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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睡不著了。 拿著手機刷來刷去,閑得無聊,她給南言發(fā)了條信息。 “師父。早安?!?/br> 凌晨五點左右,給國內(nèi)任何一個朋友發(fā)消息,大概都得不到回復(fù)。 不料,南言秒回:“……” 只有六個點點,但也是他活著的痕跡。 于休休興奮起來,“你為什么沒有睡?” 南言:“剛醒,早安。” 早安什么呀! 于休休:“我還想睡一會兒,但是睡不著了?!?/br> 南言:“怎么了?” 于休休:“做了一個噩夢,有點害怕?!?/br> 南言沒有回復(fù),只是將語音連接發(fā)了過來。 于休休怔了一下,接起來,“怎么啦?” “你不是怕嗎?”他的聲音在暗夜里低低的,性感而沙啞,“睡吧,我就在身邊。” “……” 這是給她來電壯膽的意思? 于休休抿了抿干澀的唇,將身子調(diào)換了個方向,將手機放在枕頭邊上。 “師父,你給我講個故事唄?!?/br> “……” 那邊沉默。 幽靜的深夜里,于休休似乎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她低低一笑:“哄我睡。好嗎?” “你幾歲?”他無奈地低低一嘆。 那聲音撞得于休休耳膜突突的,擾亂了心湖,心窩里暖烘烘的。 “……不管幾歲,我都是你的小可愛呀!”于休休發(fā)現(xiàn),人在黑夜里說不要臉的話會比白天容易,“快嘛,講個故事。” “快睡?!蹦涎暂p輕一嘆,“我不掛語音。” “好嘛好嘛,那我再睡一會兒。明天還有事要做。師父……拜?!?/br> 她打個呵欠,看著手機上的語音通話,笑著勾了勾唇角,慢慢地闔上眼。 什么時候睡著的不知道,等她睡來,語音已經(jīng)掛斷。 這個混蛋,說好的一直在身邊呢?男人的話果然信不得。 于休休昨晚出了一身汗,洗了個澡下樓吃飯,然后開車去上班。 今天約了桑林村幾個客戶來簽補合同,她到公司,先把從家里帶來的早餐帶給韓惠。 “惠惠,我發(fā)給你的補充合同和增項打出來沒有?” “打出來了。我馬上拿給你?!表n惠接過早餐,不好意思地說了一聲:“謝謝,一看就是苗姨做的。好香?!?/br> 于休休莞爾,接過增項和補充合同,翻了翻,“好的。我拿過去看看。你趁熱吃?!?/br> 公司的合同都是找律師擬好的制式合同,一般沒有什么大的更改。桑林村這幾個人比較麻煩,所以,于休休需要再仔細核對一下。 她將合同攥在手里,回頭看了韓惠一眼,大概這個角度對了光,韓惠的臉色這一刻異常清晰,于休休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她眼下的青黑。 “惠惠,你有點憔悴???沒睡好?”于休休凝神看她。 韓惠一慌,雙手捂了捂臉,“有嗎?可能是吧,最近睡眠不好?!?/br> “有心事呀?”于休休調(diào)侃地湊近她,原是為了關(guān)心,不料在近看后,不小心發(fā)現(xiàn)在她抬起的手腕上有好幾道淤青,像是被人手力擰出來的一般。 她臉色一變,抓住韓惠的手腕。 “你這怎么弄的?” 韓惠條件反射地想要縮回手,可是于休休不讓,把她手抽過來,順勢翻開她的衣袖。 這一看,她整個人震住了。 在韓惠袖子撩起后,只見胳膊中間的位置,布滿了橫七豎八的錯亂刀痕,有些已經(jīng)痊愈,留下疤跡,有些正在結(jié)疤,還有幾條是新鮮的傷口,猙獰地翻出rou色。 傷口不深,沒有出血了,有擦過藥的痕跡,看得于休休心跳加速。 韓惠避無可避,沒再掙扎,低下頭,輕輕一笑,“有時候心情不好。沒事的,你別瞎想?!?/br> “這還叫沒事?”于休休鼻子一酸,心疼地看著她,淚水都快滾出來了。 “對不起惠惠。”于休休抿了抿唇角,“這段日子我和米樂都太忙,沒有注意到你的情緒。我們太自私,只是站在自己的角色勸你,一味地勸你,沒有感同身受……我不該對你要求那么多,還有,我爸媽那個事……” “不是的休休?!表n惠看她激動得說不出去了,也紅了眼,反握住她的手。 “這事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往心里去。這只是我自己的心理問題。和你們誰都沒有關(guān)系。” “我知道那件事傷害了你?!庇谛菪輸Q著眉頭,“我今天回去和我爸媽談一下。我找個時間,讓他們親自跟你道歉,尤其是我爸爸……” “休休,不用,真的不用……” “要用的?!庇谛菪菝蛄嗣虼剑骸拔姨运搅耍驗榕聦擂?,怕自己的家庭受到影響,就一直回避著不去正面解決這件事情。我想,應(yīng)該大家坐下來說開?!?/br> 韓惠看她通紅的眼,慢慢地搖了搖頭。 “這件事對我,是有些影響,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br> 第259章 說養(yǎng)你,我就會養(yǎng)你(二) 頓了頓,韓惠又望著于休休的眼睛,云淡風輕地笑。 “我沒有埋怨于叔和苗姨,他們都是好人。我內(nèi)心更多的其實是內(nèi)疚。是我影響了他們的感情,害得他們離婚……我后來想過很多次,當時的狀況。如果我不去叫于叔,而是選擇出門去找苗姨,也許結(jié)果會不一樣?!?/br> 于休休苦笑。 有什么不一樣? 就算她去找苗芮,怎么說得清于大壯睡在她床上的事情? 對于那事,于休休傾向于相信韓惠和于大壯的說法。他們之間,絕對什么也沒有。 可是到底爸爸為什么跑到樓上去,睡在她的房間? 沒有人能給出答案,這已經(jīng)成了一個羅生門。 但不論如何,韓惠從數(shù)次自殺到自殘,于休休認為是與此事有關(guān)系的。 輕嘆一聲,于休休抱了抱她,“惠惠,不要再傷害自己好嗎?” 韓惠抿了抿唇,“休休,你不要擔心我。我會好起來的?!?/br> 于休休看著她,用力點點頭,“以后,你心里有什么想不開的,不舒服的,就給我打電話。任何時候都行,不管多晚,隨時找我?!?/br> 韓惠微微一笑。 “好?!?/br> 兩個人正在說話,有人敲門。 小助理肖樂:“于總,桑林村的客戶來了,我讓他們在大廳等你的?!?/br> 于休休應(yīng)了一聲,紅著眼,捧了捧韓惠的臉,“我出去做事了,中午一起吃飯?!?/br> 韓惠點了點頭。 ~ 等于休休離去,她關(guān)上房門,走回來拿起桌子上的手機。 通話狀態(tài)已經(jīng)結(jié)束,有一條留言。 主人:“把照片發(fā)給我看看?!?/br> 韓惠撩起袖子,拍了張胳膊上的傷痕,發(fā)過去。 主人:“看上去很漂亮。” 韓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