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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見過的有趣玩意,牢牢地抓住了女孩們的眼球,連獨(dú)自在宿舍呆著不肯下地的黃自如也難掩心中新奇,不得不找機(jī)會跟過來看。 “陶湘,你今天好些了嗎?我們又來看你了?!焙芸欤淮蟮母糸g被三個女知青站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除黃自如以外的兩個女知青才剛剛下工,灰撲撲的罩衣上還沾著泥土,大隊長沒敢再暗地里使絆子,只中規(guī)中矩安排了一些田里的活計。 下地干活不比別的,穿沒有補(bǔ)丁的好衣服實在是糟蹋了,因此兩廂相比,只著一身棉質(zhì)白花睡衣的陶湘顯然整潔干凈極了,尤其看在黃自如的眼里十分礙眼。 陶湘擱下手里喝了半碗的蛋羹,露出了一點稍帶病容的笑意:“你們來啦,我今天好多了?!?/br> 說著陶湘還想起身,卻被除黃自如以外的兩個女知青制止了:“快別動,瞧你臉色還黃著,再躺躺,別急著下床……” 陶湘聞言故意摸向自己涂了深色粉底液的臉:“很黃嗎?可是我倒是覺得自己快好了?!?/br> 聽到這話,幾人又細(xì)細(xì)打量了下陶湘的面容,只見雖然氣色不怎顯好,但皮膚卻光滑極了,與她們風(fēng)吹日曬的燥枯完全不同。 當(dāng)下就有女知青羨慕地開口道:“陶湘,你的皮膚是天生的嗎?我們天天干活,臉都變糙了。” 是女孩就沒有不愛美的,陶湘繼之前拿出的水晶發(fā)卡和五顏六色的頭繩后,又掏出了一玻璃瓶雪花膏出來。 這年頭女人用的潤乳也有講究,自己帶家什裝的散膏最便宜,其次是裝在蛤蜊殼里的蛤蜊油,最最好的要數(shù)裝在玻璃瓶里的雪花膏。 最后一種最上檔次,當(dāng)然價格也老巨,一瓶得要三塊錢,一般人家買不起,也不會舍得買。 陶湘拿出來的就是這種,也是陶家嬸嬸舍了大本錢給準(zhǔn)備的。 “怎么會?都是雪花膏涂出來的……”陶湘笑著將蓋子打開,里面香噴噴的膏體rou眼可見已被挖空了一大半,像是主人用得非常勤似的,“還別說,雖然貴點,但貴有貴的好處,確實好用,我擦臉擦身體都用它?!?/br> “天,你還舍得用來擦身體?”有人驚嘆道。 作為這個時代的奢侈品,陶湘的用法堪稱浪費(fèi)。 “是??!”陶湘一邊大方地讓幾個姑娘試用,一邊擼開袖子讓人看自己白花花藕段般的細(xì)膩胳膊:“女孩子就是得對自己好一點,養(yǎng)出一身雪膚,自己看了也歡喜,再說以后嫁人……” 一席話說得女知青們都紅了臉,嘻嘻哈哈團(tuán)在一塊:“話是這么說,但我們可舍不得這么花錢……” “我也沒什么錢,就在自己喜歡的東西上才舍得花?!碧障嬉哺?,不過卻注意到最邊上的黃自如咬著唇,一臉若有所思的糾結(jié)表情,顯然是被勾起了購買欲。 很好,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陶湘索性又加了一把火:“我都用了不知道多少瓶了,唉這瓶也又快要用完了,等我身體好點,還要去鎮(zhèn)上再買一瓶!” “哇……”女知青們不約而同發(fā)出驚呼,“難怪你皮膚那么好……” 說了整整大半天的話,直到天色擦黑,幾個女知青才戀戀不舍地離去,陶湘也有空喝口水潤潤喉嚨。 不用上工的日子格外舒適,其實陶湘壓根不缺旮沓屯里那么點工分。 不提自己本身就有的糧票與錢,她每個月還能固定領(lǐng)上一筆,同城鎮(zhèn)人口的物資定量生活一模一樣。 