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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著:“嵐嵐不怕,嵐嵐不看這個,咱們是好人,老天爺要埋也埋壞人,不會傷到咱們的?!?/br>方晴石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自己懷中顫抖,還有抱著自己的另外兩個人,也都在這場山崩中恐懼得身體發(fā)軟,卻還在努力護住他。他努力適應(yīng)這種感覺,反過來環(huán)住他們,安慰三人:“不要怕,那不是老天爺弄的,是我信的神仙弄的。是神仙要保護咱們,才讓山塌下去的。”魏家父母自從丟了孩子,什么神也肯信,聽他這么說連忙附和:“對對對,嵐嵐你是有神仙保佑的,要不咱們怎么就在網(wǎng)上看見你的消息,到了云省就遇上白老師了呢?肯定是神仙看你受苦受夠了,派他來救你的!”魏嶺抱著父母和弟弟,看向頭頂遮擋住雷光的巨傘,喃喃道:“說不定白老師那位男朋友就是神仙呢……”警察和上京來的保安們看著眼前這副天塌地陷、世界末日般的景色,也忍不住迷信起來:“昨天我看著連老師騎車那樣就覺得不是一般人,他男朋友更了不得,一睜眼就山崩地裂了!這么大的山崩,咱們站的這點地方愣然沒事兒,可能就是他們護著呢!”“你沒看見剛才白老師拿自行車砍人,一道雷就劈下來了!你說白老師不會是山里的大仙,要在這村里度劫吧?要那樣的話,他殺人還歸不歸咱管?”“咱連幾個買孩子村民都管不了,何況山里的大仙呢!”鎮(zhèn)上的老警察悵然看著連念初:“幸虧有大仙在,要不咱們這點人還想全須全尾兒地出去?還想把孩子帶走?嘿,想不到我臨退休臨退休了,竟能趕上這么件大事,唉,也算我這輩子沒白活!”這輩子沒白活!大仙加油,別讓雷劈了!這場轟轟烈烈的地動持續(xù)了一天,云省、秦市領(lǐng)導(dǎo)都下來視察救災(zāi),周邊軍隊也調(diào)動進來,山崩才停,便冒著余震進山救人。說是進山,實則是進林。等山崩停止時,整座山像是揪好的面劑子被按成了餃子皮,只在地面淺淺隆起一片,已經(jīng)不再是高山了。村外那條路也落到了平地上,柏油路面有幾處像橋一樣拱起來,岳青峰所在的方圓幾平米卻是平平地貼在地上,頭頂仍被雷光挾裹,周圍土石被雷光燒成了一片剔透琉璃。救災(zāi)人員沖進去時,村里截殺救援警官的人都已經(jīng)癱在地上,鮮血浸透地面,方晴石一家和警察、保安們倒是還很淡定地站著,幾個上京來的年輕人臉上甚至有幾分與天爭命的豪氣。只是眾人周圍雷霆不斷,軍人們一時不敢過去,連忙聯(lián)系后方弄來避雷設(shè)備。救援指揮隔著雷聲電幕朝他們喊話,問他們到底出了什么事。凡人的聲音難以穿透外層雷聲,岳青峰便代他們答道:“不必擔(dān)心,這雷是沖著我們來的,等我們走了它自然就跟我們走了。這座山里藏污納垢,有村民私自收買被拐來的嬰兒和婦女,還有幾樁殺人案——我在山里翻出了些死因可疑,無人埋葬的尸骨,只是拿出來不方便,便都擠到地表了,請你們進去查看。”他的聲音一落,外面的搜救人員和里面的警察臉色齊齊變了。方晴石擔(dān)憂地問:“這雷還不停了?那你們怎么辦,會不會受傷啊?”秦市幾個刑警則看了眼被天雷地動嚇得癱軟顫抖的村民,嘆道:“這些人連警察都敢打,還敢動槍,還不知道以前買的人害死了多少,山溝里頭埋了多少人呢。從前是找不著證據(jù)不好查,現(xiàn)在山頭都平了,岳大仙還把尸骨翻出來了,咱還有什么說的?!?/br>一個字,查!現(xiàn)在收買被拐來的婦女兒童也能入刑了,山里那些尸骨是怎么來的也要有人說法,還有這些舉槍抗法的,這回有軍隊鎮(zhèn)著,看他們還敢亂……幾個警察痛快地想著怎么處理這場大案,想著想著,又有些恨自己的無力。他們這么多人進山解救一個孩子,竟是靠山里的大仙才能把人帶出來,又是靠地震引來軍人,才有底氣控制這群罪犯。無力、無奈……唯一可堪安慰的是,至少今天被解救出來的這些人可以回家了,那些枉死在深山里的人也能得到一個遲來的正義,看著害他們的人進監(jiān)獄了。有軍方幫忙控制住村民,幾位刑警立刻給上級打報告,把眼前的收買婦女兒童和抗法案件,以及可能存在的兇殺案報上去。那些原以為法不責(zé)眾,打了警察大不了逃到山溝里的村民這回徹底無處可逃。村里的房子岳青峰都護住了,老弱婦孺并沒受傷,只是在“天罰”的迷信觀念下,村民心理都受了巨大沖擊,正方便撬開案件的突破口。隨著一具具白骨被從林中抬出去送檢,囚禁婦女的房屋和鐵鏈被發(fā)現(xiàn),還有幾名被拐賣多年、生兒育女,被村里認為“老實”的媳婦出面指認……更多收買容留,甚至本身就涉及拐賣兒童的村民被抓進監(jiān)獄,由法院一項項清算罪責(zé)。收買有緣人的方家父母都被關(guān)押起來,在省城上高中的方晴海不得不回來照顧弟妹。兩個孩子在警局哭得撕心裂肺,他一手摟著一個,正撞上魏家一家四口和樂融融地往外走。方晴石——如今該叫魏嵐了——穿著連念初給他的白衣服,被父母兄長護在當中,面容舒展,眼神明亮,略有些羞澀地答著父母的話,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新家庭。兩家人在走廊中照面時,空氣一瞬間近乎凝固。兩個孩子哭著叫大哥,方晴海陰沉沉地看著對面那一家人,叫了一聲“大哥”。魏嵐下意識低了頭,然后又想起自己已經(jīng)是白蓮花神的信徒,他的神都能為他頂著雷劈殺人,他也不能再對人低聲下氣了。他隨即直起身子,也答了一聲:“二弟,我親生父母和大哥來找我了,我會跟他們回家,家里……方家的事你顧著些吧。”方晴海眼神晦澀,壓抑著憤恨冷笑道:“你跟他們回家,你要認親爹媽,那養(yǎng)育了你十幾年的方家又算什么?爹媽沒把你當親兒子嗎?我們沒把你當親大哥嗎?弟妹不聽話,哪次大哥你告了狀,爹媽和我不是聽了你的話管著他們的!可沒想到你認了有錢的家人,轉(zhuǎn)手就把從小養(yǎng)大你的爹媽送進了監(jiān)獄里?!?/br>他咬了咬牙,終于壓抑不住悲憤和對未來貧困孤獨生活的恐懼,低吼道:“你為了自己過好日子就把大半個村子都送進監(jiān)獄,我跟晴石、晴天以后還怎么上學(xué)?以后你成了高高在上的城里大少爺,我們就只能在土里刨食,你滿意了嗎?”魏嶺一把護住弟弟,憤然說:“我弟弟怎么欠你們了!他初中都沒上完就輟學(xué)了,給你們家干了那么多年活,養(yǎng)得你都能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