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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也站在人群最前列,也都穿著破麻布衣服,才讓他這身沾著血的打扮不那么顯眼。飛艇激起的硬風從空中吹來,將他的長袍吹得獵獵作響。風聲與蒸氣機的轟響中,巨大的飛船落到地面,閃著黃銅色金屬光澤的艙門打開,落下一隊衣著整齊、精神奕奕的士兵。士兵后面跟著一名顧盼生輝的俊美青年,身上佩著長管槍,胸前帶著一排金制勛章,下來便向國王和教宗行禮,被國王親切地拉住,直呼“我的孩子”。那位未婚妻蘿拉小姐也站在國王身后,熱切又矜持地看著他,跟看見蒙頓時那種像見了仇人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蒙頓沒去迎接那個眾星捧月的年輕人,而是凝視著沉重的飛艇,頭也不回地朝那座舷梯走去:“那些人是回來享受榮譽的,而我會乘這艘飛艇去前線。戰(zhàn)場那兒可沒有精美的服飾、衣服,沒有女人,更沒有什么人人平等的漂亮話。那里只有戰(zhàn)斗、服從,只有充滿熱水和煤炭的大型戰(zhàn)斗機器,你們跟著我有什么用?”連念初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看著那架沉重粗獷的飛艇,想了想,認真地說:“至少能把里面的蒸汽機改造成煤炭發(fā)電機,把科技推進一百年吧。”第85章命運之子回宮,守在廣場前等他的熱鬧人群也都跟著離開了。這艘飛艇前很快變得冷清清的,只有幾名武裝士兵巡視。蒙頓逆著人流而行,走到飛艇前說:“我來了,這就回溫斯頓前線吧。”守著艙門的幾名士兵抬手行了個軍禮,向左右分開,留出上艇的路。連念初推著岳青峰跟著要上去,卻有兩名士兵將槍桿在空中交抵,攔住他們喝問道:“你們是什么人,證件呢?”蒙頓抿了抿唇,回身抓住槍桿,低聲道:“這兩位是我請來的顧問,明特郡的小貴族,身份由我來擔保?!?/br>空軍小隊隊長警惕地說:“殿下,如果他們在艇艙里做出什么事,您本人的安全會受到威脅,我們這艘改良型飛艇也會……”“我會保證安全。他們不是戰(zhàn)士,而是我特聘來的科學家……機械專家。”蒙頓淡淡看了他一眼,隊長立刻閉了嘴,幾名士兵便極有眼色地收起槍,讓出上艇的路。連念初抓著輪椅扶手稍一用力,就把輕飄飄的合體輪椅和岳青峰一起端上了飛艇。這一手晃花了所有士兵的眼,也讓蒙頓對他們的評價更上一層樓,把他們讓到了自己的艙室,屏退眾人,開始介紹他們要去的地方和戰(zhàn)況。飛艇是靠蒸汽動力推動的,乘上去的體驗跟電動自行車可不能比,反倒像是咣當咣當?shù)木G皮火車:蒸汽機的汽缸咣咣地響,艙頂?shù)娘L帆吱吱地響,風順著船體吹進來呼呼地響,有人踏在地板上噠噠地響……蒙頓的聲音高一點怕被人聽到,低一點就都淹沒在了響聲中。他自己也講不下去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無奈地說:“等會兒我叫人把紙筆和地圖送過來,你們看了就知道了?!?/br>連念初擺了擺手:“回頭再說吧,晃得我的大液泡都要破了,聽什么都沒心情。”租到鎖塵之前他也乘過火車、大巴、公共汽車,可都沒有這么又晃又吵又慢,還有煙氣從窗外往里灌的。他皺了皺鼻子,從竹樓里翻出一袋PM2.5防塵口罩。正好是那種每袋三枚,用過即拋的類型,就給了蒙頓一塊,剩下的自己跟岳青峰分了,又傳音問他:“要不要罩上件仙衣?這么大煙塵不會散到山里,熏到小蓮花吧?”岳青峰雖然覺著自己山上樹多,樹葉足能吸附煙灰,可事涉親兒女,哪能跟真靈轉(zhuǎn)世者那么糙著放養(yǎng),當即把蓋腿的大氅反披到了身上。青色大敞上織滿云紋和仙鶴,精致華美,蒙頓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岳青峰便從自己洞府里翻出一件扔過去,矜持地說:“想看衣服就拿著看,不要隨便看有家室的男人?!?/br>我就看看衣料,看你干嘛!我也不想知道你有沒有家室!蒙頓抓著衣服說不出話,連念初卻十分欽佩地看著他——岳兄真是個對感情認真,富有家庭責任感的神仙!他自己除了想起小蓮花時會覺得自己是個有孩子有家累的人,平常輕易想不到這點,可比不上岳兄這覺悟!他不動聲色地把輪椅往后拉了拉,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岳青峰。逛蕩了兩天多,飛船才從帝都飛到兩國交戰(zhàn)的前線。蒙頓所在的庫倫帝國與相接壤的康寧帝國因為信仰問題交惡多年,雖然舉國大戰(zhàn)不多,但邊境上時時發(fā)生著小規(guī)模沖突。蒸汽機發(fā)展起來之后,兩國研究出了蒸汽動力機甲和鋼鐵巨獸,武器的殺傷力更強,邊境沖突變得尤為尖銳和殘酷。自從前年,蒙安在一次國王親征敵國的大戰(zhàn)中立下救駕之功,被教宗確認了真正天命之子的身份,蒙頓就被放逐到這個兩國戰(zhàn)爭的最前線。不過每到有大勝的時候,教宗就會把他召回帝都教導(dǎo),讓他懂得感恩,不生爭競心;而命運之子則會帶著更多裝甲士兵和巨大的蒸汽機械趕赴戰(zhàn)場,收割勝利和榮光。蒙頓站在小小的汽窗孔后,看著下方濃煙滾滾的戰(zhàn)場,控制不住地問道:“是不是命運之子有那么重要嗎?就算我不是命運之子,那些戰(zhàn)斗本來也是能打勝,蒙安過去只是錦上添花,憑什么我就要做他的梯子?”他的聲音并不大,就是再大點兒,在這座響得跟要散架一樣的飛艇里也不顯眼。不過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后便立刻閉上了嘴,臉色微微發(fā)白,背部肌rou微微顫抖。連念初不解地問道:“你們這世界又沒有神,怎么確認他是命運之子的,有神給教宗托夢?”什么叫你們這世界沒有神——那你們倆是什么?蒙頓奇怪地看了連念初一眼,黯然說道:“在我出生之前,因為戰(zhàn)爭連年失敗,教宗就說動我父親,以舉國之力祭祀神,祈求上主讓命運之子降臨在王室。當年我就出生了,之后庫倫發(fā)明了蒸汽機甲,一步步得回了戰(zhàn)爭優(yōu)勢,全國都以為我是那個命運之子,我也享受了不少榮耀……”“前年我母親去世,康寧帝國趁機挑起戰(zhàn)事,我父親就親自帶兵出戰(zhàn)了。國王軍在一次小型戰(zhàn)役中被敵兵包圍住,當時在邊境服兵役的蒙安救了他,告訴他自己其實是他寵愛過的一位伯爵夫人的私生子。后來王宮的侍女長站出來指證,其實當初王室并非誕生了一個孩子,而是兩個,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生在宮外的蒙安。那個預(yù)言里所說的命運之子不是我,而是他,證據(jù)是他背后有一個象征著上主的太陽型胎記。”他的臉有些紅,屈辱地說:“他現(xiàn)在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