甚至因為只需要供給自己一人,她的手頭絕對富裕闊綽,并不需要遷就農(nóng)村里下地干活掙工分糧食的疴苦生活。 但除了陶湘,這些底細(xì)旮沓屯里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而為了給黃自如營造出一種兩人條件相等、消費(fèi)習(xí)慣相近的假象,她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做這些不僅是有意為之,也是順手的事。 知青們講究抱團(tuán),吃了自獨(dú)教訓(xùn)的陶湘準(zhǔn)備和女知青們打好關(guān)系,之前被蛇咬那一回已經(jīng)讓她產(chǎn)生了些危機(jī)感,如果不是顧景恩恰巧路過,她回到屯里還有的磨,另一邊也好順帶消磨消磨黃自如的氣焰,讓對方難受下也好。 “咳咳……”一墻之隔外的牛棚里忽然傳來刻意的咳聲,很明顯是年輕男人的音色。 墻面不隔音,顯然之前和女知青們的閨房對話被住在旁邊的顧景恩同志聽見了,陶湘往嘴里送水的動作猛地一停,差點被嗆住。 她脹紅了臉,像是只兔崽般縮在床頭一動不敢動,生怕發(fā)出什么聲響被人揪著,破天荒感受到了害臊。 而那廂再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顧同志好像是出去了。 陶湘臉上的熱度這才慢慢消退下去,但她明亮的瞳仁里依舊充盈著水光,像是被水沖刷過后的澄澈輕映。 ------------------ 知青下鄉(xiāng)的第五天,恰巧是阜新鎮(zhèn)上趕大集的日子,旮沓屯里半數(shù)人都不再上工,而是選擇挑著籮筐去趕集。 借口養(yǎng)病的陶湘已經(jīng)在小隔間蹲了有兩三天了,碰上這樣熱鬧的日子,她難得也想出去逛逛,順便把手里邊一些閑散的票證都用出去。 大隊長給的工分不多,這么多日不下地干活,完全就是一副懶婆娘模式。 陶湘雖說是養(yǎng)病,但窩在房里久了,也難免惹來屯里婦道人家的閑言碎語,起碼同一個院子的趙家嫂子就已經(jīng)明著打探暗著擠兌許多次了,這次總得要出去露露臉。 陳家阿婆和果果倒是沒準(zhǔn)備去,只托了陶湘帶些針頭線腦,她們祖孫倆一天差不多共能掙十四五個工分,可舍不得把時間花在別的事體上。 知道她要去,知青宿舍的兩個女知青們也親親熱熱表示可以同行,黃自如雖說不大樂意,但還是板著臉一起去了。 知青們?nèi)缃袷掷镱^剩下的錢不老少,從家里頭帶來的票應(yīng)該也沒用完,看不上辛苦一天掙的那么幾個工分,覺著還不如出去玩玩。 出屯子去鎮(zhèn)上坐的還是老漢的牛車,全屯能馱東西的家畜沒幾只,老漢閑時像趕集這樣的大日子便會捎人掙點零碎,一人一趟兩分錢。 不貴,也就一只冰棍的錢,知青們付了錢,利索地擠上了牛車,誰也沒提嫌臟的事。 阜新鎮(zhèn)同知青們剛來時見到的沒什么大差,國營飯店、百貨商店那都是沒有的,這里唯一上點檔次的地方就是供銷社。 因著大集,供銷社里上了一大批經(jīng)濟(jì)物資,小到鍋碗瓢盆、大到扯布裁衣,最多的還要數(shù)各色酥餅糕點、油鹽醬醋等生活必備物品。 由于要幫陳阿婆帶針線,陶湘也只好跟著人群一起往柜臺前擠,老半天才輪到她。 “勞駕,一盒線針,一盒衣線。”陶湘學(xué)著其他人的話式同站在柜臺里的營業(yè)員說道。 只見營業(yè)員從玻璃柜臺里撿了陶湘要的兩樣?xùn)|西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