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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滿桌子珍饈,韓惠邊吃邊嘆氣,說浪費。 謝米樂打趣:“于總買單你怕什么?再說了,現(xiàn)在的于總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于總了?!?/br> 韓惠問:“那是什么?” 謝米樂臉一沉,表情嚴(yán)肅,“現(xiàn)在是于·盛天總裁夫人·霍總的甜蜜小嬌妻·霸總的作精情人·總裁夫人想翻墻·小魚CEO·總?!?/br> “噗!” 韓惠直接噴笑。 于休休白了謝米樂一眼,起身。 “衛(wèi)生間,嘔吐一下?!?/br> 謝米樂啊一聲,故作吃驚,“有了啊?!?/br> 于休休咬牙敲她,“謝米樂,你要挨收拾知道不?” 她哼聲,拉開椅子去衛(wèi)生間。 這個時間點,正是上客的時候,店里生意很好,里面人聲鼎沸,外面已經(jīng)開始排號坐等了。 于休休看一眼,推開洗手間的門兒。 手剛按在門把上,她停下。 洗手間外,是一個側(cè)面的洗手臺,她眼角余光剛剛好像掃到一個人影,看到她,又迅速退出去了。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躥上心頭。 于休休推門進去,心臟砰砰直跳。 有時候,恐懼是一種氣場, 明明什么都沒有看到,直覺卻清晰地傳遞給了她這種感受,仿佛四周的空氣都充斥著恐怖的氛圍。 仿佛有一雙眼,在未知的角落瞪著她。 她抬頭,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有時候恐懼來的會莫名其妙,但大多情況是自己嚇自己。 于休休覺得自己反應(yīng)過度。 仔細(xì)地洗了手,她擦干凈水,烘干,然后往外走。 一個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戴著帽子,頭低著,背對著她在打電話。 于休休看了一眼,回到座位上。 “惠惠呢?” 沒看到韓惠,她愣了愣,問謝米樂。 謝米樂正在慢條斯理地剝著蝦,“上廁所去了,沒碰到嗎?” “沒有啊!” 于休休下意識地望衛(wèi)生間方向望了一眼。 有幾株綠植擺在那里,擋住了視線。 她皺了皺眉,和謝米樂聊了起來。 “你覺不覺得惠惠不對勁兒?” 謝米樂扭過頭,“她不對勁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br> 嘆口氣,她又說:“你能期待一個活下去都靠努力,無數(shù)次想要輕生的人很對勁兒,那不是扯淡嗎?” 于休休挑挑眉:“也是?!?/br> “別擔(dān)心。”謝米樂說,“我看她現(xiàn)在狀態(tài)挺好的,至少有了愛情的力量,不至于再輕生是吧?” “嗯?!庇谛菪菪τ乜此?,“那咱們來說說你吧?” “我?” 謝米樂的眼睛里,下意識就浮上了笑。 人是不是真的開心,是很容易感受到的。 她嘴上說沒什么可說的,但是語氣里的愉悅于休休聽得見。 “感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喝你和鐘霖哥的喜酒了。” 韓惠回來了,接了話去,“米樂要結(jié)婚嗎?” “可不么?”于休休笑著看她,下意識望向她背后。 一個男人從綠植后面走過去,一身黑衣,戴了個鴨舌帽,走得很快,轉(zhuǎn)瞬不見。 好像就是她剛才看到的那個人? …… 吃過飯,于休休準(zhǔn)備去結(jié)賬,結(jié)果被告之,韓惠已經(jīng)結(jié)過了。 于休休怔了下,有點替她心疼錢,謝米樂卻滿臉歡喜地攬住韓惠。 “哈哈哈,我就欣賞你這種默默奉獻的精神?!?/br> 韓惠臉上紅潤潤的,似乎挺開心。 “每次都是你們請,偶爾我也要請一次嘛?!?/br> 于休休沒有再說什么,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出來,門口停著霍仲南的車。 來的時候,是司機小程,可是車窗搖開,司機換成了鐘霖。 霍仲南坐在后排,只露出半張陰陽不定的臉,“上車?!?/br> 于休休發(fā)愣,“你怎么來了?” 霍仲南說:“接你們?!?/br> 很多人說他不近人情,可是,于休休發(fā)現(xiàn)他冷漠的外表下其實有顆細(xì)膩的心,很懂得照顧到別人。 畢竟這里不僅有她,還有她的朋友。 “好吧,謝謝老大啦!” 于休休不跟她客氣,只招呼韓惠上車——因為謝米樂用不著她招呼,直接坐到了副駕上,正在跟鐘霖說話。 看這情形,兩個人的感情有了突飛猛進的發(fā)展、 見了家長之后,明顯有了“一家人”的感覺。 “那個,我就不跟你們?nèi)チ?。”韓惠局促地勒了勒包帶,眸皮垂下,澀味的笑,“我走走,消消食,然后自己打車回去?!?/br> 于休休知道她是怕麻煩他們,熱情地催促,順便攬住她的肩膀往里推。 “走了啦,別擰?!?/br> 她從來不拿韓惠當(dāng)外人。 韓惠看她一眼,神情悻悻的,還是拒絕。 “不了。” “你怎么回事兒?。俊?/br> 于休休虎著臉,“咱們會把你拐去賣了咋的?” 她在家人和朋友面前比較直接,不會去思考太多,也沒彎彎繞的心思。 謝米樂卻回頭看了一眼,“你這小蹄子越來越霸道了?;莼菹胱约鹤咦?,就走走唄。她這么大個人了,又不會掉?!?/br> 韓惠松口氣,笑著說:“是的啊。我吃得太撐了。坐車不舒服,一會要暈吐?!?/br> 她撫了撫心窩,又不好意思地笑。 “怕浪費,吃太多?!?/br> “唉。好吧好吧,隨便你?!?/br> 于休休拿她沒辦法,上了車,跟她揮手再見。 等汽車駛?cè)胲嚵?,她回頭看時,已經(jīng)看不到韓惠的影子。 于休休莫名有點煩躁,“謝米樂,你今天怎么總是給我作對???” “你不能這樣,于休休?!敝x米樂回頭,看著她笑了笑,“惠惠不慣和陌生人相處,她可能心里有畏懼,咱們又何必逼她呢?” “我們是陌生人?” “鐘霖和南哥是啊!” “……”于休休無話可說。 “還有?!敝x米樂說:“她結(jié)賬了,哪怕你再替她心疼,都不要表現(xiàn)出來。雖然你是真誠的,想為她減輕負(fù)擔(dān),但她不一定樂于接受。有時候,我們看似無私的關(guān)心,可能只是感動了自己,不僅得不到同等的回饋,說不定會招來恨意?!?/br> “……” 于休休半晌沒吭聲。 “我……做錯了嗎?” 她有個好處,有問題能虛心接受別人的建議。 謝米樂淡淡一笑,“不是你錯了,是你太善良,太單純了?!?/br> “???”她單純嗎? “好吧,我聽你的。” 于休休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后腦勺,突然嘖了聲,“受過哲人熏陶的女人,說起來話,果然是一套一套的。我服?!?/br> 哲人這個梗,只有她倆知道。 鐘霖聽得一臉莫名,“什么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