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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著吃劃算些,知青宿舍的鍋爐不是都起好了嗎?” 這么多日,陶湘在女知青們面前還是挺有話語權(quán)的,只見她們聽了,紛紛都有些躊躇。 但黃自如卻心神清明,她冷哼一聲:“你還不是不想我們跟你一起吃?算了,我們自己去想辦法!” “你能想什么辦法?”陶湘反問道。 就在雙方僵持著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走過來一群婆嬸,直往四合院里來了,像是來找陳阿婆話家常的。 陳阿婆雖然性子孤僻,但心好,因此在屯子里人緣不錯,眼下農(nóng)閑,便會有人來與她敘敘話。 “呦,知青小姐們這是來做什么?”有婆嬸問道。 小姐一詞在這個時代并不是什么好話,被人說出口的時候總會有些反諷的意味。 黃自如氣紅了臉,又自持城里人身份,不肯與鄉(xiāng)下人一般計較,當(dāng)下一把拿了自己的口糧,轉(zhuǎn)身就走。 剩下的兩個女知青彼此互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話,拎著各自的麻袋也離開了。 在他們走后,有個嫂子吐了口唾沫,她就是之前被寄住那戶人家的媳婦,姿態(tài)間對幾位女知青多有憤懣的模樣。 一見她這個樣子就是有事,其他人連忙追問起來,表情透露著興奮。 “都是些城里來的懶爛貨?!蹦莻€嫂子也是憋得狠了,當(dāng)即痛痛快快吐露出來。 “她們還當(dāng)我們扣了她們糧食呢,呵,也不看自己當(dāng)初拿來的是多少!就那么三小口袋糧食,夠她們吃上這么久的嗎?我還沒問她們要我家貼進(jìn)去的紅薯錢呢!” “吃過飯也不知幫襯下收拾個碗筷,我都不要她們洗碗,就能吃好飯抹嘴就走,簡直是走資派小姐……” 陶湘在旁邊聽得訕訕,別的不說,她在陳家其實(shí)也不會洗碗,只偶爾端個菜拿副碗筷,說起來她與黃自如等流并無差。 但沒想到陳阿婆竟也為她說了話:“我家陶知青還是蠻好的,性子和順,人也大方,糧食什么都交給我管,她吃什么,我們吃什么……” 陳阿婆說得籠統(tǒng),但周圍的婆嫂嬸子哪個不是人精,都聽出了里頭的意思,羨慕夸贊不已。 接下來的,陶湘就沒再聽了,聽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第十六章 秋收并不意味著一年勞作的結(jié)束,等公地里收獲上來的蕎麥桿子都曬得枯干,新的忙碌又?jǐn)[在眼前。 種植過冬菜、給地里漚肥、收集柴火……樁樁件件都是頂重要的事,大家需要為過冬做起準(zhǔn)備。 屯里其實(shí)每年冬天都有餓死凍死的人,前些年饑荒的時候死得還要多,因此只要還有一口氣,旮沓屯里所有人都像螞蟻般辛勤積囤著生活物資。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了人多力量大的好處,一些人口多的門戶,幾件事情可以安排得井井有條,而人口少的人家就吃了虧,能忙到陀螺轉(zhuǎn)。 更像是知青,或者說游離群眾外的三位女知青,做這些事情怕是只有哭的份。 上回與陶湘不歡而散后,三人退回了知青宿舍,好些天沒怎么出來露臉,更別說出來干活,不知道又在里頭搗鼓什么鬼。 這些都是陶湘從往來的三姑六婆那聽來的,托陳阿婆的福,如今陶湘也打入了本地婆嬸的圈子,且融入得還挺融洽,知曉了好些屯子里的秘事。 