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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陳知著正好經過他身邊。陳知著發(fā)誓,這是他離丁湛最近的一次。——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下一秒發(fā)生了什么。陳知著眼前再一次一黑,這次黑的比上次黑的嚴重多了,他甚至沒辦法站穩(wěn),幾乎是一個踉蹌,朝毫無防備的丁湛撲去——朝毫無防備的丁湛的后背撲去。陳知著大吼一聲:“哥們小心!”丁湛回頭。其實他不回頭還不至于那么尷尬。陳知著和丁湛打了個照面,還是就差十幾厘米就挨著的那種無縫貼合。他是沒法感嘆丁湛皮膚真的挺好原來不是p的,但是他感嘆了一下丁湛的嘴唇確實好看,不笑的時候都特別好看。陳知著畢竟是個一米八幾有著八塊腹肌的大老爺們,丁湛就算沒被他撲倒在地也是退后了好幾步,兩人就在半開半閉的房門內站著,氣氛很是詭異。不,應該丁湛站著,陳知著靠著。陳知著眼前已經聚光了,他覺得靠在人家背上不太好。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解釋一下的,他清了清嗓子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有點什么?說他眼前突然就黑了?為什么突然黑了?低血壓低血糖?“有點,”陳知著決定實話實說,“暈?!?/br>丁湛點頭,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把表情保持得十分得體,可見教養(yǎng)驚人,“我信,你能起來了嗎?”陳知著晃了晃腦袋,按著墻起來,看向走廊。此刻,走廊內一片寂靜。陳知著:“……”丁湛:“……”陳知著:“張導,井編,晚上好啊,吃飯了嗎?”還沒來得及看手機的小齊險些沒拿住手里的薄荷糖,她靜靜地看著陳知著表演,不知道陳知著是開竅了還是豬油蒙了心。倒貼也換個清新脫俗的方式行嗎?直接撞人后背上也虧他想得出?導演張瀾沉默片刻道:“晚上好。”井編劇說:“沒吃。”陳知著咳嗽了一聲道:“那一起?”井編劇說:“好啊,張導一起嗎?”張瀾神情復雜地點頭。陳知著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然后他發(fā)現不止一個人在看他。小齊在看他,井編劇在看他,張瀾也在看他。丁湛沒看他,丁湛不知道在看什么。陳知著躊躇兩秒,道:“丁老師一起去嗎?”丁湛笑了笑,說:“不用了,我晚上還有事?!?/br>一頓飯吃的平靜,張瀾和井編劇入圈多年,這樣的事情見得太多,知道可能是誤會,也可能是人為。誤會那就很巧了,要是人為……還真是和外面那些投懷送抱的方法一點都不一樣呢。三個人都沒喝酒,吃了小半個小時就各自回去了。小齊跟著陳知著上樓,道:“加油,再接再厲。以后不愁沒熱度?!?/br>陳知著郁悶道:“我非得和個男人有熱度?而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br>小齊由衷地說:“老板,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平地摔還能摔到人背上,你拿的其實是女主劇本吧。”陳知著認真地回復說:“不是,我拿的是男配劇本,還是最惡毒最無用的那種男配劇本?!?/br>小齊墊起腳,拍了拍陳知著的肩膀,道:“沒事,老板,你總一天能拿女主劇本的。”陳知著冷漠地說:“我覺得你們對我的定義好像有問題,我是說性別?!?/br>他先進去了。陳知著收拾到十二點,第二天十點,新戲開機要去上香。劇組的演員大部分都到了,只有傅三思的演員因為陪妻子出國沒能及時回來——傅三思是除了男一外戲份最重的角色,但是現場播放了他表達歉意和祝劇組一切順利的vcr。站在陳知著旁邊的男演員叫徐明緒,是他上一部戲的男一,在這部戲里演一個將軍。眾所周知丁湛和徐明緒似乎關系不錯,兩個人好像還是大學室友。陳知著上香的時候發(fā)現丁湛微微偏頭,似乎在看這邊。那估計是在看徐明緒。他往后站了站,為的是丁湛能看的更清楚些。沒想到丁湛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后,直接把頭別過去了。嗯?因為偷看徐明緒的動作被發(fā)現,覺得不好意思,所以不看了?丁湛這么有小脾氣的嗎?☆、第三章陳知著覺得這個片場好像有點問題,具體表現為他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眼前一抹黑的現象時常發(fā)生,雖然還沒有影響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但是他真的很害怕再發(fā)生一次在丁湛門前的事情了。哪怕丁湛看見他的時候還會一如既往地點頭微笑,打個招呼問聲好,他也還是很想沖上去解釋大佬我知道您翻牌子要一三五二四六限號可我真的沒有拿您愛的號碼牌的打算不是我不想是我不配!陳知著曾經神神秘秘地問小齊說:“你說,這兒會不會有能吸人精氣的地方?”小齊沉默片刻,回答道:“我覺得會有能吸人智商的地方,封建迷信要不得啊,老板。”下午正好他沒戲可拍,在第十次頭暈之后就去找了醫(yī)生,得出的結論是最近熬夜太多,以及有輕微的低血糖。陳知著含著水果糖閉目養(yǎng)神,小齊坐在他身邊,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幾句天。陳知著看完醫(yī)生之后十分悠閑,要不是小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可能就睡著了。陳知著睜開眼,正好看見小齊恍若無事地把手機的音量降下去,背景音樂低沉柔媚,是略帶沙啞的女音。小齊見他睜開眼睛,鎮(zhèn)定道:“老板。”手機立刻黑屏。要是他沒看錯的話,畫面上最后出現的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男人的嘴唇。倒不是陳知著的眼神多么好,而是對方的男性特征太過明顯,他又對演戲的人很熟悉,他不僅知道對方是個男人,還知道對方是丁湛。那部電影里丁湛演個畫家,少年成名,春風得意,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漸漸銷聲匿跡,那是他最頹廢的一場戲,整個人看起來還算整潔,卻沒刮胡子,下巴冒出來了些青色的胡茬。可能是他的錯覺,也可能是特意調成灰白的畫面還算有沖擊力,他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居然清醒了不少。他難受了幾天,突然體會到這樣的感覺,竟然有點不習慣。他眨了眨眼睛。小齊發(fā)現陳知著的眼神不對勁,她看了看自己,最后又看了一眼已經被關掉的手機,下意識地把手機往身后藏了藏。陳知著微笑著問:“帥嗎?”小齊立刻道:“您最帥?!?/br>陳知著滿意了,又把眼睛閉上了。這一覺他睡的很長,醒過來的發(fā)現自己整個后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