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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就連其他屯里的知青也是一樣。 在四合院不合適說這些知青們的事,陶湘同里屋還在吃飯的陳阿婆打了個招呼,便與其他人一道出門準備去知青宿舍細說。 臨出門前,正好一個體型微胖的嬸子進四合院來,瞧著直往西廂而去。 陳阿婆回來的這些天,屯子里有許多人上門來探望,陶湘見怪不怪,因此在對方笑著看她時,還回以淺笑。 知青宿舍 “咱們今年過年是回不去了,大隊長還說過段時間要讓我們?nèi)W習!”兩個女知青表情不太甘愿地說道。 過年回不回去的陶湘不在意,她比較好奇:“學習什么?” 兩個女知青搖頭:“不知道,大隊長沒說?!?/br> “總不會是學習種地吧?”兩個男知青開著玩笑,看上去像是已經(jīng)接受了不能返城的結(jié)果。 同陶湘一樣,他們也借住在老鄉(xiāng)家里,因此同屯里的關(guān)系總要比另外三個獨居女知青好些。 陶湘配合地笑了兩聲,沒再問下去。 她看了看四周,只見知青宿舍已經(jīng)修得大差不差,屋子也從原來的一間擴展到東西四間,中間的正廳充作堂屋與廚房。 此時里頭都空蕩蕩,還泛著濕潤的土腥氣,等轉(zhuǎn)年黃泥都吹干,家具就可以搬進來了,屆時就是所有知青住進去的時候。 “什么時候咱們都要住一起就好了……”有個女知青抱怨著,“就我們仨也太冷清了?!?/br> 黃自如沒說話,以前數(shù)她最活躍,如今卻像是變了性子,在陶湘面前尤其不敢說道。 陶湘沒注意她,倒是想起了女知青們自己開火的事,想起自己要尋一個做飯的婆嫂,便問道:“你們現(xiàn)在吃飯怎么說?還是另找了人家?” “還能怎么說?我們?nèi)齻€女同志輪流做唄,好在廚房也搭好了……”女知青說到這里有些愁惱,“就是糧食不怎么夠吃,天天紅薯稀粥……還有你也知道的,那件事……” 陶湘當然知道那件事是指的三個人被搶騙走錢票的事,估計損失非常大,不然她們的口糧不會那么快告急。 “前些天接到了我姆媽的來信,可惜沒給我寄些錢和糧票過來,我又給她回了封信叫她寄,但怕是得下下個月才能收到了……”另一個女知青為難開口道,“陶湘你要是手頭方便,能不能……” 被小姑娘們主動搭理,陶湘就知道準沒好事,又是借錢又是借糧票,擱以前她手頭闊綽時,或許就當打賞給了,可現(xiàn)在顯然是不行的。 陶湘斟酌了一會:“我哪有什么多余的錢和糧票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天陳阿婆腳被砍了記,送去醫(yī)院的藥費都是我?guī)椭o的,那可不是筆小數(shù)目。還有月前的那七塊錢生活費也被大隊長當成我的看診費扣了,都已經(jīng)好些天沒進賬了……” “對了,你們十一月前拿到的那筆生活費呢?去黑市買糧也能買到多少吧?”陶湘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 黑市雖是個非法買賣的地方,但若是糧食實在不夠吃,那里也是個好去處。 趁男知青們都忙著去參觀宿舍風貌、挑選未來的房間,女知青們大吐苦水:“別提了,我們?nèi)フ疫^,最便宜的五毛錢一斤苞米,七塊錢才能買多少?哪里夠吃?” 陶湘聞言給了個主意:“生產(chǎn)隊里上次見倒是有多余的糧食,你們可以拿錢問隊里買,興許可以便宜些?!?/br> 但女知青們并不贊同,甚至還很嫌棄:“啊?那這錢不還是要交到大隊長那邊,這樣我們當初爭回來還有什么意思?” 這也不好,那也不要,活該餓著。 “行吧,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碧障鎯?nèi)心搖了搖頭,懶得再搭理。 正升起了想離開的念頭,忽而瞧見黃自如瑟瑟縮縮坐在一邊,她心里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黃知青,好久不見,你那錢準備的怎么樣了?該不會忘記了吧?”陶湘氣定神閑,那邊黃自如聽見后卻慌了神。 恰逢兩個不知情的男知青走了進來,一邊問道:“什么錢?。俊?/br> “沒有說到錢???你倆聽錯了吧!”這回剩下兩個女知青也急了,怕陶湘說出不該說的,連忙拉起她,送其出門,“陶湘,你不是說還要回去看看阿婆的嘛,快去吧,別讓老人家久等。” 不曾想還有這歪打正著的時候,陶湘被客客氣氣地送離了知青宿舍,至于錢和糧票自然不會再有人問她借。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今天應該還有兩更噠! ☆、第二十二章 等陶湘回到四合院的時候, 西廂里那個胖胖的嬸子還沒有離開,正坐在床邊態(tài)度親近地同陳阿婆說著什么。 “那行,嬸子你躺著好好養(yǎng)養(yǎng), 再細想想,我過兩天帶娃過來你看看, 到時候給答復也成?!币娝貋?,胖嬸沒再久待, 面上一團和氣地起身告辭, 端的是屯里難得有修養(yǎng)的婦人。 聽到胖嬸以“嬸子”稱呼陳阿婆,陶湘還以為陳家就一對孤寡祖孫倆, 沒想到在屯子里也是有著沾親帶故親戚的。 她這般隨意想著,剛推開門,準備進隔間睡個囫圇午覺,不防卻被陳阿婆叫住了:“陶知青你來,有些事跟你商量?!?/br> 同隔房的侄媳婦說了番話, 陳阿婆的精神看著好了許多,也有了些力氣坐起來。 她身邊的床頭放著一只飯碗, 正是中午時陶湘給做的一碗奶糊糊, 里頭還剩下小半放著沒吃完,已經(jīng)冷得干硬。 “阿婆, 怎么了?商量什么?”陶湘笑著走近問道。 她看到了那小半碗奶糊,心里若有所思,莫不是嫌自己做的飯不好吃? 然而事實恰恰相反,糊糊里放的料貴重, 陳阿婆覺得陶湘是城里人大手筆,實在太費好東西了,這樣精貴的食物怎能說給她一個鄉(xiāng)下老太婆吃就給她吃,真是糟踐。 “是這樣,剛剛來那個是我堂侄子的媳婦……”陳阿婆開始絮叨了起來。 原來胖嬸子是陳阿婆夫家大伯小兒子的媳婦,早些年那個小兒子被過繼到陳家做養(yǎng)子,原是為二老養(yǎng)老送終、捧靈摔盆,不曾想后來陳阿婆又懷有孕,生了兒子,也就是果果的父親。 那個養(yǎng)子又被陳家大伯給討要了回去,當時兩家大人鬧得有些難看,因此這么些年一直不怎么來往,直到陳家大伯前兩年過世,關(guān)系這才略有緩和。 聽陳阿婆這么一說,陶湘這才知道,那侄媳婦是想將自己的女兒送來照顧陳阿婆,而陳阿婆本人看上去似乎也頗為心動。 “陶知青你怎么看?俺想著總也不好太麻煩你……”陶湘已經(jīng)仁至義盡付了藥費,再讓她照顧她們祖孫倆,陳阿婆覺得心里頭過意不去。 家里來個人幫襯當然正中陶湘下懷,她本來就有去請個做飯嬸子的打算,現(xiàn)在陳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