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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嬤嬤跪在地上,頭緊緊貼著冰涼地磚,不敢大聲:“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兒個還正常當(dāng)差呢,今晨就失蹤了……老奴四下尋過,找不著,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會不會是偷懶,去哪里玩了?”“回娘娘,應(yīng)該不可能。不說宮里規(guī)矩嚴(yán)格,這宮女又一向懂事謹(jǐn)慎,從不多事亂跑,只說她那床——她床鋪凌亂,被子沒疊,脫下的衫裙還在凳子上……她應(yīng)該是被人擄走的,而且非常倉促,時間就在天亮前?!?/br>桂嬤嬤條理清楚,把各種細(xì)節(jié)一一說了:“娘娘,咱們怎么辦?報上去找么?”田貴妃美眸微瞇,極低的哼一聲,神情里充滿諷刺。“……可真是好本事!”桂嬤嬤一怔,視線快速往東宮的方向瞟了眼:“娘娘的意思是——”“除了太子還有誰!”田貴妃氣的摔了茶碗,“他奉命追查魘勝之事,這些天肯定下足了力氣,本宮的人本宮知道,肯定不會輕易變節(jié),定是太子找到了什么蛛絲馬跡,聞著味兒,把那宮女給抓了,意圖挖出更多……本宮倒是小看了他!”她本以為,時間足夠。等她這波苦rou計(jì)玩到頂點(diǎn),就來平這件事,誰知道太子動作太快,一下子攥住了源頭。她行事一向縝密,太子是如何找到線索的?不等想出這問題的答案,田貴妃趕緊搖搖頭,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追究前事無用,不如趕緊想應(yīng)對方法。事情過去將將五日,太子縱然得到了什么蛛絲馬跡的線索,定也未查實(shí)事實(shí),證據(jù)不足。她這邊水有多深,她自己清楚的很,太子不可能完全摸的到她的底細(xì),魘勝之事,太子想要證據(jù)確鑿,砸實(shí)她田貴妃,根本不可能。但沒有證據(jù),可以制造證據(jù)。三分事實(shí),加七分偽造證據(jù),就能構(gòu)出一個大格局,若太子行此計(jì),她縱然不會真就失勢伏法,可大傷元?dú)?,是真的?/br>可造證據(jù),也需要時間。在太子完成之前,她必須快速出手,抹平這件事,讓太子胎死腹中!田貴妃美眸微闔,思慮快速閃動,良久,做了決定,吩咐桂嬤嬤:“去將劉嬤嬤叫來?!?/br>不得不說,交手?jǐn)?shù)次,崔俁對田貴妃心思把的極為精準(zhǔn)。和他想的一樣,田貴妃還真打著倒打一耙的主意。她想借這苦rou計(jì)起的東風(fēng),安撫兒子攬過圣心的同時,把這魘勝臟水,潑到太子身上!只是她沒想到,太子速度這么快,還抓走了一個關(guān)鍵人物。人有東西在手,她若撕破臉可勁欺負(fù),太子為自保,定要拉她一起下水,大家魚死網(wǎng)破,誰也別想好。她若只是推個替罪羊出來,先讓太康帝認(rèn)了,太子那邊證據(jù)不足,沒辦法,只得打落牙齒含血吞,放棄這殘局……方法是不錯,還沒后患,只是如此,就得再死上一個死忠了。死士培養(yǎng)不易,宮中心腹死士養(yǎng)出一個更難,她花了大心思,好不容易才養(yǎng)出幾個,如今竟然要這般浪費(fèi)。