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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和影帝接吻續(xù)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陳知著又開始嚎。

一人一狗的聲音在雨中并沒有傳很遠(yuǎn),但是十分的和諧。

丁湛簡直是無話可說,這只狗陳知著要是不養(yǎng),他都覺得對不起這天造地設(shè)的緣分。

丁湛說:“你先別哭了。”

陳知著不為所動,哭的像個有著有趣靈魂的,三百多斤的孩子。

丁湛說:“你先別哭了,你怎么了?!?/br>
陳知著繼續(xù)哭的十分忘我喝動情。

丁湛冷聲說:“閉嘴,別哭了?!?/br>
陳知著被嚇的打了個哭嗝,捂住了嘴,不哭了。

“你怎么了?”

丁湛的語氣宛如在審人,并不像安慰。

陳知著說:“我被我家里攆出來了?!?/br>
丁湛哦了一聲,“干什么了?”

陳知著說:“報考這個學(xué)校?!?/br>
丁湛想了想,他們這所學(xué)校好歹也得過本科線三四十分,雖然成績不是很高,但沒有到丟不起那個人的程度吧。

陳知著委屈地說:“我來這個學(xué)校的一年我爸一直變著法地讓我退學(xué),讓我重考也成,出國也成,反正就是不能干這個?!?/br>
“干哪個?”

“演員?!?/br>
丁湛沉默了片刻,道:“令尊對于演員這個職業(yè)有什么偏見嗎?”

陳知著說:“有!我爸覺得丟人現(xiàn)眼,”他又哭又笑,十分無奈,“我爸說我好好的干什么不行為什么非要干這個,你知不知道圈子里都是一些什么人,我看你就是慣的?!?/br>
丁湛沒說話。

陳知著揚起頭,說:“圈子里都是什么人?”

“圈子里什么人都有,我不否認(rèn)我爸有些話說的是對的,那也太以偏概全了,有靠暗處的規(guī)則上位的,自然也有全靠自己的實力功成名就的人?!?/br>
“我難道不能是喜歡演戲?”陳知著說:“我就一定是喜歡圈子里的浮華?行吧,我承認(rèn)我挺喜歡的,但我更喜歡演戲,我戲多不行嗎?”

丁湛問:“令慈對你從事這個行業(yè)有什么看法嗎?”

陳知著說:“我媽的意見是不用管我,反正我到最后一定會自己放棄的,我以前一直都是這樣,他們都習(xí)慣了。”

丁湛突然能明白陳知著為什么那么難受了。

不被人支持理解,尤其是不被自己的家人理解,確實是一件十分不舒服的事情。

陳知著說:“哦,我爸還說,家里的錢以后一分都不給我?!?/br>
丁湛剛想安慰,陳知著又道:“啊,我這個月剛買了個水冷的主機,他要是真不給我錢,我恐怕要吃一年的土了?!?/br>
丁湛頓了頓,道:“所以你這么難受,是因為以后沒錢了,還是你父母都不支持你?”

陳知著奇怪地看了丁湛一眼,道:“當(dāng)然是因為沒錢了,我爸媽不支持我干的事情多了,我一件一件哭早就哭死了。”

丁湛深吸一口氣。

“從今往后,我就是一個貧窮的小男孩了?!?/br>
丁湛沒回答。

丁湛想打他。

陳知著說:“我和你說湛湛,我真的太難受了,我心如刀絞,心如刀割,心如死灰。”

丁湛起身就走。

陳知著又一把給他拽了回來。

丁湛一個踉蹌,又坐回去了。

陳知著給他開了一罐啤酒,“酒精過敏嗎?”

丁湛一看酒瓶。

比利時的酒,一瓶一百二。

陳知著身邊堆的這些得有一千多。

這樣的人活該窮死,真的。

幸好陳知著開的不是八二年的拉菲,要不然這么喝,他只能去貸款還債了。

丁湛接過去,喝了。

陳知著說:“我太難受了。”

丁湛道:“我知道,你之前說了好多遍了。”

陳知著說:“我難受?!?/br>
“我知道?!?/br>
“我難受?!?/br>
“我……你粘牙嗎?”

陳知著說:“我蛀牙。”

丁湛又喝了一口酒。

小狗發(fā)現(xiàn)外面安靜了不少,從丁湛的外套里面探出頭來。

陳知著說:“哎,你現(xiàn)原形了?!?/br>
說話說的像是在罵人。

丁湛十分敷衍地嗯了一聲。

陳知著說:“你看,我爸的想法他是不是很不健康?!?/br>
“他一個從商的怎么作風(fēng)那么官僚呢?我和他說話感覺像是在和舊社會的地主階級對話,十分□□與封建,你說這改革開放都多少年了,他怎么還跟個前朝遺老似的呢?!?/br>
陳知著道:“我都怕他和我說戲子是下九流,太嚇人了。”

丁湛:“嗯。”

陳知著嘆氣,又說:“哦,還有一件事,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就是上次夸你可愛的那個小姑娘。”

丁湛都有些佩服陳知著的倒霉了,這么多事趕在一起,也很不容易啊。

陳知著說:“當(dāng)然不是因為錢的事情,我們分手是因為性格不合,三觀也不合?!?/br>
他又嘆氣。

“她真是個好女孩啊,哪哪都好?!?/br>
“那么好為什么還要分手?”

“那就是性格不合唄,”陳知著喝了一口酒,說:“再好的人也不是和誰都合適的,分了也好,我們都舒坦了?!?/br>
丁湛偏頭看陳知著。

陳知著瘦了不少,臉上沒有那么多rou了,雖然之前也沒多少。

小狗扒著丁湛的衣服,想從他懷里出來。

丁湛把拉鏈拉開,把狗放了出來。

小狗湊到了陳知著的懷里,按著他的衣服,拼命地仰著腦袋。

陳知著低頭,哈士奇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丁湛說:“你看他在安慰你?!?/br>
陳知著:“……”

陳知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畢竟是外面的狗,不是家養(yǎng)的,陳知著真的很怕它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丁湛說:“你放寬心,學(xué)校里沒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它應(yīng)該嘴里也是干凈的,”他補充,“應(yīng)該?!?/br>
陳知著拿紙巾擦了擦嘴唇。

陳知著抱著哈士奇問:“狗哥你最近吃過什么嗎?就那啥,那啥?!?/br>
丁湛笑了起來。

陳知著絕望地晃著狗,說:“你說話哥,你說話啊?!?/br>
陳知著這個得誰管誰叫哥的習(xí)慣這么多年毫無變化。

丁湛說:“你慢慢問,我要走了。”

雨已經(jīng)停了,天干凈的像是透明的。

丁湛合上傘,順便幫陳知著把傘也合上了。

陳知著看他,道:“我小時候看田螺姑娘的故事的時候,沒幻想過媳婦,但幻想過她做的菜。你下次再來看我能不能,”

“給你帶袋狗餅干?”丁湛開玩笑道。

陳知著說:“兩袋?!?/br>
丁湛點頭說:“可以,下次我一定給你帶?!?/br>
于是陳知著就笑了,笑的特別特別高興。

丁湛走了。

之后他又來過,但是陳知著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