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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鞋子都在那個房子里,如果回去拿肯定又要被羞辱,可要是真花錢重新置辦…… 舒好認(rèn)真算了算拖欠的學(xué)費和下學(xué)期拍畢設(shè)要用的經(jīng)費,果斷選擇繼續(xù)凍著。 越凍人越美麗。 - 被掐斷了通話的舒杰當(dāng)即愣了一下,要不是舒好提醒,他確實忘了,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給大女兒打錢了。 傳媒的學(xué)費并不低,每年一萬八,對于沒有固定經(jīng)濟(jì)來源的學(xué)生來說,是筆不小的費用。 細(xì)微地責(zé)任心開始作祟,他猶豫要不要先給點錢讓舒好救急。 這時,打掃完玻璃殘渣的丁玲扭著腰走過來,年近四十保養(yǎng)得到,比起那些小姑娘不遑多讓,否則也不能這二十幾年讓舒杰五迷三道。 尤其是說話的聲音細(xì)軟,很是能蠱惑人心。 “孩子總有個倔脾氣,要在社會上碰了頭才知道認(rèn)輸,你都做了這么久的嚴(yán)父,若是突然松口,豈不是前功盡棄。” 她伸手給老公捏肩放松。 眼睛里勢在必得。 “好好早晚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再堅持堅持吧。” 最是溫柔鄉(xiāng),舒杰嘆氣,“她要是能像寶寶一半懂事就好了,我也不必如此cao心?!?/br> 丁玲聞言笑得更甚,“好在這次與林家的婚約可以由寶寶頂上,不然好好這小性子,嫁到那等人家里去少不得受欺負(fù)?!?/br> “你說的是,明天晚宴可要好好cao持,給寶寶好好打扮,計劃可不要出現(xiàn)紕漏?!?/br> 夫妻倆在燈下說著悄悄話。 外面的風(fēng)卻是越來越大。 - 舒好一大早被翻箱倒柜的聲音吵醒,無奈中用枕頭蓋住臉,嘟嘟囔囔地抱怨,“你就不能提前準(zhǔn)備好要用的化妝品?每次都要把抽屜拆了?!?/br> “你懂什么,這就是口紅色號太齊全的煩惱,幸福的煩惱!” 女孩翻箱倒柜,翻遍了每一個包包,都沒找到那只想用的口紅。 想到這將是一個不完美的妝容,她就忍不住要仰天長嘯。 “哎,”舒好被吵得再也睡不著,干脆睡眼惺忪地坐起身,“這些都差不多嘛,你找個替換色不就行了,喏,這個跟你眼影腮紅也很搭啊。” “我試試,誒,真可以嘿,”對方接過來試色,忍不住贊嘆,“不愧是曾經(jīng)的美妝小達(dá)人?!?/br> …… 為什么要用“曾經(jīng)”。 舒好懶得爭辯,又躺回床上,看了看時間,距離上班還有三小時。 好疲憊,好想當(dāng)咸魚。 “話說回來,你真不打算回家嗎?只要低個頭就能重新得到爸爸的財富,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苦哈哈的,還要被輔導(dǎo)員用欠費單圍剿了。”好友虞芯一邊卷劉海一邊問。 舒好嘆氣。 “沒這么容易,他既然能因為丁玲的一句話斷我經(jīng)濟(jì),以后也會因為她的一個噴嚏跟我為敵,仰人鼻息的日子不好過,趁早切斷了對我利大于弊?!?/br> 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這話倒是不假。 虞芯報以同情的眼神,表示,“等jiejie直播粉絲過十萬就給你買件鵝牌羽絨服,在冰冷的人世間讓你感受到金錢的溫暖?!?/br> “借您吉言,希望鵝牌倒閉前你能做到?!笔婧梅藗€白眼,繼續(xù)消極怠工。 冬日太陽正足,這間小出租房雖然面積小還堆滿了臟衣服,但被暖烘烘淡黃色的光芒包圍著,還是很舒服的。 謝嫂來電時,舒好已經(jīng)快要睡著了。 “好好啊,你今天可以一定要回家來啊?!?/br> 謝嫂從小把她帶大,是那里唯一真心實意待她的人。 舒好皺眉,“您怎么也幫他當(dāng)說客,我不會回去的,從我媽去世那一刻,我和舒家就沒關(guān)系了?!?/br> 那邊老人家聲音略急,似乎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你的房間都被二小姐用來堆快遞了,聽說先生還要把你的婚約換給她,你外公當(dāng)年換來的好機(jī)會就這么拱手讓人,到時候你可真就兩手空空了!” 這消息來得迅猛且急切。 舒好砸吧過味來,關(guān)注點卻不在于那個橫空出現(xiàn)的婚約上。 “等等,您說……把我的婚約給舒寶?” “可不是嘛,新夫人從上個月就開始準(zhǔn)備了,什么禮服珠寶見天的往家里送,我看著心里都著急,這些本來都是您的啊?!?/br> 舒好二話不說掛了電話,直挺挺地起身開始翻騰虞芯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品。 換了七八件衣服還沒出門的虞芯見狀,忍不住嘆息。 舒好這人哪都好,就是聽不得“給舒寶”三個字。 每次聽見,大抵就是這種狀態(tài)—— 拉響警報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狀態(tài)。 作者有話要說: 避雷指南:本文男女主前期各取所需,后期真愛,雙C,女主真善美只占了最后一個字。 ☆、第 2 章 舒杰不是云京本地人,他是村里唯一一個大學(xué)生,來了就跟同年級的女同學(xué),也就是舒好的生母夏秋女士兩情相悅了。 畢業(yè)后他們水到渠成結(jié)婚生子,自然也就住進(jìn)了當(dāng)?shù)仡H為知名日化龍頭的夏家。 這棟房子,原本該完完整整屬于夏家。 現(xiàn)在卻徹底易主,帶有夏家血脈的人在這里生活如螻蟻。 是以,舒好每次回來都帶著種壯士扼腕的悲慨,只恨自己能力不夠,否則定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開門的是謝嫂,她看見舒好回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舒好點頭,準(zhǔn)備先回自己房間收拾點東西,至少要把mama留下有紀(jì)念意義的物品拿走,省得在這里被人禍害。 聽說舒寶早上就出去做造型了,看來為了爭奪婚約是精心準(zhǔn)備。 - 夏家這棟房子委實是大,也是夏老先生這輩子做過最鋪張浪費的事情,二樓三樓加起來七八個房間彎彎繞繞,和夏氏日化萎靡的現(xiàn)狀形成滑稽對比。 舒好打開二樓最里間的房門,卻被眼前景象氣得差點倒栽蔥暈過去。 謝嫂只說她的房間被占來“囤快遞”,可從來沒說,是把床和梳妝柜扔出去,徹底改造成倉庫的那種“囤”啊! 舒寶是什么過冬的土撥鼠嗎?為什么會買好幾十箱紙巾放在這? 這狼藉景象超出想象,舒好就算再寄人籬下,也不可能忍氣吞聲。 當(dāng)即轉(zhuǎn)頭走向舒杰的書房,準(zhǔn)備為自己討個公道。 恰逢他和丁玲走出來,舒寶也回家,飛奔跑上樓跟父母展示自己的新發(fā)型,“看,最時興的羊毛卷,晚上我可以扎個丸子頭,這樣顯得頭骨很飽滿。” 舒杰自然不會吝嗇自己的贊賞,想到自己很快能有林家這種乘龍快婿,心情大好,“寶寶真是怎么收拾都好看,林越余肯定會喜歡你的。”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景象就像無聲的挑釁,在冷眼旁觀的舒好心里升騰起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