大多都是叔媳扒灰、兄弟鬩墻等污糟事,當(dāng)然也有一些確實(shí)重要的信息,比如山尾廢棄的煤場經(jīng)過一場大雨后,露出了一些瑣碎的煤石,好些人偷偷撿去賣。 這個消息聽得陶湘心頭一動,她沒有煤卡,正愁沒法子去買煤。 小隔間靠門的墻壁角落放了一只嶄新的鐵皮煤爐,它是被老師傅前兩天剛做好送過來的,對方拿了錢和白米千恩萬謝地走了,陶湘卻反過來還要謝謝他。 這個煤爐同陶家的那種笨重家庭煤球爐子并不一樣,依照陶湘的要求,比較秀氣小巧,外形像是只鐵皮桶,但卻內(nèi)有乾坤。 里頭用上好的黃土捏了泥搪胚子,外頭裹著一層被打磨得鮮亮的鐵皮,底下還有一個小洞可以推送易燃物點(diǎn)火,無論是煤球、柴火,還是時新流行起來的蜂窩煤都可以燒。 陶湘曾用木柴試過幾次,效果確實(shí)不錯,只是枝木燃燒得太快,儼然不及煤塊經(jīng)用。 有了買煤的思路,陶湘也不再煩惱,而是一邊忙活種青白蘿卜過冬菜,一邊開始尋找去接觸賣煤人的機(jī)會。 知青還沒被分自留地,陶湘幫忙種的是陳家的地,離得公田不遠(yuǎn),邊上是山,再過去一些就是他們第一次上工開墾的荒田。 這個時節(jié),屯民大都在自家的地頭上忙活種菜,給公田漚肥的主力軍就成為了屯子里被下放來的臭老九們,包括養(yǎng)殖房里的顧老先生與墾荒的顧同志。 與糞便打交道的都不是什么體面的活計,惡臭、污穢如影隨形,現(xiàn)在還不算太冷,空曠的田里就已經(jīng)臭不可聞了,每每勞作都需要屏息。 也就是這期間,陶湘第一次見到了顧同志的外祖父顧老。 顧老給陶湘的第一個印象,便是這是一位身體不好卻相當(dāng)有學(xué)識氣質(zhì)的老人,哪怕因挑著兩只沉重糞桶的他背脊微微佝僂著,但看起來就是與本地屯民們不太一樣。 眼看著對方慢慢走近了,準(zhǔn)備越過陳家的地去到公田里,陶湘忙不迭埋下頭繼續(xù)挖掘著土坑埋種子。 盯著人看未免不太禮貌,尤其當(dāng)下這種一身清風(fēng)傲骨的知識分子,自尊心總要強(qiáng)上一些,陶湘心不在焉地想著。 但萬萬沒想到,本應(yīng)越過她離開的顧老卻在她身邊的小路上停了一停。 陶湘難掩好奇地偷偷抬頭去看,只見老人家原本還帶著苦氣的褶皺面容在她望過去的時候,忽然對著她綻了個笑,還擠眉弄眼做了個小小鬼臉,實(shí)在是與陶湘想象中嚴(yán)謹(jǐn)?shù)睦蠈W(xué)者形象反差極大。 顧老沒有做過多停留,在邊上的陳阿婆望過來之前就很快離開了,但陶湘看著老人的背影卻忍不住彎了唇角,嘴邊笑盈盈的。 很快,跟在顧老后面的顧同志也同樣挑著桶出現(xiàn)了。 不同于顧老的性子灑脫,男人不茍言笑極了,眸子里滿是清冷,哪怕此時做著最臟污的事情,也像個清貴的世家公子。 陶湘迅速收回了笑,像只鵪鶉似的挪轉(zhuǎn)了個身子。 顧景恩垂下眼眸暼了眼陶湘毛茸茸的頭頂,直到兩人錯身而交,那猶如實(shí)質(zhì)的視線才落幕而去。 陶湘有些喪氣逃避地抿了抿唇,隨即想起,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安全舒適地度過冬天。 趁著屯里忙活得如火如荼,陶湘抽空去了鎮(zhèn)上幾次,只是哪里都找不到那些賣煤人的影,或許有,只是她沒門路見到。 眼看時間過去了不少,事情卻一點(diǎn)進(jìn)度都沒有,陶湘咬咬牙,收拾了空間,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