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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于平淡了。 側(cè)過頭想對顧軟軟說點什么,余光看到了一人,轉(zhuǎn)過身去,挑眉,陰陽怪氣的。 “喲,這不是好幾天都沒看到人影的俞三爺嗎?” “您老不是躲的高興嗎,今天怎么舍得出來了?” 顧懷陵等人也紛紛看向俞墨,他們是真的好奇,這船也不大,跟著找了幾天,咋都沒找到小舅舅呢,他躲哪呢? 對此,俞墨皺了皺眉,一臉鎮(zhèn)定,“我躲什么了?我這幾天一直在廂房里處理事情,你們找我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葉驚瀾:“論臉皮厚這事,我始終不及您?!?/br> 俞墨頷首,矜貴的接受了他的夸獎,“還行。” 葉驚瀾:“…………” 默了默,直接挑明了說,“這馬上就要下船了,你還能拖到什么時候?你直接跟我說,你到底做了什么?!?/br> 俞墨:“你自己去看?!?/br> 葉驚瀾氣得咬牙,深呼吸幾次后才壓抑住大義滅親的沖動。 “二房的人還活著嗎?” “當然?!庇崮o了一樣的答案,這個回答他一點都不心虛。 葉驚瀾想了想,又問,“我們家房子還在嗎?” “在———”俞墨扭頭看向俞凜,“的吧?”俞凜聽到這話,認真想了想,肯定回答,“祖宅還在。” 葉驚瀾瞪大眼,祖宅? 那叫什么祖宅啊,那就是葉家發(fā)跡前的一座小宅子,后來有錢了,就將周圍那片地漸漸全都給買了下來,幾條街都是葉家的,最初的那個小宅子也沒有特地修繕,就維持原樣,祖母偶爾會去緬懷緬懷過去,所以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老破小的舊房子了唄? 葉驚瀾悲憤看向顧軟軟,“你還幫他說話,他果然把我家都給抄了!” 顧軟軟:“…………” 顧懷陵等人都快笑瘋了,好容易回家了,家沒了,哈哈哈哈。 “咳?!庇崮珖烂C糾正,“什么抄家,銀子都給你留著呢。”而且那房子也不是自己賣的,是二房作死入不敷出賣的。 葉驚瀾:“我稀罕那銀子?” 說完就氣勢洶洶的拉著顧軟軟下船,說話的功夫,船已停靠在了碼頭。俞墨摸了摸鼻子,神情終于有些不自在了,到底是他理虧,默默跟上,其他人一路憋笑下船。 下船后又換上了馬車,大約小半個時辰的路程才到了入城處,在馬車上的時候葉驚瀾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了,不平復(fù)還能咋辦,房子都已經(jīng)沒了。 眾人聊了一番,反正在船上休息的很足,步行進城,也順便逛逛這瀾州城。 排隊進城的功夫,葉驚瀾瞅著俞墨,低聲,“錢多錢少我無所謂,但我娘的首飾一件都不能少,你明白我的意思?!?/br> 聽到這話俞墨直接皺眉,“我知道,我特地給你收著的,怎么可能少。” 葉驚瀾:“收在俞家吧?您幾年沒回去了?” 俞墨想說他們沒這膽子不敢動我的東西,但確實幾年沒回去了,一時也不敢太過肯定,想了想道:“沒事,要是真少了,我來處理?!?/br> 葉驚瀾恩了一聲,不再說話。 * 進了城門后,眾人在外城走走逛逛,這瀾州不愧是毗鄰京城,這外城瞧著都和芙蓉城不相上下了,格外繁榮,正是春季萬物復(fù)蘇的時候,許多人都選擇這時候出來游玩踏春,處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模樣。 葉驚瀾本來還想好好給顧軟軟介紹一番瀾江城的,結(jié)果走進來后才發(fā)現(xiàn),太久沒回來了,這外城格局應(yīng)該是改過的,竟是全然的陌生,只是偶爾路過某些店鋪看到匾額時,才能有一點隱約的熟悉感。 葉驚瀾一路看過去。 一間葉家的鋪子都沒看到。 曾經(jīng)的瀾州葉家?guī)缀跄依藶懡且话氲纳猓缃褚婚g鋪子都看不見了,這瀾江城真的沒有葉家的痕跡存在了。 葉驚瀾的沉默是rou眼可見的,顧軟軟沒有出聲,只默默陪在一側(cè),其他人也沒有說話,只安靜看著這座葉驚瀾出生長大的城池。 “宴之,是不是宴之?” 有人忙忙地往這邊跑,葉驚瀾先前還有些恍惚,還是顧軟軟拽了拽他的袖子他才驚覺喊的是自己,回身看去,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富態(tài)老爺正朝這邊跑,葉驚瀾覺得他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王伯言,你爹的好友?!庇崮嵝阉?。 王伯言好久沒跑過了,今天驟然跑了這么一小段直喘氣,他一直喘氣還不忘上下打量葉驚瀾,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還真是你這個臭小子,你這小子是怎么回事,當初怎么說走就走了呢?你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怎么不來找我們呢?” “難道我們幾個老家伙還護不住你一個嗎?” “你就這么走了,還走了這么多年,你今天要是沒回來我都不知道你是生是死,我以后下去了怎么有臉見你爹!” 葉驚瀾其實還是沒有想起他是誰,畢竟他是活了兩輩子的人,當初葉父還在時他只顧著玩,也不怎么見葉父的好友。 只是看著王伯言泛紅的眼眶,葉驚瀾下意識道歉,“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這話一出,王伯言差點淚崩,哽咽道:“這是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你以前跟你爹都沒說過這樣的軟和話。”當初多皮呀,生得又格外出色,沒人舍得狠心教他,只由著他整日山大王似的到處玩樂。 葉驚瀾笑了笑,“那是小時候不懂事,現(xiàn)在長大了?!?/br> “是是,現(xiàn)在長大了,懂事了?!焙⒆雍貌蝗菀谆貋?,王伯言也不想說往事惹他傷心,又問他,“你現(xiàn)在做什么呢?” “對了。”說著又想起了一事,“當初你們家的鋪子賣的時候,我和你幾個伯伯留下了一些,雖也不算多,但鋪子還是你家的。” “你如今回來了也不要怕,我們幫你,很快你就能把葉家再撐回來?!?/br> “不用了王叔?!庇崮Φ溃八缃裾娴某鱿⒘?,是今年的探花郎,今天回來,正是歸鄉(xiāng)探親呢?!?/br> “探花郎?一甲第三名?。渴亲x書人官老爺了?”王伯言震驚地看著俞墨,俞墨肯定點頭。 直接把王伯言喜得不知該說什么好,又道:“那不對呀,怎么沒人來報喜………”話沒說完自己先咽了回去,家都沒了,怎么可能來這邊報喜。 哎呀,這不重要。 稀奇的看著葉驚瀾,“宴之你可以呀,我當初只覺得你腦子聰明,只想著等以后開竅懂事了肯定能撐起葉家的生意,誰知你現(xiàn)在已是官老爺了?!?/br> “你爹要是知道,他肯定高興得蹦出來!” 葉驚瀾謙虛,“僥幸罷了?!?/br> “探花郎哪里是僥幸的事,這是實力!”王伯言不贊同的看著他,“謙虛是好事,但過度謙虛就不好了?!?/br> 葉驚瀾只好把顧懷陵拽了出來,“狀元郎在這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