田貴妃牙齒緊咬,滿眼都是不甘。……一切準(zhǔn)備就緒,看著天色,快到太康帝來的時辰了,田貴妃閉了閉眼睛,吩咐:“點(diǎn)糅精香?!?/br>桂嬤嬤一聽這香的名字,就怔住了:“娘娘您這是——”田貴妃看了她一眼,眸底黑沉,不見亮興:“怎么,沒了?”“有有有——”“有就去拿來,給本宮點(diǎn)上?!?/br>可是點(diǎn)了這個香,皇上聞到一定會行房的……桂嬤嬤小心提醒:“娘娘的身子……”田貴妃輕輕拂了拂衣角:“不礙事?!?/br>影響,是肯定會有的,但做大事,如何能怕疼?若疼能換來最后勝利,她寧愿死去活來的疼一回!太康帝很快到了。然后感覺到,今日的貴妃格外嫵媚,讓他有點(diǎn)把持不住。貴妃仍和以往一樣,心心念念都是他,只要他好,她可以不顧自己。感受到他的欲望,貴妃眼波含媚,脫了衣裳……用他最喜歡的方式,伺候了他兩回。太康帝感覺很爽,非常爽!果然還是貴妃放的開,最了解他,只有在貴妃這里,他才最為爽快,一丁點(diǎn)不適牽就都沒有,因?yàn)橘F妃最包容他,他們的床事,一切以他舒爽為主,他甚至可以爆發(fā)點(diǎn)小興趣,重點(diǎn),再重一點(diǎn),見血也沒關(guān)系!他爽了,田貴妃就難受了。本來年紀(jì)就大,體力跟年輕時比不了,膝蓋啊腰啊腿啊都不好使了,下面出血,肩上傷口迸裂,也滲了血,胸前甚至還被太康帝咬出了血……疼,真的疼,徹骨的疼,她好懸沒忍住,將太康帝的那玩意兒給咬下來,看他以后還怎么搞女人!可是不行,她的理智提醒她,一如既往的人設(shè)都是喜歡這樣,喜歡太康帝對她如此,不能胡來……痛苦是真痛苦,效果也是極好的。事畢,太康帝帶著發(fā)泄后的舒爽,喘著粗氣回神,看到田貴妃的樣子,略有些慚愧。“朕……手重了?!?/br>田貴妃握著他的手,盡管臉色蒼白,笑容仍然嬌媚:“臣妾喜歡皇上這樣……皇上,您好勇猛。”這話,任哪個男人聽了都會喜歡。可太康帝再怎么著,也不至于傻到連田貴妃難不難受都看不出來。這是難受的狠了,卻也不舍得他自責(zé),所以把錯往自己身攬呢。果然,田貴妃的下一句就是:“是臣妾貪歡,不想把皇上讓給別人,想皇上疼著臣妾,嬌著臣妾,任臣妾予取予求……皇上好歹給臣妾留點(diǎn)面子,瞧出來了,也莫說破呀?!?/br>太康帝十分滿意,貴妃果然是貴妃,永遠(yuǎn)都是這么溫柔。很好。太康帝撫著田貴妃的頭發(fā),順著她的話頭往下逗:“愛妃想要什么?想求什么?不如說出來給朕聽聽。”“嗯……”田貴妃美眸含霧,似拎不清楚,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要什么。她越想不出來,太康帝就越愿意逗她:“愛妃既然說了有所求,今日就得說一個哦,不然朕要責(zé)你欺君之罪。”“那臣妾就是想吃——”太康帝點(diǎn)了點(diǎn)田貴妃的唇:“不冷投機(jī)取巧,吃喝穿這樣的事,不算。”田貴妃急的不行,想半天想不出來,太康帝那邊還給她倒計(jì)時,像是話趕話,又像是沒話說隨便拉了件心里的事,她脫口而出:“魘勝之事,臣妾知道是誰做的!”太康帝立刻沉了臉,披上衣服,坐了起來:“你說,你知道?”田貴妃這才一臉‘闖大禍了’的后悔表情,隨便拉了件衣裳,胡亂穿一穿,下床跪到了太康帝面前。說都說了,跪都跪了,田貴妃一臉破罐子破摔的悲壯:“是,臣妾知道魘勝之事是誰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