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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俞墨等人已經(jīng)散去,夜夜笙歌的南區(qū)今晚還是罕見的安靜了下來,右邊春景園的二樓包廂里,名乾帝坐在位置上出神,張德安劉閩昊安靜站在一側(cè)。 先前名乾帝是真的不相信那是自己兒子。 他不信。 不信那個生性淡薄連父親都不放在眼里的孩子,在外人面前卻這般鮮活。 可人來了之后,殘酷的真相擺在了眼前。 那真的是自己兒子。 他會笑會鬧會撒嬌會使小性子,他還養(yǎng)了一只名叫小將軍的白虎,他所有該有的少年心性,在出宮后就回到了他身上。 所以在宮里的時候,他為什么那個樣子? 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嗎? 名乾帝回想自己剛才看到的小六,一時間竟不敢認,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兒子,差別太大,十足的陌生感,卻又隱隱有一種欣慰在心里流淌。 他該是這樣的。 少年就該如此。 所以,他當(dāng)初走的毫不猶豫,是因為皇宮對他而言,其實只是一個牢籠嗎? 名乾帝不想承認這個猜測,但心里又帶著一股篤定。 小六他不喜歡皇宮。 其實,陸湛想出生的時候,名乾帝是歡喜的,暫且不提龍家的關(guān)系,這孩子是真的生的好,集天地靈秀于一生,在他襁褓之中的時候,也是抱了很多次的。 后來,后來是怎么變了的呢? 政事太忙,蕊妃太能作太矯情,漸漸不去她的宮殿,連帶著小六也不想見,等到了該啟蒙進學(xué)的年紀才發(fā)現(xiàn)小六竟變成了那樣。 孱弱,冷漠。 看不到一點孩童稚氣。 當(dāng)時自己試圖把小六教給別人養(yǎng)的,再這樣養(yǎng)下去就毀了,這個孩子就廢了,可是蕊妃以死相逼,小六他自己也不愿意走。 “您是皇上,您心懷天下,她只是您眾多妃子中的一個,我也只是您眾多孩子中的一個?!?/br> “她生我一場,這是我欠她的?!?/br> 塵封的記憶被打開,一個五歲稚童用冷靜的言語撕開了自己想要補救想要掩蓋的真相。 是自己的縱容才讓蕊妃逐漸瘋魔至此。 是自己的疏忽造就了他的悲劇。 沒有怨恨,沒有憤怒,更沒有想求救,用一種寡淡的態(tài)度來平靜敘述,那時候就已經(jīng)徹底明白,自己和小六,不會有所謂的父子情份。 他看的太明白,也講的太清楚。 沒給自己留半分面子,也不給他留半步退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將明, 顧軟軟打開房門一邊整理衣襟一邊快速走向廚房, 先將熬了一夜的醬牛rou鹵豬下水等物取出來放涼, 再取面粉揉面做面點。 這倒不是今日的早膳,而是給顧懷陵和葉驚瀾午膳準備的, 他兩今日要在學(xué)舍中用飯, 今日為譚先生生辰, 但并不大辦, 只幾個得意學(xué)生小宴一席,顧懷陵葉驚瀾都在邀請之列。 顧軟軟雖未見過譚先生,但經(jīng)常從顧懷陵葉驚瀾二人口中得知譚先生對他兩指點甚多,心內(nèi)十分感激,特地備了幾樣小菜佐酒用。 