行？”

“行，怎么不行，我們唯人最行！順便把隨便這個問題解決掉就更行了?！?/br>
“這個我可能真不行?！?/br>
“你不行？”

“去你的?！?/br>
“真隨便??？那聽我的咯。拉腸怎么樣？”

他果然是我想出來，這都能知道，突然感覺自己有點低落：“行啊，正想吃。”

“那真是巧了，心有靈犀……”說了半句，性靈沖著我小抬了幾下頭。

欸，真是莫名其妙了：“咋了？傻了？”

“真是一點都不通?。∈遣坏枚铝瞬畈欢喽炅?？”性靈裝得過分的痛心疾首的樣子實在是，太作了。作得我又笑出了聲。

挺久都沒有去過性靈專業(yè)的學(xué)院了，抽了個他有課我沒課的時間段，兜過去，怎么說，感受一下真實吧。虛假地享受了那么久，終究是沒辦法去掉那種虛的感覺。再虛下去沒準真得抑郁了。

途中見到個他同學(xué)，嘿地跟我舉手打了個招呼。我就盯著，走近了才敢出聲回應(yīng)他。并不是特別熟，就怕認錯人，遠遠地吼，多尷尬。

“你們哥倆好崩了？”

“這怎么說？”

“感覺最近性靈消沉得不行的?！?/br>
“嗯？你能見到他？”這就有些奇怪了，即使保密了性靈的真實經(jīng)歷，怎么說也應(yīng)該將狀態(tài)調(diào)整成請假，再改成休學(xué)退學(xué)吧。他說最近是什么意思？

“噗，什么啊，靈異事件？今天又不是愚人節(jié)。你不說就算了?！?/br>
這說什么??？我不是很想跟他聊扯這些了，提到性靈我就眼睛發(fā)熱的。打個馬虎過去算了。

“差不多吧，他把我甩了。”我晃晃垂著的手，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心塞，悶得慌。

他一下蹙起了眉：“別開這種玩笑，怪嚇人的。”

也是，多數(shù)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性靈都走了，就別給他招黑了。

我隨意地笑笑，擺擺手：“就是個玩笑話，別介意?！?/br>
“玩笑也不能亂開的，”他硬是扯了下嘴角，“算了沒啥，拜了？”

“拜。”

這么一遭也是夠糟心的，還是別去他那邊惹麻煩了。以前又不是沒少去，現(xiàn)在也沒什么理由可去的了。算了。

倒也不用原路返回，前面那里繞點路也是可以繞回去的?；仡^路什么的，現(xiàn)在能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