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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米樂眉心皺了皺,“其實也不能那么說……” 于休休斜眼看她,一臉不理。 謝米樂遲疑片刻,說:“鐘霖這個人,對女人特別心軟。雖然我跟他已經(jīng)分開了,還是得說一句公道話。相處了幾年的前女友,病得要死了,同學(xué)都通知到了,不去湊個份子確實冷血。他也有他的不得已吧。” “哦。”于休休揚起唇角,“這么說你原諒他了?” 謝米樂掃她一眼,“于休休你給我下套?” “沒有啦,我的樣子難道不夠認真?” “哼?!闭f話反著說,哪里認真了? 謝米樂知道她想表達什么,無所謂地聳聳肩膀,“鐘霖有鐘霖的理由,我有我的底線。我和他都沒有錯。這個,只能說沒有緣分吧。有人不是說過嗎?人一輩子遇上的人,出場順序很重要。如果他出現(xiàn)在我30歲,或者40歲的時候,我可能會覺得人生就是如此,會更加寬容看待?!?/br> 說到這里,她眨了個眼,“只是可惜,我是二十多歲的謝米樂。第一次談戀愛的謝米樂,還不能由著任性瞎折騰嗎?” “能。當然能?!?/br> 二十多歲的謝米樂,有她的任性和堅持,哪怕明知道鐘霖是很好的婚配對象,仍然要和命運較勁。這種固執(zhí)和任性,于休休別旁人更為了解。 她看著謝米樂,突然笑了一聲,“親愛的,說實話啊,我看到現(xiàn)在的你,就想到過去的鐘霖。你敢相信,你現(xiàn)在變成了他以前的樣子?講道理的哲人?” “我哪有?” “哪沒有?” “沒有根據(jù)就瞎說?!?/br> “……沒理就狡辯!有理就講道理。說的就是你謝米樂。哦,還有鐘霖。你倆一模一樣?!?/br> 兩個人對視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男一女從他們的身邊經(jīng)過,衣冠楚楚,香風(fēng)繚繞,神態(tài)十分倨傲,直到一聲詫異的聲音傳來。 “于小姐?是你嗎?” 于休休抬頭就看到了許沁那張得意的笑臉,還有她挽住那個胖男人耀武揚威的譏誚。 “你一個人???” 許沁是想表達于休休沒有男人陪,可是話一出口,謝米樂就不樂意了。 “這位小姐,難道我身為人類的標志,不夠明顯嗎?還是你非我人類?” 非我人類,不就罵她不是人嗎? 可惜,許沁被反問,一時沒有聽出來,也沒有失語后的尷尬。她哼聲瞥了謝米樂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于休休的身上,怔了怔,看到了她隆起的肚子,吃驚一般張大嘴。 “天啦!沒聽人說于小姐結(jié)婚了。怎么這……就要生了嗎?” 于休休歪了歪頭,“所以呢?干卿何事?” 許沁勾唇一笑,“我算了算,霍仲南去A國……是元旦的時候吧?”她目光下移,滿是暗示的意味,語氣惡劣,“看于小姐這個肚子,至少得有八個月?看來于小姐,又有新歡了?” “你對我老公挺關(guān)心的???對他的行程這么了解?”于休休淡淡地笑,“許小姐都有新歡了,還能把舊愛記在心里,那你男朋友也真是不容易,家里的花瓶插紅杏都插不完了吧?” “霍仲南是你老公呀?” 許沁知道她在損自己,但不以為意,笑了一聲,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 “那于休休你也太慘了點吧?生了孩子也沒有爹,剛結(jié)婚就要守寡?我好同情你?!?/br> “哦?!庇谛菪萑匀皇悄歉辈粶夭换鸬谋砬椋骸翱偙饶銢]人要,好得多吧?” 她話一出,不僅許沁生氣,她身邊的男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這男人是許沁的愛慕者,以前他就知道她對霍仲南的感情,本來在申城富二代的圈子里,他就不是拔尖的人物,霍仲南倒霉了,他又得到了許沁,最近走到哪里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一開始,他不在乎許沁損于休休幾句,甚至暗自得意。 沒想到于休休壓根兒不在意,一句句比許沁還嗆。 男人面子掛不住,又不好和女人爭吵,看了許沁一眼,“走了?!?/br> “好的老公,馬上就走。”許沁嬌聲嬌氣地說著,整個身子掛在男人胳膊上,又炫耀地對于休休說:“于小姐不好意思,我要陪我老公用餐去了?;糁倌系氖挛叶悸犝f了,你也別太往心里去,畢竟往后要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養(yǎng)孩子,苦日子多了去了,別氣壞了身子?!?/br> 氣? 于休休嗯哼一聲,抬起下巴來,“許小姐終于有男人收留了,不用再凄風(fēng)苦雨地守在我老公家門口,楚楚可憐地討好撒潑,這就生出優(yōu)越感來了?” 許沁臉色一變。 那段時間是她人生的至暗時刻。 每每念及,她都痛苦難當,恨得咬牙切齒, 尤其,在新男友的面前,她不想再丟這個臉。 “于休休,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我說錯了嗎?許小姐風(fēng)雨無阻地等在南院門口,巴巴求見霍仲南一面,抱著他大腿苦苦哀求,但求一睡的慫樣兒,你都忘干凈了?” “你……”于休休是苗芮養(yǎng)大的孩子,苗芮損人那些話,她不怎么說但多少也會一點,嘴巴比許沁溜多了,幾句話把許沁損得一文不值。 “于休休你放屁?!?/br> “你先放一個給我看看唄?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許沁氣到極點,可是又說不過他,一個激動,伸手就把于休休面前的餐盤子給拂了。 “于休休,我要你給我道歉!” 她兇巴巴地吼著,氣得雙頰通紅,眼睛圓瞪。 于休休看出來了,她不肯承認曾經(jīng)在霍仲南面前丟臉的樣子,是不想在新男友面前掉價。 “許小姐好大的脾氣?!庇谛菪莶粣溃戳丝幢粧呗涞牟捅P,朝匆匆過來的餐廳經(jīng)理微微一笑:“麻煩,請這二位出去?!?/br> “憑什么?”許沁冷笑,“你以為餐廳是你家開的?你讓我出去就出去?” 許沁說完,看著那餐廳經(jīng)理,指著于休休說:“這個女人誹謗我,我要她給我道歉?!?/br> 餐廳經(jīng)理心疼地看了看碎落在地的餐盤:“不好意思,小姐,你這個請求,應(yīng)該找司法機關(guān)。我們是餐廳。” “行。于休休。我不跟你計較?!痹S沁看著似笑非笑的于休休,怒氣沖沖地回頭問服務(wù)生,“我們的座位在哪兒?帶我們過去?!?/br> 餐廳經(jīng)理皺眉,“這位女士,你們的訂單被取消了,本餐店不愿意為你這么粗俗的客人服務(wù),請你馬上離開我們的餐廳?!?/br> “什么?”許沁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哪有餐廳攆客的道理? 眼看越來越多的顧客朝這邊看,她丟不起這個人,據(jù)理力爭。 “我訂了位置,交了訂金,我就必須享受你們的服務(wù)?!?/br> “你破壞了我們餐廳的就餐氛圍,不配再享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