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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效,不知道多少蛀蟲。他們不怕被牽扯進去,不怕有麻煩,卻不希望看到自己國家是這樣的。遂二人商定,先不動聲色,找到名冊上的人,跟蹤觀察,看能不能找出點什么東西。他們想做的,不是利用這冊子往上爬,而是想將它找全了,研究明白了,將這個鏈條直接摧毀!可是很奇怪,冊子上的人,有很多死了,活著的,生活很是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異常,市面上也并沒有再出現(xiàn)另一本冊子……若非楊暄耐心十足,早就撤掉監(jiān)視了。崔俁自己都差點都忘了。遂今番提起,是——“那個布包!”崔俁神色凝重,“莫非同賬冊有關?”楊暄臉色也很鄭重:“搶奪間,我尋了個機會看了一眼,封皮,內(nèi)頁,包括里面的記錄方式,都與咱們得到的冊子相似,里面似乎還有相重名字。”這個東西,時隔四年,又出現(xiàn)了。可是為什么?是誰在cao縱,還是誰曾故意壓制,終于壓制不了了?那黑白灰三道不同人影是誰的人?為何得知同樣的消息線索,今日在此來搶?崔俁眉心一跳,想到更多:“若冊子作用廣為流傳,會有人想要很正常,可為什么知道這個消息,親身去取的是林芷嫣?她可不是什么官面上的人?!?/br>“而且——”楊暄把玩玉扇的動作停住,“她多半是知道這東西是什么,才會說,有了它,一定能讓越王幫榮炎彬母子正位,這個東西價值完全抵得過?!?/br>“可她為什么又說利用彭傳義的案子?”說到這里,崔俁對自己記憶不太確信,問楊暄,“她是說過這話吧,你的人聽到過?”楊暄點頭:“是。”崔俁目光更為凝重:“這女人有些小聰明,心機也略深,可我不覺得她眼光智慧能到這種地步。彭傳義的案子,發(fā)在文城郡,后因其父身死,變成命案,才轉(zhuǎn)入洛陽。邸報上只提了一句,我不大覺得林芷嫣會關注邸報,還是突兀出現(xiàn)的一行小字。送彭傳義進城的第二日,我就在大街上遇到了她,就算她那時知道了彭傳義,又怎會這么短時間內(nèi)查到案情始末,并認為可以利用?她的消息從何而來?這可不是一件隨便一看,就知道有利用機會的事……”便是他自己,也做不到。若不是范靈修走商各處忙碌,八卦之心不減,他們之間又從未斷了聯(lián)系,范靈修在文城郡聽到彭家的事覺得有意思寫信提與他,不久后他又看到了邸報——他也不會想到此事可利用,激發(fā)榮家,謀一個太子回朝的機會!楊暄定睛,緊緊看著崔俁:“所以你在猜測……”“許這東西,與彭家案子有關?”崔俁也被自己猜測嚇了一跳,目光顫動,“沒準就是從彭家得到的?”再往深里猜,彭傳義父親之死,許也同它有關?車內(nèi)突然寂靜無聲。只有馬蹄踢踏,車輪滾動的充斥四野。連風,都停了。崔俁與楊暄對視,眸內(nèi)情緒都很復雜,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若真如此,彭傳義一案,比咱們想象的要復雜很多?!睏铌崖氏扔袆幼?,長手伸到崔俁背后,輕撫他后頸以示安慰。崔俁捏了捏眉心,長長呼出一口氣:“無論如何,時至今日,咱們的計劃已不能停,以后多多收集信息,見招拆招吧?!?/br>“正是如此?!睏铌烟┤话沧讏砸銦o波,并沒有害怕?lián)?,心理素質(zhì)明顯比崔俁強很多。崔俁靜靜看著楊暄。明明這熊孩子比他小太多,可總有那么一些時候,給人以強大的支撐感,仿佛看著他,哪怕暴風驟雨,都不用害怕一樣……活了那么久,自詡聰明無畏,還比不上一個孩子!崔俁有點不爽,撲上去就把楊暄揉了一通。楊暄嚇了一跳。視野里好看兔子突然靠近,修長手指按上自己的胸……他怕傷到兔子手腕,緩緩靠后,誰知兔子整個人撲了過來……二人距離迅速拉近,從接觸到向后躺倒,他們之間距離沒超過一寸,眼對眼,唇對唇,鼻息相聞,就像崔俁突然撲過來要親他,因為他一直往下躺,才沒有親到一樣。眼里滿滿這個人的身影,鼻間全是這個人的氣息,怕這個人傷到,他的手一直護在這人腦后腰間,手下觸感柔軟又溫暖……偏這個人還不停,上下其手的揉他!楊暄身上血液噌的燃燒了起來,心內(nèi)渴望崔俁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點……可那兔子如此磨人,只在他身上搓火,別的卻什么都不干!楊暄忍無可忍,大力一抱,就將崔俁擁進懷里。身體相觸那一瞬間,他聽到自己仿佛發(fā)自靈魂深處的喟嘆……就是這個人,一輩子都不放!崔俁立刻就感覺到了戳在大腿根的東西,憤憤咬了咬牙,大力掙扎:“放開——你放開我!”楊暄舍不得,但崔俁掙扎力氣太大,他怕傷了崔俁,只得放開。就是看向崔俁的目光,更加幽怨了。崔俁氣的磨牙,沖他大聲“哼”了一聲。經(jīng)不起撩的小狼狗!牛什么牛,淡定什么淡定,你不是也并不知道真相,不知道前方是個什么樣子!二人相處多年,默契程度今非昔比,楊暄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嘆了口氣:“無論前方有什么,我都陪你?!?/br>崔俁白了他一眼,這是自然的!“縱是我死,也不讓人傷你分毫,”楊暄摸了摸崔俁的頭,“所以,不用害怕?!?/br>崔俁猛然一頓:“你,你說什么?”“不用害怕?!?/br>“前面一句!”“縱是我死,也不讓人傷你分毫?!?/br>這句話,楊暄說的輕淡,好像不是什么大了不的事,可他完全能做得出來!上輩子他就做過一模一樣的事!崔俁緊緊咬著牙,眼睛微紅:“以后不許這樣的話!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楊暄愕然。他不知道這話怎么戳到崔俁了,但崔俁難過不高興,哄就是了。他靠近些許,握住崔俁的手:“是,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你那么聰明,我這么厲害,咱們攜手,只有讓別人死的份,自己怎么會死?咱們誰都不會死,要禍害別人千年的……”崔俁:……這樣一本正經(jīng)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好嗎!不過短暫無腦氣氛算是混過去了……崔俁想迅速轉(zhuǎn)變車內(nèi)氣氛,便提起別的事:“今日你及時救到我,可知我聽到了什么?”楊暄順著他的話偏頭:“什么?”“龍衛(wèi)!”崔俁有些興奮,“你是太子,可有聽說過龍衛(wèi)相關?聽說里面?zhèn)€個都是精英,得之可以得天下!”楊暄沉吟:“你竟聽到了這個。”“你知道?”楊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