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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崔盈主意,當(dāng)他是死的么!崔盈但凡出一點事,他家那兔子不鬧上天才怪!這刺客隊伍里,大部分是田貴妃派出來的人,崔俁提議后,他順勢插了幾個。辦事多難,使個眼色,手下就知道干什么了。于是刺客團里有一個,沖著昌王去了。因此時太康帝起了心思,幾人并未挨的特別近,別人刺殺目標(biāo)又不是太康帝,防范就慢了一拍,讓昌王被擊了個正著。形勢早前已反轉(zhuǎn),禁衛(wèi)軍護衛(wèi)們增加,對刺客極為不利,是以刺客殺招,只讓昌王后背受了點傷,且重重往前一摔,身體磕在石板上……昌王剛剛補好的,以及未傷到的前方牙齒,全掉了。摔倒地方也有點不對,襠部剛好硌到塊硬石,昌王尖銳一嚎,似那處也受了傷。傷人刺客功成身退,立刻跳出外圈,逃過禁衛(wèi)軍包夾,片刻就沒了身影……各處支援來的特別快,形勢迅速反轉(zhuǎn),刺客們看懂了,自不會繼續(xù)戀戰(zhàn),憤怒的瞪一眼得不了手的太康帝,便四下逃散。有些刺客運氣比較好,選的方位很好,瞬間飄遠(yuǎn)……當(dāng)然,也有禁衛(wèi)軍跟了上去;有的刺客運氣太差,直接被禁衛(wèi)軍們包了圍。刺客們顯然也是很有職業(yè)道德的,沒一個束手投降的,全部都在盡力抗擊,實在跑不了,不是被禁衛(wèi)軍殺死,就是自殺。當(dāng)然,這最后一切,并不是太康帝非要看的。楊暄相當(dāng)有承擔(dān)力,一邊帶頭打著,一邊同太康帝喊話:“父皇龍體為上,此處兇險,不可再留!此處有兒臣在,必會處理妥當(dāng)!”太康帝十分感動,然而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待你歸來,朕必重賞!”……既然有刺客行刺,亂的肯定不只太康帝這里,皇莊里,梅林處,處處驚惶,人心不寧。白衣人運著最快身法,逃開所有追蹤者,轉(zhuǎn)了好幾圈,確定安全后,悄悄繞回了梅林。環(huán)視四周一圈,悄無聲息,十分安全,白衣人眼梢一翹,笑的那叫一個得意一個美,順手拉下面巾,不是崔樞是誰?面巾也不是做賊專用面巾,而是一方素帕,解下來揉一揉抖一抖,就是隨身之物,不會引來任何懷疑。至于身上白衣么……他解開腰帶,將白衣脫下,反了個面,兩邊袖子掏出來,就是一件蟒青緞寶瓶紋的富貴公子氣派的長衫了。內(nèi)里那白色部分,只是襯布!腰帶呢,也反過來系,白色的就變成了青色的。輕松一倒飭,崔樞十分滿意,非常好!還好他武功高,跑的快,傷了別人,身上也沒見血,否則就稍稍有點麻煩了。“東西拿到了?!?/br>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崔樞忍不住抖了一下:“跟個貓似的沒聲沒息,嚇唬誰呢!”沖來人呲了呲牙,他拿出冊子甩過去:“收好了,別弄丟了,這可是我拼命搞來的!”他這力氣使的非常大,來人卻只是輕輕淡淡伸手一抓,就將冊子握住了。“此次……辛苦你了,”來人靜靜凝視著崔樞,“若不是今日有事,我脫不開身,必不會讓你冒險出頭?!?/br>崔樞翻了個白眼:“瞧不起誰呢?只你厲害么?”“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話說的略慢,襯著那幽深眸光,似融了幾抹深情。“靠別跟我來這一套啊,咱倆誰不知道誰!”“嗯……這話不錯,我對小樞,確實‘知之甚深’。”來人一說慢條斯理的說著話,一邊目光從上到下掠過崔樞,明明沒什么露骨過分的表現(xiàn),就是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好像這人的手隨著那目光把人整個摸了一遍似的。崔樞磨著牙別開頭,嘴里罵了句臟話。這樣不行。崔樞知道自己嘴仗打不過面前這位,干脆撇了撇嘴,開始罵楊暄:“那熊太子這次純粹算計著咱們使力呢!什么叫前期不用管,只顧后面配合,他丫的自己悄悄把冊子拿到手里,吊著青衣人胃口,隱在皇莊附近,方才一瞬,讓那拿冊子的穿著白衣露頭,引來青衣,然后到約定地點找我,將冊子一扔就跑了!”“他是跑了什么都不管了,老子得對付青衣,還得揍聞著味來的那群灰狗,”崔樞氣的跳腳:“和著他根本不用損失什么,只暗搓搓準(zhǔn)備好布好局,時機到了就來個移花接木,老子就得照著他的戲幕演!還順著那姓田的jian妃一聲‘刺客’,順坡下驢算計皇上越王昌王,這心眼都哪長出來的,太壞了!”來人揉了揉崔樞后頸,安慰他:“誰叫咱們要冊子,他并不想要呢?”“可能這么坑咱們的,他是頭一個!”崔樞仍然跳腳。來人唇角帶笑,目有微光:“這不很好么?咱們要選擇輔佐的,豈能是庸人?”“可他這么做,是不是有點無情?”來人笑容更大:“那咱們對他,有情分么?早早就盯上注意了,可不管他有什么困難,從未幫扶提醒過。他未起恨心,此次也只是談個互利互惠的合作,交托信任,未趁機做下機巧,探你我底細(xì),已是很厚道了。”“他對手下如何,有情還是無情,你不早有資料卷宗,心中有底了?”崔樞撇撇嘴,看似不說話了,其實還是有點不服氣的。來人曲指彈了彈崔樞腦門:“你看他不順眼,不只因為這個吧,你那侄兒……”一說起崔俁,崔樞就更生氣了:“我侄兒那么好看那么聰明,天底下最鐘靈毓秀的人物,哪里見不得人么?喜歡便喜歡了,大大方方的亮出來,偷偷摸摸算怎么回事?他是太子,將來富有天下,是不是要廣納后宮開枝散葉,是不是要有子嗣繼承大統(tǒng),到時我侄兒怎么辦?白白付出這么多,憑什么!”“你啊,就是太護短,又太沖動。”來人拍了拍崔樞的背,“感情之事,總要兩個人自己先思量好,你莫跟著瞎著急,許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也說不定。崔俁那般聰明,哪是個吃虧的性子?”崔樞皺了皺眉:“倒也是?!?/br>“你莫插手太過,傷了情分?!?/br>崔樞就有點蔫了。來人輕笑著揉他的頭:“不過小輩鬧騰,總是好事多磨的,你是長輩,稍稍做個姿態(tài)攔一攔,讓別人難追些,也沒什么,太子想必不會真的動怒。想做咱們的主子,成就千古一帝,沒這點胸懷怎么行?”崔樞頓時又歡快回來,眼睛都亮了,頭點的像小雞啄米:“就是就是!我又沒過分!”“此處不好久留,旁的話,咱們之后私下說,現(xiàn)在——回到人群里,靜待后事發(fā)展吧?!?/br>崔樞又炸了毛:“誰有旁的話同你私下說!滾滾滾滾滾——”他叫囂著讓對方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