剛把蒸好的桂花糯米藕切好擺拍,正要撒蜜——— “媳婦兒~” 剛睡醒的聲音還帶著喑啞, 還沒回頭長臂已經(jīng)環(huán)上了細腰,下巴擱在肩胛之上, “醒了怎么不叫我?”說完在顧軟軟臉上親了一口。 顧軟軟臉頰微紅卻顧不得羞惱,關(guān)切詢問,‘頭痛不痛?’昨天雖然沒有喝太多,但他明顯有些上頭,晚上還鬧了半宿才睡。 葉驚瀾閉眼搖頭,眼睛瞧著有些腫,將臉往顧軟軟脖頸一埋,竟是要再睡的架勢,活脫脫一耍賴的大貓。 顧軟軟無語失笑, 搖了他好一會,又親又抱的,才把人哄去洗漱了。目送他離開,顧軟軟也加快了手里的動作,開始著手準備早飯。 顧懷陵和葉驚瀾回來的時候,顧軟軟已經(jīng)在擺早飯了,兩人早練了一番,清晨的困倦都已消失,雙眸清亮,精神飽滿。 顧軟軟回頭看了一眼,手里動作一頓,‘陸湛呢?’ 懷月臉上的傷沒好不好意思見人,這幾天都是顧軟軟將飯給她送到屋子里去的,可今天怎么陸湛也不見了? 大將軍哈著氣上前,大腦袋在顧軟軟腿邊使勁蹭,喉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顧軟軟彎身摸了默他的頭,將早就準備好的狗飯放在他腿邊,大將軍汪了一聲,快速的進食。 “他說他有事?!鳖檻蚜耆胱?,幫著把蝦仁豆腐和春卷放在桌上,“說不用等他,他一會自己來吃?!?/br> 葉驚瀾點頭,拉著顧軟軟入座,“他又不是小孩子,不用管他,我們先吃吧?!?/br> 顧軟軟聽完沒有再說什么,只拿了干凈的碗碟將陸湛愛吃的蝦仁豆腐和醬菜都單獨盛了一份放在一邊,這才開始吃飯。 吃過早飯后,兩人準備去學(xué)舍,顧軟軟將準備好的三層食盒遞給顧懷陵,又將需要加熱的菜,干濕蘸料分開等等與他囑咐了一遍。 顧懷陵點頭接過,顧軟軟又將用提籃裝好的兩壺桂漿遞給他,現(xiàn)值盛夏暑熱難消,桂漿去暑消熱,夏日里飲上一杯再好不過了。 只是——— ‘真的不用備酒?’ 譚先生好酒,顧軟軟本來去酒窖尋了幾壇往年的佳釀,可顧懷陵昨晚突然又說不用了。 “不用?!边@兩字,顧懷陵沒有出聲,只是唇形,說完還看了一眼葉驚瀾。 兄妹間的默契讓顧軟軟很快明白大哥這是要治他酒后失言的毛病了,也跟著回頭,葉驚瀾正在整理衣袖,寶藍絲織的斜襟盤扣長衫襯得他提拔修長,既斯文又矜貴俊美,察覺到顧軟軟的目光,彎眼一笑,寶玉精琢,華美無邊。 顧軟軟眨眨眼也回一莞爾,只是目光有一丟丟復(fù)雜。 希望今晚回來的時候,你還是‘完整無缺’的,唔。 顧軟軟提著兩個食盒帶著大將軍先去了顧懷月的院子,閑聊了兩句,又將大將軍留給她解悶,才抬腳往陸湛的小院走去。 門口守著的云七一臉無語,也沒通報,直接讓開,“您自己進去看一眼就知道了?!?/br> 顧軟軟好奇挑眉走了進去,繞過六折竹茂雙屏,陸湛正背對著站在床邊,顧軟軟無聲走近,然后就看見了滿床的衣裳,還涇渭分明,一邊金織繡繁色彩明麗,一邊灰藍沉墨簡潔質(zhì)樸。 陸湛剛來的時候,對外物都沒明顯的喜好,給什么穿什么,現(xiàn)在大約是被葉驚瀾給帶歪了,心情好的時候也愛穿色彩斑斕的衣服,他生的好,年紀也小,穿這些顏色正好相得益彰。 不過他對這些也不是太上心,通常都是云七根據(jù)他的心情來搭的,今天怎么自己糾結(jié)上了? ‘怎么了?’顧軟軟伸手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