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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那就好?!碧障嫘澚搜劬?,眸中卻含著深意,“下次可要小心一點。” 她早就擔心人多會碰到自己的籮筐,到時里頭大量的糕點軋?zhí)潜蝗税l(fā)現(xiàn),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從大隊長家一回來,陶湘就借著給跟過來的屯里小孩吃糖的由頭,將新籮筐鎖進了隔間,至于現(xiàn)在外頭被壓壞的那只,也不過是換出來的舊籮筐,畢竟隔間沒地方擺,所以只能兩只籮筐換了換位置。 不是什么大事,眾人贊了陶知青幾聲大方,這件事很快就過了,大家繼續(xù)談?wù)撈鸱讲艣]說完的話,可陶湘卻垂著眸,沒在認真聽。 陶湘曾細想了想陳丹桂來陳家以后的種種表現(xiàn),察覺對方儼然不是她想象中那種淳樸的姑娘,怕是個會挑事的。 不管這回陳丹桂是否故意,這個姑娘不能再留了。 西廂這一天被一撥撥聽說了大隊長家事的屯民拜訪著,比之前探望陳阿婆的人還多得多,直到漸漸入了夜,這才慢慢停歇下來。 應(yīng)付了一整日的陶湘只覺得腰酸背痛,但她還不能休息。 受打投辦不顧及人權(quán)、強硬搜查知青們行李的訓(xùn)誡,后怕的陶湘回了隔間后,頭一件事便是關(guān)門整理東西。 一些原本從空間里拿出來用的現(xiàn)代護膚品、內(nèi)衣背心等都擰巴擰巴拾掇了重新放回空間,相反有些為了方便而存在空間的諸如原身身份證明、高中畢業(yè)證與烈士父母遺物又取了出來,安藏在軍用密碼鋁箱里。 至于籮筐里那滿滿一簍子的東西已經(jīng)實在是沒地方歸整了,鋁箱里已滿,點心匣子也滿著,還有一些訂做的木箱里頭也放滿了各類雜物,一時還是只能放在原位,只能等原來的都消耗掉,再補上空缺。 陶湘拉下過長的床單遮住床底,這下面可都是她積攢的家產(chǎn)。 如此這般上上下下徹底清理了三遍,就著蠟燭發(fā)出的昏暗光線檢查完畢的陶湘這才放下心,臘月里的天,她硬生生忙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都收拾妥當,口干舌燥的陶湘一開門,只見陳丹桂正拿著把竹掃帚在她門前磨磨蹭蹭地掃著之前人群留下的果殼碎屑。 陶湘倚門看著這姑娘,嘴角微勾了勾,想看看對方還要耍什么把戲。 此時,陳丹桂心里其實也在泛著嘀咕。 房門不隔音,陶湘之前在隔間里頭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都被她窺聽了去,好端端這樣大動作,實在顯得古怪。 鑒于兩人白日里才鬧過,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對方又被爆出這樣好的家世,那籮筐里原本也不知裝著哪里來的什么好東西,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鉆進牛角尖的陳丹桂又妒又氣,忍不住在內(nèi)心惡意泛濫,狐疑地猜測道。 同住一個屋檐下就是這么些不好,只要有心,總能被人窺探到什么,偏偏這些還都是陶湘避不過去的坎。 不過陳丹桂還是咬著唇,磕磕絆絆地開始認錯:“陶知青都是俺不好,早上不該用你的水,還壓壞了你的筐子,姨婆已經(jīng)說過俺了,你就原諒俺吧……” 聽到話語間還提及陳阿婆,陶湘下意識看向架子床方向,只見阿婆并沒有看過來,但正側(cè)著的耳朵顯然是關(guān)注著的。 請神容易送神難,陳阿婆眼下對這個侄孫女可喜愛稀罕得緊,只怕短時間內(nèi)還不好弄走。 這樣的人放在身邊就是顆定時炸彈,不知什么時候就炸了自己。 陶湘斂眸思量著,半晌露出了個寬慰的笑:“不打緊,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沒什么原諒不原諒的?!?/br> “放寬心,在家里好好干!”陶湘伸手拍了拍陳丹桂的肩膀。 她感受到對方肌rou的緊繃,小姑娘顯然是還不服氣,不過陳阿婆卻已經(jīng)面露欣慰。 四合院里與陳丹桂一樣對陶湘不滿的還有趙家嬸子,她與陶湘那才是真正撕破了臉,哪怕同住一個院,也已經(jīng)不來往許久。 因此在聽說知青們被公安抓起來以后,她還幸災(zāi)樂禍以為陶湘也在里面,恨不得拍手稱慶。 然而后來得知陶湘根本沒出事,反而被眾人捧夸后,氣得在家當場摔了筷子。 不管有的人怎樣看不慣,陶湘還是在旮沓屯過得如魚得水,除了要寫大會上誦讀的稿子讓她有些頭痛,但看陶家叔嬸湊巧寄來的紅寶書勉強也有些思路。 為了讓陶湘寫好稿,大隊長還特意送來了一沓以往屯里每年開大會時用過的稿子。 在陶湘看來,這些稿件都是前些年煉鐵時期鼓吹旮沓屯豐收用的,今年應(yīng)該也大差不差,說些好的往死里吹。 她心里有了些數(shù),知道大概應(yīng)該怎樣寫。 再往后翻翻,竟還夾雜著一張兩年前的大會流程圖,上面按村屯為單位排著許多表演節(jié)目,說相雜技皮影戲,還有的陶湘連聽都沒聽過,偶爾夾雜文藝團歌舞,充滿著nongnong的鄉(xiāng)村土氣。 而寫著旮沓屯節(jié)目的最后一行被水浸污了墨,也不知到底寫的什么,但無外乎都是類似的。 陶湘看得歡樂,一連幾天蝸居在隔間里,為了避免屯里人再上門找她磕叨,只說是要埋頭寫大會上念的稿,其實就是吃吃喝喝、看看原來的稿件,也很少出門,樂得清靜。 與她相比,那幾個時運不濟的倒霉知青就相當苦不堪言了。 臘月初,西北風開始呼嘯著席卷平原盆地上每一寸土地,旮沓屯的冬菜卻還在地里茁壯成長著。 北地的冬天,大風素來伴隨著大雪,這節(jié)氣眼見著快要落雪,知青們的任務(wù)就是在這些過冬菜上鋪好曬干的蕎麥稈保暖。 擱在風和日麗天,這活三歲小孩都能干,可是風一大,難度就蹭蹭上趕。 每每一鋪好,風就會把桿子都吹刮走,有時擱石頭也不管用,一連得返工好些次,簡直在可怕地消磨人時間與精力。 陶湘還是在準備去陳家自留地里拔些青菜燒癟子團湯吃時,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苦樣。 糧食柜子里特意給陳阿婆換來的那些白面,對方在身體好些了以后,就不肯再吃了,老人家總是這種固執(zhí)思想,鬧得陶湘沒辦法,想吃吧又沒那臉獨占,說起來還是她孝敬陳阿婆的,索性取了些捏成癟子團,大家一起吃。 期間難免會便宜到陳丹桂,但也沒法子,只希望對方看在難得吃到她提供的這么好的吃食份上,能聽話些,別總?cè)撬闊?/br> 空曠的地里頭,原本穿著干凈時新的知青們已經(jīng)同以往大不一樣,他們整日勞作,中午吃飯也被嚴格規(guī)定了時間,像女知青們回去還要費力自己煮。 每天周而復(fù)始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精氣神都被抽走了,個個灰頭土臉的,瘦了大圈,瞧著真是可憐兮兮。 他們也不敢再反抗,被公安唬了那一跳之后,膽子就縮的只有指甲蓋般大。